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老教授皱眉道,“你永远不能把它们——过去的一切经历同你以往的任何事情联系起来了?很可能?……我不敢确定。”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王伟急了……
“因为准许及传递这种记忆的生理上的渠道已经改变了。明白吗孩子?就是说,你经过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经历,生理上已经重新安排,以至它们不再具有昔日的功能!不论是何种居心和目的,它们已经被毁坏了!”
诡异的是,这时突然王伟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可恶灵魂人和壁炉里巫师的面孔!
他们都说!
“去瑞士瑞士!”
“皇家联合银行的保险柜——”
王伟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心里却在想,答案应该就在瑞士•瑞士!!
虽然医术这么高明的老教授似乎对自己恢复过去的一切记忆都有些无可奈何了,不过此时王伟却越来越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力量的存在!
它真的存在!就在自己的心里,也存在于这个上世纪留存下来的老石头房子里,只是这一切面前的老教授无法像自己一样真实地感觉到而已!
“答案在瑞士瑞士。”他喃喃地说出了口。
“也许,”老教授并不反对,只是说道,“事情看来还并没有结束。但你还没准备好,你现在还不够强壮。”
“我会的。”王伟咬牙切齿道。
“是的,孩子,我相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从你从天上掉下来,我决定给你做手术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确定了这一点!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事,你会的。”
※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随着记录页数的增加和王伟这个老教授从医几十年来头一次遇到的极其特殊的“病人”体力的恢复,语言和词语的练习仍在继续。
老教授一再强调、劝告王伟,瑞士瑞士,他可以去,而且一定要去,他支持他。
然而,在决定这一切之前,还是要听他的医嘱,在他的具体指导和看护下,加强练习他必须练习的一切功能,使它们强大!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天气晴朗,小屋外面的海边和远处的大海一片风平浪静,海面波光闪烁。
这已是王伟的习惯成自然动作了,在过去的一个小时他沿着岸边跑上山去,跑步的距离延伸到差不多每天跑二十里地。
步子每天加快!
休息次数逐渐减少!
……
回来之后,浑身湿透的王伟坐在小屋外面靠窗户的一把椅子上,刚刚跑回来,气喘吁吁,汗水浸透了内衣。
他是从后门进来的,经过起居室里光线暗淡的过道,他看见老教授正在床上午睡。
他走过卧室,到了前面坐下来,望着海面好一会儿,出神,发呆……
这里,每天都会有一些附近小岛上的渔民或妇女来看医生,还有少数割伤、碰伤的病人来就诊。那些没有多少文化更没有见过世面的质朴的人们,带着恐惧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等候,不知道那天老教授的情绪如何,是否又因为喝多了酒而没有办法给他们包扎、看病。
每到这个
时候,王伟就去跑步,或者一声不响地坐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向外面观看。
好在,老教授因为他的到来和需要医治,已经好久没有喝醉过了,他对王伟格外器重且开恩,从来没有对他发过什么脾气,呵呵……这让王伟心里很感激。
这些天,老教授头脑清醒,似乎是从王伟的毁灭性宿命论的深处——小小年纪居然经历了这么多难以置信的生命经历中找到了隐藏的某种希望!
而失去了记忆的王伟明白,这希望连接着瑞士瑞士——那个更加神秘莫测的皇家联合银行的保险柜!!
一切,过去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样?自己究竟之前都认识一些什么人,干过什么坏事?或好事?
答案,似乎都在那里。
欧洲!
瑞士!
其实那个神秘灵魂人和那个巫师、画中老古代人告诉王伟的,也是他慢慢体验醒悟到的。
这几天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记起那个陌生国度、那条街道?
这时,身后房门一响,老教授出来了,他微笑着走了出来,白色罩衣衫上沾着上午来看他的病人的血迹……
“跑步了么,孩子?”
“嗯,刚回来,好累!”
“你必须多跑,坚持不渝。刚才,有人来打听,询问你想不想先找个活儿干,他们可以雇佣你,也可以给你一些钱。”老教授说。
“呃……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干什么活?”王伟一愣,以为老教授嫌弃自己现在是个只吃不干的白吃饱。
“不,不要误会,哈哈,我的孩子……”老教授好像看出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这是个机会,对你的大脑、体力恢复有好处。当然,你不在,我没有答应,你要是愿意,你们可以先协商然后再定。”
“呵呵,这样啊。”王伟咧嘴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妨一试!
