三个人的场面再次冷凝了,真的好尴尬。
菁菁小姐:“轻语小姐可是歇好了,天色不早了,请轻语小姐过来,是因为,菁菁要告辞了,想要询问轻语小姐是否同行。”
说完都没有看向边上的乔木一眼。
乔木对于菁菁小姐突然地战队行为,那是相当的感激,终于不用她费事想法把人搓走了。
不过话说,菁菁小姐的为人,这话不应该说呀,对于轻语小姐还是李将军府,这位菁菁小姐也好,付府也好,那都是有结交之意的,至少从来没想过交恶,这么明显偏帮自己,违背轻语小姐心思的态度,也不知道这位菁菁小姐怎么就在这么突然的时候做出了这么突兀的选择。
轻语小姐脸色紧绷,看向菁菁小姐的眼神肯定要比乔木还要惊讶。
付氏,付氏的这位小姐,这是因为自己不能得偿所愿,所以要拉一个垫背的吗。
可真是好笑,也不想想,她们之间什么身份。你付氏也敢做此想。想要拉着将军府垫背,你也配。你也敢想。
菁菁小姐淡然的坐在那里,等着轻语小姐回话,要说起来,她还这没有太多的心思,之所以在这种时候开口,一来天色确实不早了,到了该告辞的时候,在热情的主家,也没有客人过晌还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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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闹得笑话够多了,热闹也看的挺带劲的,再折腾下去,也不过尔尔,不会再有新鲜事了。总是在口角上理论,听多了让人厌烦呀。
三来吗,菁菁小姐突然就很看好乔木,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就觉得或许即便是将军府在这位乔夫人面前,也未见得能够得偿所愿。
她也好,付氏也好,要交好的,要维护的关系,从来都是燕氏,而不是李氏或者将军府。所以在选择战队的问题上,从来都是不用费心思量的。
既然看好乔氏,虽然是有点莫名的信任。自然就要做出相应的策略改变。
付氏虽然门楣不大,家族底蕴也不及那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们,可就一样,人家做事利爽,行的是真小人的道路,固然名声差点,可好在成果在那摆着呢,没看到如今的付氏已经能够挤入燕城一流的世家了吗。
菁菁在家族教导下长大的,该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含糊。拖泥带水更是没有。选定了结果,还是那种坚定不移的。
至于说选错了该怎么办,这个估计到时候人家还能在小人一点。翻脸吗,翻着翻着也就习惯了。
看到这样的菁菁小姐,乔木后背都冒冷汗了,幸好这人把燕城主给惹恼了,不然跟少城主府牵扯上绝对是劲敌,先前的亲近,中间的隐忍,到现在看到的翻脸,人家都是信手拈来,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的,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不管是路人还是朋友,那都是让人后背冒冷汗的好不好。
乔木就想了,往后,有事没事同这位菁菁小姐还有其家族,都要保持好距离,千万记得提醒自己,不能太过亲近,太过信任。没准什么时候人家就反水了。
不过目前这位菁菁小姐给的机会还是要接着的,乔木一脸的遗憾:“菁菁小姐同轻语小姐要告辞了吗,天色虽然不早了,可乔木竟然没有察觉到,可见今日欢快,时间不知不觉得就过去了。他日在聚的时候,两位小姐一定不能忘记我,难得有不过的友人在一起聚聚,放松又悠闲。今日实在是不早了,乔木不好强行留客,二位小姐慢行。恕乔木招待不周。”
得,这位直接把这个询问变成了事实。坐实了菁菁小姐同秦雨轩小姐一同告辞的话,算是不要脸面也要把这位轻语小姐请出府吗。话说既然你都不要脸面了,为何还要把人请进来呢,莫不如就当做拜帖不存在呀。
乔木一席话算是把轻语小姐的后路给封了。三人都明白各自的意思,轻语小姐冷哼:‘乔夫人不必客气,菁菁小姐往来不易,确实要早去早回的,轻语这里,乔夫人就不要担心了,我在表哥的府上别说晚些回去,就是暂住几日也是当得的。来往之间不过是心情决定而已。’
