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111),暴君霸宠庶女妃,五度言情
祭祀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的,楚若之前也经历过。
若是此时,与她一同祭天的人乃是真正的大亚王朝皇帝凤无涯,她还会有兴趣多认真地祭拜一下。
但是看到明黄色的柜香案上摆放着那么多凤氏子孙的牌位,楚若真心有些不舒服。
凤弄绝真是会装蒜,把自家兄弟姐妹几乎杀光了,此时却故作虔诚地来给他们烧香,怎么想都觉得好笑至极。
她无声轻叹,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刚认识六皇子和九皇子时,他们是那样的性情纯真又直爽,并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因为他们母妃的关系,而不得不成为有志成为皇储的皇子走在了一起。
可后来,都死在莫名其妙的暗杀之中,凤弄绝和贞太后当时的行径真是可恶至极。在杀人不眨眼这件事情上,他跟阿莲娜还真可谓是一对好夫妻,都一副德行。
“纯儿,怎么还在走神?快些到厢房中好好歇息吧,本宫也乏了,一会儿睡醒后再来找你。”阿莲娜含笑看向有些走神的楚若,不明白她在祭祖之后,为什么忽然发呆了。
楚若闻言,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尴尬地笑了笑,褔身说道:“臣妾失仪,还请皇后姐姐不要见怪。只是忽然见了那么多列祖列祖的牌位,心里有些感慨而已。”
“本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时,也是叹为观止。那么多皇亲,最后竟然只剩下皇上这一脉,所以姐妹们都应该要多多努力,好为皇上绵延子嗣。”阿莲娜半真半假地说完,由宫女搀扶着去了主厢房。
楚若微微颔首,带着白月进了自己的侧厢房。
才坐在桌前喝了杯热茶,就听到外面一众宫女跪拜的声音。
“皇上吉祥。”楚若站起身来,微微褔身,等待凤弄绝走进来。
“起来吧。”凤弄绝最近这几天用着楚若研制的雪肌膏,觉得肌肤清爽了许多,那些脓包也有些化脓了。
他心中越发喜爱她,甚至都在期待着,有朝一日若是让她看到自己的真面目,或许也是可行的办法。
亲自扶起楚若,低下头看向面容清淡却又依旧漂亮的她,含笑说道:“朕听说你方才在愣神,都想了些什么?可否跟朕说说?”
楚若掩唇轻笑,随着她坐在桌前,亲自为他倒了杯茶,“左不过是在想,何时应该为皇上生育子嗣。皇后姐姐方才还跟臣妾说了这件事,把臣妾的脸都给羞红了。”
凤弄绝朗声一笑,握着她的手,温声说道:“那又有何难?等过去这段时间,朕天天与你恩爱相处,还怕不能够生出皇子来么?”
闻言,楚若唇角微微上弯,佯装羞涩地没有说话。
为了让他不要跟自己在一起,楚若故意说涂抹那些药物时,一天一次,但必须是六个时辰内不得戴人皮面具,否则功效就全毁了。
所以,晚上凤弄绝要么是在自己的寝殿中,要么就是在凤仪宫陪阿莲娜入睡,但并不会召幸别的妃嫔。
即使白天来找楚若,她也会有意无意地撇开他的**思想,实在推不开了就又下迷-药。总之不会再跟他晚上睡同一张床了。
“怎么不说话?那就代表默认了。回头别跟朕反悔,朕可是不依的。”凤弄绝心中一动,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就要亲吻她那粉嫩的唇瓣。
楚若微微一偏,伸出手挡住了他,“皇上,您这样做可不大好。佛门清净之地,岂能动色戒呢?等回到皇宫之后,再与臣妾恩爱又何妨?”
凤弄绝微微蹙眉,懊恼地叹了口气,“罢了,朕还想与你多恩爱一回,被你一提醒,确实是对佛祖和列祖列宗的大不敬。”
不过,他还是十分温柔地向楚若承诺道:“你只需知道朕心里有你便是。”
“臣妾自然清楚,皇上不说,臣妾心里也明白得很。”楚若眉目含情地望着他,仿佛他就是自己心中最爱的男人一样。
凤弄绝简直就是一个硬皮糖,就算不能跟楚若欢爱,还是要与她同歇息在一处。
嫌他絮烦得慌,楚若便悄悄地在他鼻端嗅了一些安神的药物,让他安静地睡了过去,雷打都不会醒。
才想着要好好睡一觉,忽然听到轻微的响动,她诧异地望过去,只见一袭白衣的凤无涯竟然走了进来。
楚若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低声问道:“祖宗,你怎么来了?”
