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她得去找楼二和锦瑟。
他们一直藏身在王府附近的客栈。
楼二一眼看到华青,就觉得她的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华青深呼吸,将入府后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我去!我们老大是谁啊?专治各种不治之症的大瀚小扁鹊!他们居然把你给赶了出来?”
华青恨得直磨牙:“那群蠢货!真他娘的……”
“说到底,还是他们过于相信他们自己判断,不信你的医术。”锦瑟在旁说。
华青一脚踢在个凳子上,将可怜的凳子踢得四分五裂。
“既然他们不信你,我们这就走吧。”楼二说。“趁着陆渊不在跟前,机会刚好。”
华青却摇头。
“怎么?”
“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华青说。“鬼谷道人一定有阴谋。”
“你也算是尽力了!”楼二说。
“我答应过陆渊,还答应过陆渊他爹,一定要帮他的。”华青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断然说:“走!”
“干嘛去?”
“回家。”
“回哪个家?”楼二追在她后面问。
“当然是我家!”
是的,回了襄阳,她自然就有家了。
一个三进的高墙深院,门口挂着“华宅”的,就是她家。
她生活了六年的家。
以前,她就和老爹住在这里。
三人翻墙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个人声。
如今,华青死了,老爹归隐,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主人了。
华青四处扫了一眼,地上只有几片新掉的落叶,墙角连蜘蛛网都没有,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小心些,应该有人。”华青低声说。
岂料,话音刚落,屋里就跑出个人来,叫道:“是谁?”
三人都转头看去……是赵伯,华府的管家。
“赵伯伯!”锦瑟走过去。“我是锦瑟。”
锦瑟过去是华青的贴身丫鬟,自然跟赵伯熟识。
“锦瑟!还有……这……这不是楼二爷吗?”赵伯一脸惊喜之色。“你们怎么回来了?”
“一言难尽。”锦瑟说。“赵伯,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帮主走的时候……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我也只是每天过来打扫打扫。”赵伯黯然说。
以前,这华府经常高朋满座,人来人往,是何等的热闹。
自从少帮主死了,便成了满襄阳城最孤寂冷清的宅子了。
“赵伯……”锦瑟看了楼二一眼。“二爷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赵伯有些激动:“听说了!但是,我不信!我一点不信!”
“二爷的确是被冤枉的。这次我们回襄阳,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在这里借住几天,躲避一下,不知您老人家能否通融一下?”锦瑟问。
“这……要不你们到我家去?这里毕竟是帮主的家,我一个下人,不好随便答应。”赵伯回答。
就在楼二考虑要不要将他点了的时候,华青走了过去,说:“老人家,其实,我是想借用一下华帮主的药房,炼制一味救人性命的药。请您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