意思就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全凭心情而定。这是我表哥的府上,你一个抬进门的夫人,还决定不了我的往来。
乔木笑吟吟的抿嘴不语,冲着菁菁小姐说道:“菁菁小姐别见笑才好,光记得同轻语小姐相交了,竟然忘记了,轻语小姐还是外子的表亲,轻语年岁还小,言语天真浪漫,小儿女的娇态尤其的让人喜欢,今日的言语,菁菁小姐还请莫要言传,作为表嫂,我要替小表妹请菁菁小姐海涵包容的。”
乔木的意思就是,你如此无理取闹就是小姑娘的行为。
菁菁小姐:“乔夫人哪里话,慢说从夫人这里,就是轻语小姐同我闺中相交多年,那里就会见怪了,何况轻语小姐不过是说说而已,以将军府的礼教自然不会做出失礼,让两府蒙羞之事。”
作为大姑娘你如此行事,让人说出闲话,就是让两府蒙羞,被两个女人挤兑的轻语小姐如何还能忍受这口气。
乔木心说这人狠呀,选择站在自己一边之后,竟然连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彻底的就把轻语小姐给得罪死了,两府蒙羞都说出来了,轻语小姐今日势必要同菁菁小姐一起出少城主府了呢。
都不用他这个孕妇在费心费脑子了。不过这个人情也算是欠下了,这个同盟自己不认也得认了。不愧是真小人的作风呀。
轻语小姐冷哼:“到是我走眼了,竟然从来不知道菁菁小姐竟然还有如此果断的时候,往日里看你左右逢源的以为已经够让人膈应了,这不做墙头草了,竟然也没让人喜欢的起来。”这算是彻底翻脸,正面开撕了。
然后昂头挺胸:“哼,我李氏轻语还不至于连这点脸面都没有,对于少城主府,我李氏轻语从来不是外人,不过即便是要进那也是堂堂正正的作为这里的少夫人进来,乔氏你切放心,不必如此费尽心机的阻挡与我。也难为你一个有孕妇人,为了这点心思,费劲筹谋,不过我李氏轻语,又岂是你一个乔氏能够挡得住的。咱们且行且看,带我李氏轻语花期之时,且看你乔氏如何机关算尽。又能将我李氏轻语置于几重门外。”
说完长袖一挥,依然转身离去,乔木只觉得这背影让人赏心悦目,美女就是美女,这气势,这言语,让乔木这个赶人成功的一点胜利的心情都没有。这算是虽败犹荣吗。不过荣誉的是对方。
乔木自语到:“贵女不愧是贵女,我也算是见识到了燕城贵女的风采。”
菁菁小姐眼里对着远去的轻语小姐都是激赏,女人也能用纯粹的眼光欣赏女人。
缓缓起身同乔木告辞:“菁菁就此告辞,他日在同夫人相聚。”
乔木带着肚子起身,款款行礼:‘菁菁小姐慢行。今日承蒙菁菁小姐多次回护。’
菁菁小姐缓步前行,气场上并不比轻语小姐差多少。想到乔木方才对轻语小姐的态度,心说,这人别因为这点女色,就把阶级立场忘记了吧,那样的话自己不是纯糟践在里面了吗,两个打架的都互相欣赏了,自己这个中建站队的绝对是坑死了。
回头想要说句什么,让乔木别忘了立场才对。就看到乔木还盯着轻语小姐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斗志昂扬,那光彩夺目的眼神里面就透着四个字,你来便战。
看到这样的乔木,菁菁小姐爽快的扭头走人了,好家伙,这还有什么担心的,这简直就是被激起斗志来了。
也不知道将来的燕少城主府该是个何等模样,热闹成什么样呀,可惜她菁菁小姐不能亲眼见证这场注定好的内院盛况了。遗憾吗,真没有了。
这就不是她这个级别搀和的进来的。轻语小姐敢说且行且看,那是因为轻语小姐身后占着李氏,将军府呢。更有轻语小姐同燕少城主从小到大的情分在里面。
乔氏敢你来便战,那是因为乔氏如今肚子里面由着燕少城主的孩子,燕氏的头一个子嗣。没生下来就上了族谱的子嗣,何等尊贵。
何况乔氏如今还占着燕阳的宠爱呢。别说那点宠爱不算是什么,你见过少城主对谁家女人多看过一眼呀。即便是轻语小姐那也不过是青梅竹马的表妹而已吧。
想她菁菁小姐,有什么依仗呀,婚约,当初的默契,说变就变了,看的不过是人家燕氏的喜好而已。
同燕少城主的情谊,那东西菁菁小姐自己都不相信有过。难道就凭借燕城主府里面自己都不太受宠的姑母吗?