凤无涯一听,微微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走上前与她温声说道:“我为何不能来?这里本就是我凤氏皇族的宗祠庙宇,凤弄绝来得,我便也来得。”
况且,他现在是自己的面貌,别人万一撞见,也只会以为是凤弄绝。
楚若恶寒地扶额,起身走向他,抬眸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后,这才放心地问道:“涵儿怎么样?他又调皮了没有?”
“你回去告诉他乌水灵肯定是在阿莲娜的手里,而且可能是一直被逼招供,但那个小丫头似乎嘴风很紧,根本就不肯招供。”
凤无涯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涵儿也查到了这一点,最近正在找他们最有可能藏匿的落脚点。不过,眼下你应该多留意贞太后才是,上次她派人暗杀你,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你出宫的事情,害得我担心了许久。”
“那又有什么的?我能够应付得来,就不会麻烦你们。”楚若温柔地笑了笑,不同于糊弄凤弄绝时的虚情假意,眼里的柔情是真实存在的。
见他衣领有些凌乱,她抬起手,将他的领子小心翼翼地翻好。
握住她的手,凤无涯轻声低喃,“若儿,我欠你那么多。”
“别这么说,这样我会觉得自己跟你之前的差距很大。”楚若扬起脸,满面笑容的看向他,温声说道。
“无涯,如果我没有生活目标的话,即便得到了一切物质的需求,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快乐。当初你救过我无数次,我总该也要好好地为你们做些事情才是。”
“更何况,在跟你重新相认之前,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周-旋在这些恶人之间,现在也不过是一点点时间而已,我还算应付得来。”
“若儿。”凤无涯感慨万千的将她揽入怀中,生活中能够有她,真的是老天爷给自己最大的恩惠了。
“无涯,我心里一直都有你,正如你心里一直都有我。不管我们有没有下辈子,至少我的这辈子是属于你的。”楚若在他的耳畔,许下平凡的诺言,却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凤无涯低下头来看向她,心中无比激荡,缓缓凑上双唇,与她的红唇激情地碰撞在一起,摩擦出爱的火花。
楚若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回应着他温润的吻,一点点将自己在皇宫里的心防撤下来,与他狠狠地纠缠在一起。
凤弄绝和阿莲娜他们欠她这样多,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至于现在,她只想与他好好地相聚在一起,享受离别再重逢后的喜悦。
不知何时,可怜的凤弄绝又被扔在了地上,床榻之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子紧紧相依。凤无涯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蹙眉说道:“我们恩爱时,他总是在旁边睡觉,真别扭。”
“难不成还要让他醒来加入我们?”楚若失笑地说道。
“……”凤无涯嘴角一抽,随即扬起唇角,对她无奈地说道,“你呀,总是这样牙尖嘴利。”
楚若微微垂眸,双眸微微垂下来,承受着他的给予。
床板发出轻微的晃动声响,她能够感受到身下那迅猛的撞击,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凤无涯快速律动着身体,与她交织在一起,唇瓣已经扫到她饱满的浑圆前,伸出舌头不断地舔舐着,偶尔轻轻啃咬一下。
旖旎之声渐渐传了出去,众人以为是皇上和纯皇贵妃在一起欢爱,所以都不由得红了脸。
“喂,你们听到没有?听得我面红耳赤啊。”一个小宫女小声地说道,捂着脸发出轻微的笑声。
“嘘,不要这么大声,免得被主子们听了去,削了你的狗头。”
只有白月诧异地轻抚着红扑扑的脸,错愕地看了看门口处。不太对劲啊,主子应该是不会跟皇上乱来的,他明明是假的凤无涯嘛……
直至快吃饭时,楚若才推了推身旁的凤无涯,低声说道:“你究竟是怎么来的?不怕被人看到吗?”
