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林月双的家教,跟林家有什么相干?
为此,秦可人轻描淡写的看向秦文慧,好歹给她留了台阶,没直接点出来。
秦文慧本想继续发作,也因为她这一眼,强压下怨愤,暂时性保持沉默。
外孙女使坏被抓先行,身为将她养大的外婆难辞其咎,这时候再开口维护,那就不止家教问题了。
秦可人师出有名,你不对,我视而不见就是纵容包庇,更之余还有层层亲属关系在,莫不是真把季薇当外人欺负?
现下不给个说法,待会儿表哥回来,恐怕更不会轻易算了。
事已至此,身为当事人,季薇不好推脱可人的好意,只得顺着她的心情意思,沉息了一口气,先对林月双道:“今天是我与林小姐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让你一而再的针对我,假如是因为这条本该穿在苏家儿媳妇身上的旗袍,我想,也不该你来计较,不是吗?”
林月双泫然欲泣,眼泪汨汨的看了季薇一眼,见她无喜无怒,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垂首下去,小声的颤肩,疑似在抽泣,看起来是自愧难当,实际上,无非装可怜博同情。
季薇对她这一套无动于衷,转首把四下环顾了一遍,周围不乏有人侧目来,能坐在这里的都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看你的笑话,别人都嫌埋汰得慌!
对不小心触及的那些目光,季薇只好歉意的笑笑,收回身形对众人道:“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为了给陆老太太贺寿,能坐在这张桌上吃饭,不管姓氏出身,与秦家的关系必定亲厚,闹成这样实在不好看,我也很抱歉。”
先做了总结性发言,她再看向秦文慧,“据我所知,陆家只向关老夫人您一人送出邀请函,您把孙儿带来赴宴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人坐在这里被浇了一身酒,这个责任应该谁来负呢?”
那么盛大的酒宴,若今天我季薇缩了,明天谁都能踩到我的头顶上撒野。
这口气,我不忍!
她的话提醒了众人,假如苏熠晨没有将她领去飞燕胡同的那家老店,旗袍怎么可能穿在我身上?
不管关悦你有多喜欢,林月双你有多好打抱不平,当着陆家和宾客们的面,坐在秦家的桌席上为难我,说不过去吧?
这旗袍有多珍贵大家都知道,更甚,它是秦海兰的心意!
季薇说罢了,只看着秦文慧一人。
以秦家长辈自居的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她这番话说得无懈可击,秦文慧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头疼的是,脑海里不知不觉钻出侄女秦海兰对她破口大骂的模样。
说起哥哥这个女儿啊,那是从不给她半分面子,若让她知道今天自己的外孙女将那条要命的旗袍毁了,才不会管季薇是哪家人,定要杀回B市先指着她的鼻子骂个够!
桌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桌上还有陆老太的外孙坐着,还有方家老头儿的独孙看着,还有周舒……
秦文慧血压噌噌往上涨,真觉得有些晕了。
“双双,还不快给季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