当初自己到底多傻多天真呀,为何非要把自己放在这两人跟前呢,怎么就非得自己上赶着过去当小丑那么久呢,难怪乔氏那个妖女,总是笑嘻嘻的看自己笑话,看自己扑腾。不能再想了,会想不开的。
好在明白的不算是太晚,还不至于把自己全都折进去,把付氏都跟着牵累上呢。
至于今日的选择,还有得罪将军府,菁菁小姐根本就不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付氏在将军府之下,在李氏之下,永远排老二,也是够了。
即便是她不得罪轻语小姐,难道就能改变两府之间的关系了吗?两族子弟摩擦始终就没有断过,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会影响两族的关系多亲近就是了。
轻语小姐走的比乔木想象中的利索,不过因为轻语小姐临走时候的一席话,乔木也没觉得自己胜利的多漂亮。
若是燕阳的心全在自己这里,又何用她一个女人如此算计,输在了骄傲上面,她乔木的骄傲被自己踩了两脚。
乔木暗自攥拳头,燕阳你等着,知道我乔木的好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让我把骄傲都赔进去了。
轻语小姐走的骄傲,不过也狼狈,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处心积虑的轰出来过呢,乔氏你且看这,这少城主府的大门我不但要进,还要进的风光无限,让你乔氏亲自到门口迎接。
我李氏轻语不是你一个内宅夫人能够羞辱的。败得狼狈不过骄傲仍在。
菁菁小姐同轻语小姐的马车,很快在少城主府的街道上消失了。
院子里面乔木:“去看看少城主是不是忙完了,公事在总要也得注意身体,才开衙,能有多重要的事情呀,竟然连回府都不回了。”
太贵算计着,从衙门出来也好,从燕城主府出来也好,估计这个时候少城主都碰不上两位小姐的马车了,自家夫人可真是算计的一点时间都不差呀。
这到底把少城主看的多紧呀,往后是不是应该跟少城主把距离拉的更远一些才对,是不是要把府里的丫头们也都告诫一番呢,如今夫人的心思可是越来越不好捉摸了。
乔木:“咳咳,把方才的菜色,让灶房再给少城主准备一份,赚钱养家的男人最辛苦了。”
太贵心说,您说心里愧疚了,奴婢也信呀,要说少城主的俸禄是不少,可跟你现在的酒肆还有庄子比起来,那还真是差了点。
所以少城主养家辛苦这块,可以忽略了。光去年庄子上买大蒜的银子就多少呀。太贵都没有仔细算过呢。
燕少城主回府的时候,他家夫人内院的宴席连点动静都没有了。看来是散了。
到了暖楼里面,就看到乔木一身喜艳艳的眼色坐在暖炕上,桌子上一桌喜欢的菜色准备着开动呢。
燕少城主洗漱过后:‘夫人好心情,想来今日宴会不错。’
乔木抿嘴:“夫君辛苦,我们母子在家才能有安稳富贵的日子,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怎么能影响到我得心情呢。”
燕少城主摸鼻子,看来不是太开心的宴会呢:‘轻语走了吗,有小半年没有看到她了。’
乔木想到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再想到轻语想要见到燕阳的心情,自己就是那个手拿金钗划下银河的西王母呀。
磨磨后槽牙:“轻语小姐更加秀美可人了,虽然说没见到轻语小姐可惜了些,不过总有机会的,李将军大寿,或者年节的时候,少城主去将军府的时候总能看到轻语小姐的。”
心里磨牙,越来越锋利了,心说这都是他们的机会呀,自己怕是要继续做西王母了。防范的还是不够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