凤无涯微微扬起唇角,神秘地说道:“皇上和纯皇贵妃要来这里祈福,我提前就得到通知了。按照惯例,你应该会住在偏厢房的,所以我见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就直接藏匿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
“你越来越滑头了,真是服了你。”楚若嗤笑地说了一声,快速穿着衣服,低声说道,“赶紧躲起来吧,不要被人看到,记得把他搬上来。”
“唔,知道了。”凤无涯穿好衣服,将凤弄绝重新挪回床上,深深地望了楚若一眼,温声说道,“若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今天回去的时候,记得要紧紧跟着凤弄绝。”
“明白。”楚若心中一暖,就知道他会提醒自己今天有危险。
她目送凤无涯离开以后,把散乱的头发整理好以后,才把凤弄绝给叫醒。帮他整理好衣服,便一起走向外面。
白月立即走上前,扶着楚若的胳膊走向膳房。
她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楚若,从主子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楚若察觉到白月的目光,轻咳一声,对白月低声说道:“走路都不看这些,莫非是要把本宫摔到么?”
“啊……奴婢知错了。”白月回过神来一看,这才知道差点撞上面前的大缸。
白月低下头,心里不解地在想,难道是凤无涯悄悄地来了?
小姐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异状,但是眼眸里都是柔情蜜意啊。
楚若也不点破她,只是端庄地走在凤弄绝的身后一些,与他保持一小段距离。
凤无涯说的话她也铭记于心,时刻谨记跟着凤弄绝走才是最安全的。贞太后一定还没有死心,会在暗中计划一切。
她心中轻叹一声,幸好这样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不必再这样继续下去的感觉真好。
这次来祭祖的只有他们三个主子,那些妃嫔们是不能来的,所以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貌似温馨的用着膳。
楚若不动声色地将菜里面的东西都吃了下去,但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把解药也放进勺里,亲自给凤弄绝喂了一口饭,含笑说道:“皇上,这里的斋饭香不香?”
虽不喜欢用这些素斋,但凤弄绝表面上还是很满足地说了句:“不错,纯儿亲自喂的饭菜更香。”
“那就多吃一些。”楚若柔声说道,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勺子后,径自吃着饭。
阿莲娜没有察觉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她对蛊毒有所研究,但是对这些迷-药并不理解。
启程时,楚若故意引着凤弄绝带自己一起坐上他所在的马车内,趁人不备时,小声说道:“皇上,我们闭目养神吧。”
“这又是为何?我们不是休息过了吗?”凤弄绝蹙眉,不解地问道。
楚若摇了摇头,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一会儿再解释。
写完以后,楚若便闭上了眼睛。
凤弄绝狐疑地闭上眼睛,忽然想到她喂给自己的饭菜里面有一点点异样的味道,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味。
不多时,只听到外面传来温公公小声的询问:“皇上,您累不累,需不需要在沿途歇息一下?”
凤弄绝微微撑开眼睛,刚要回答,楚若却快步捂住他的嘴巴,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
于是,凤弄绝继续闭着眼,没有说话。
温公公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尴尬地说道:“皇上和纯皇贵妃大概已经睡着了,奴才不方便打扰他们。”
贞太后冷哼一声,快速跳上马车,直接走了进去。
见楚若和凤弄绝就那样靠在一起,她鄙夷地将楚若推开,低声呵斥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跟皇上靠在一起!”
说着,她抬起手,露出早就藏在袖内的一把匕首,迅速向楚若袭击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凤弄绝快速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贞太后握着匕首的手,沉声怒斥道:“住手!”
贞太后惊慌地看了凤弄绝一眼,尴尬地低下头去,糟了!她心中低呼一声,这才想起,项纯是懂得医术的人,下迷-药根本就不管用。
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在他们的饭菜中下砒霜了,只是那样会害了凤弄绝和阿莲娜的。
别人怎么死都无所谓,凤弄绝是他的儿子,绝对不能死掉。
“皇上,你放手!”
“不放!”凤弄绝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直接将她推向外面去,不愿意让楚若看到。
但是,他对贞太后已经充满了失望,不管她想说些什么,他根本都不想听。
贞太后愤怒地想要怒骂他,却看见楚若已经醒了过来,正对着自己露出诡异的笑。
“你……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假装晕倒!”贞太后气急败坏地指着楚若,对凤弄绝厉声说道,“皇上,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究竟是何真面目吗?”
凤弄绝冷冷地哼了一声,直接将她推出马车外,他不想在这里戳穿她,而她对自己说的话已经逾越了一个奴婢对皇帝的权利和资格,肯定会被项纯怀疑的。
贞太后原本以为儿子只是凑巧推推自己而已,却不成想真的就被推下去了。
“啊——”后背狠狠地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凤弄绝惊呼一声,连忙对外面吼道:“停下来!停!”
说完,他迅速跳下马车,见贞太后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石头上,他紧张地蹲下来,看着她的脸低声问道:“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