他现在太想早日恢复好自己的体力和智力,然后早点离开这个小荒岛——直接去瑞士•瑞士寻找自己最为关注的那把记忆钥匙了……
那个诡异奇怪、属于自己的保险柜里究竟会有什么??
“那我就干!”王伟爽快道。
“一个星期。”老教授说,那个船主只打算雇佣他一个星期。
“如果你干得好,他或许会继续雇佣你,不过我告诉他们,这不太可能,你还是个有其他大事的年轻人,而且,你是一个中国人,这些,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有利于自己体能和智力的过程。”
老教授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慢慢跟王伟聊天,他的心里是非常在意并关注王伟的一切的,好像拿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虽然钱对你并不十分重要,是不是孩子?”
王伟点头,所以,王伟也一直很听他的话。
“有一点我不敢肯定,唉,孩子,”老教授注视着王伟,“这几天你一再告诉我要走,强调要去瑞士,告诉我在那里有个约会。我想你也愿意我这样做,支持你。对不对?”
“呃……是的,教授!!”
“其实我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喜欢你能在这次约会中发挥最好的作用,重
新找回本来属于你的一切,包括这该死的记忆!但我的兴趣是极端自私的,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把自己的体力、智力都恢复到了一定程度,我才会放你走,不允许有任何拖延……”
“我已经准备好了!”王伟开心道,指了下自己的大脑,挥了挥胳膊给他看那肌肉块。
“表面一看,似乎是这样。可记住我的话,孩子,你一定要借这次长时间在水上,有时间夜晚行动,不是在有控制的条件下,不是作为旅客,而是要受到相当严酷的条件——事实上,越严酷越好。给渔老大当临时帮手可不是享受。你明白吗?”
“这……是又一次测验?”王伟相信一切都是天意。
“是的,孩子!”老教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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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
王伟开始了新的生活经验尝试!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旅行!
早上四点钟,天还麻黑就启程了,想想船上的一个星期对自己会有多大好处,干脆把它看做一次旅行吧。
这艘污秽的、浸满油渍的渔船的船老大是一个默默不语、说话不带“尼玛”的就不会说话,是个像《叛舰喋血记》中布莱舰长式的人物。
王伟看到,除了他自己还有四个跟他一起上船干活的人,正式的船员只有第五个是主要撒网的船老大弟弟,这几个人,在渔船凌晨一离开小码头就深深地印在了王伟的心上。
“你抢了我哥们的饭碗!马的!”那个家伙非常不友好,一根烟斜插在嘴上,在急骤地喷出烟来的间隙不满地低声说,“他有老婆孩子,你马的!”
“骂我?”王伟愣了,这他马哪跟哪呀,又不是我主动要来,是你们船老大去找的我好不好?
“就一个星期啊,哥们!”王伟不屑一顾,“你当我愿意来干这个吊活啊??”
事情本来就这样,不三不四的什么吊人都有,在外国人面前也是一样,你软他硬,你硬他就软了,靠!
如果不是老教授希望我出来练习一下体能,你当老子还把这当饭碗子吃啊?
王伟这一趟不是为钱,就是为了听老教授的话而已,至于嘛!所以他根本一开始就没想让步。
“操!会撒网吗!”
“我不会。”
“不会来干嘛,操!”嘴里不干不净,王伟只当没听见,在那之后的七十多个小时里,这个名叫罗尔的人多次认为有理由欺负一下王伟。
挑衅从来没有停止过,哪怕是在夜里——尤其是在夜里!
他妈的!!!!
当王伟累得腰酸腿软JJ硬躺在到底爬满了跳蚤的甲板被褥垫上的时候,除了那家伙好像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不让他入睡!
尼玛,我怎么了?这让王伟心里实在不爽。他翻翻眼睛,吼一声:
“看,看什么看?”
“你,了望去!我病了,你去值班!”
“起来!快点——”
“快他妈的起来!今天下午你把网给搞坏了,我们可不愿为你小子付出代价,这是我们可几个一致的想法。马上去把它修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