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脸色有些怪怪的,随后帮助裴罪将肖洒从水里拉了上来,尴尬地笑着:“刚才手滑了下,师傅,你没事吧。~~~~”
“老子没那么容易死。”裴罪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然后一脚将趴在自己裤管上的蛤蟆踩死,他现在已经淡定很多了……
“快走。”裴罪看向陆东,然而快速将肖洒架住,朝着桥的另外一边狂奔着。
三个人一路上踩死了不知道多少蛤蟆,总算远离那座石桥,而那些蛤蟆似乎只对石桥情有独钟,当裴罪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些蛤蟆居然没有跟上来。
可见这些动物的智商绝对是有限制的,造物主是公平的。
桥的这边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远远看去似乎能看见一些栈道,至于通向哪里根本就看不见。裴罪等人走到走廊的位置,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这走廊的顶端画满了壁画,典型的元代建造风格。肖洒现在脸色苍白,身上冰冷一片,似乎就要冻死了。他的牙齿微微打颤,裴罪是知道那水的厉害之处,可能就是因为鲛人和那些蛤蟆的原因。
肖洒情况有些糟糕,必须要尽快将阴气给渡出来。裴罪只好从布包里掏出银针,对着肖洒就要给他针灸。这可把肖洒吓了一跳:“你有行医资格证书吗?”
“没有。”裴罪答道,然后开始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口中喃喃开始念咒。
“那你的家人有做医生的?”
“没有。”
“那你是学过医生专业的?”
“没有。”
裴罪一边淡定的回答,一边将准备好的银针快速利落的扎进了肖洒的胸口。
“哦买噶,佛主保佑,玉皇大帝保佑,耶稣保佑,阿门……”肖洒现在已经有些错乱了,这样一个人对自己使用针灸他真的不会血管破裂而死吗?
“嘶……”刺痛感让肖洒微微叫出声来,没办法,他现在除了相信裴罪别无办法。就算他们打算舍弃自己独自寻找出路,他也没办法。
裴罪自然不知道肖洒现在心中所想,而是快速按照穴位的次序来进行针灸,将那些阴气全部散出来。如果阴气长留于体内,最轻的体弱多病一声,严重的就命不久矣了。
其实很多人因为曾经瘦到过阴气过身,而因为没有及时的将阴气散出来,所以不少都是体弱多病的。
终于落下最后一针,肖洒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窜动,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黑气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
陆东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不已:“师傅,他……糊了吗?”
那黑气真的不是烤焦护着糊了而形成的吗?好吧,陆东这家伙其实是出来刺激肖洒的,谁让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嘲笑他的智商来着。
等到那黑气散尽之后,肖洒便明显感觉到刚才那刺骨的寒意已经消失了。太神奇了,肖洒惊讶不已地看向裴罪:“天呐,你是老中医吗?”
“好了,没事就好。”裴罪也懒得解释,你跟一个信奉马克思的讲解什么叫做茅山道术,那不是闲的蛋疼。
“休息会儿,我们就继续前进吧。”能走到这里也不容易,裴罪将陆东肩膀上的背包扯了下来,里面有他们所有的食物。
其实也只有三四盒罐头和七袋压缩饼干,两个巧克力以及一罐木糖醇。尼玛这是谁买的,没事买点压缩饼干好吧,嚼木糖醇顶饿吗?
“一人一袋压缩饼干。”裴罪取出三袋子压缩饼干,将东西重新放好。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而且如果王天辰没事的话,他们还要留下一份儿以防万一。
裴罪缓缓站起来,朝着桥边走去,手里还拿着个水壶。
“no!”陆东瞪大眼睛,拼命摇头:“我死也不要喝那些蛤蟆的洗澡水!”
“白痴。”肖洒继续嘲笑陆东的智商,随后笑道:“使用过滤水装置可以变成饮用水。”
“我们带了那个玩意儿?”陆东惊讶道,他怎么不知道。
裴罪盛满水后走了回来,鄙视地看了一眼陆东:“你除了买了一罐子木糖醇,还记得什么东西。”他打赌这玩意儿绝对是陆东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买的,因为王天辰绝对不会干那么无聊的事情。
陆东默默垂下头,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丧失人权了。
过滤水之后,三个人总算是简单吃了点东西补充了水分。一袋压缩饼比一碗米饭的热量还要高,所以暂时还是可以弥补下消耗的体力。
大概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三个人总算打算继续前进了。这是个长长的走廊,上面的壁画分外漂亮,讲述了一个个元代辉煌的场景,甚至各种典故以及神话传说也穿插其中。
但是他们是来求生的,不是来旅游的,自然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近千年的古典传奇。等到穿过这些走廊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空间修筑的一个栈道。
那些栈道大概只有一脚宽,紧贴着崖壁,上面是个阁楼,他们必须沿着这些栈道爬到阁楼上去。
然而这还不是最艰险的,当裴罪他们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边沿的时候,此时已经难以用词语去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
这尼玛到底会死哪个建造师搞出来的东西,这是后花园吗?这尼玛难道是给猴子建造的墓地吗?
这精美的走廊的尽头居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那下面有什么根本不用想,单是轰隆隆的水流声足以证明一切。水流湍急,掉下去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里距离崖壁大概有五米宽,上面只用了一个吊桥来连接阁楼和那崖壁。也就是想要走到那修筑七八百年的栈道,必须要穿过这个摇摇欲坠的吊桥。
这玩意看起来就不结实,更何况这都近千年了,不掉下去估计就要烧高香了吧。
陆东咽了口吐沫,苦着脸说道:“师傅,我们能换条路吗?”
“这里只有一条路,难道那石桥你还想再走一次,或者去潜水?”肖洒看了一眼陆东,将话堵得死死的,是的,他们已经别无办法了。
裴罪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栈道,攥紧拳头:“出发,我去打头阵。”
“不,这次换我来打头阵。”肖洒自信一笑,从腰间解开攀岩绳,也是时候该表现下自己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