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诡计多端

217 诡计多端

“朕自然没有忘记。”无戏淡淡地敛下眼睑。

“今个这事再闹下去,一发不可收拾。镇国公位于三公之首,乃开国重臣,皇上若为岚儿一事要拿此人开刀,那叫天下人如何看待皇上,又如何看待岚儿呢?”

“是他咄咄逼人,叫朕如何忍耐?”无戏恼火地甩袖,“今日是看在太后份上饶了他,若他下次再如此,朕定然不放过他。”

“其实镇国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皇上乃一国之君,肩负着国家大任,这使朝堂君臣和睦、国家繁荣是皇上应尽的责任。这使后宫安宁、为祖宗开枝散叶也是皇上的责任。今个这事,源自皇上偏宠皇后一事,这才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皇上该反省,皇后也该反省反省。以后该怎么做、怎么维持这和睦,就看你们俩怎么支招了。”语毕,还为老不尊偷着向我眨了眨眼。

“这好办呀,让皇上翻贾才人的牌子就是了,如此一来当可堵住镇国公那张毒嘴,王爷你说是不是?”东方迟老爷爷笑道。

“朕才不要去翻那个女人的牌子!”无戏赌气地别过眼,哼一声。

“后宫众妃,雨露均沾,亦是皇上的责任。”东方迟老爷爷吹胡子瞪眼睛,“何况皇后如今有了身孕,不可伺候陛下,陛下更应该去……”

“翻牌子嘛。”我冲着死老鬼直吐舌头,一下将无戏拖到自个身边,吊着他的颈子哼哼道,“想得美!他要是敢乱来,本娘娘就带球跑。”

“带球跑?”众人一愕,姨太后娘娘头一个扑哧笑了出来。

东方迟老爷爷青着老脸,连连摇头,“你你,身为皇后,要识大体,这这……”

识大体个屁!把自己的老公推出去还不能哭,这就叫识大体?我冲东方迟老爷爷抛了个大白眼,“回头我告诉东方奶奶,你这个老不羞的想要出去找花姑娘,我不治你,让奶奶治你!”

“你你你,怎么能污蔑我呢?”东方迟老爷爷涨红着脸大嚷。

这死老鬼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据说曾经想娶三房小妾,没一房能成功的,像这样子的大男人,就合该东方奶奶来治治他!

姨太后娘娘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戳着我的额头叹道,“你你,你这孩子,真是……”

无戏搂住我,抿唇含笑而视,不说话,一对放电的招子笑意盎然地瞧着我。

“哎呀笑坏我了,慧恩,咱们走吧,这大婚的事儿还没搞妥当呢,再去看看有什么缺的漏的。”

“哼,臣也告退了,皇上的娘娘,还是由皇上自个去调教吧,不过臣以为,皇上若再不好好管教,总有一日,哼,娘娘会爬到皇上头上来。到时,哼,皇上就自讨苦吃了。老臣告辞!”气呼呼的老爷爷翘着胡须哼哼个不停离去,舒王爷一脸好笑地向皇上拱手,返身也出了门。

我哈哈大笑着倒在无戏怀里,无戏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别笑了,你这个小傻子,看着叫我心疼。”他捧起我的脸蛋,轻啄我一口,舔去我眼角滑出的晶莹泪珠,“你心里不痛快就跟我说,别这样笑。”

“无戏,好怕有朝一日必须得顺应天命,自己不得不放手……”

“说什么胡话呢?你就这样信不过我?”他震怒地掐住我肩膀,狠狠摇晃,一嘴堵上我的叹息,“再不许说这样的话,我心慌,我,我害怕呢。”

“好,我不说。”我握住他的手,与他五指穿插,把头埋入他怀里,“你会跟我同一阵线么?”

“当然!”他用力点点头,狠狠点着。

“可是你后宫里这批重臣之女不好应对哦。”我仰起头看着他,“他们的父亲,个个对皇上你有恩,若是贸然处置,必会遭天下人唾骂。”

“哼,朕岂会在乎这点名声。”

“可是我在乎。”我皱着小眉心,偏着脑袋叹息,“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们不再觊觎我老公,自动自觉地滚出这后宫呢?”

“咱们慢慢想总会想到的。”

“不能慢,你要去翻贾才人的牌子,堵住镇国公的嘴呢。”

“你要我去翻贾才人的牌子?”无戏瞪大眼望我。

我点点头,勾起唇边一丝笑意,“嗯,翻牌子归翻牌子,谁规定翻了牌子不可坐着聊聊天喝喝茶的呢?外头的人只当皇上你去临幸了贾才人,谁还知道那么多呀。”

“对对,岚儿你怎么变聪明了?朕这就找贾才人喝喝茶聊聊天去。”

“咚”我伸手凿了他一记,“什么意思,说我以前很笨?”

“岚儿,你不是不允许我夜不归宿么?”他捧起我的小脸,啄一记我的唇瓣,“要和贾才人喝一晚上茶,那怎么办?”

“我同你一起去,皇上。”我腻进他怀里笑嘻嘻道。

无戏双眸一亮。

哼,皇上是岚儿的皇上,我就要做个狐狸精霸着他、腻着他、死守他不放,谁都不准打他主意!好吧,反正事实无法改变,那就见招拆招吧,总有一日,这些个女人会滚出我们的世界。

至于得想啥法子?呜,脑袋痛痛的,还是让聪明的无戏想去吧。

于是乎隔日,皇上翻了贾才人的牌子,和我这个易了容的小兰子公公一同去了钟秀宫。

谁都不知道我这见鬼的小兰子公公是打哪儿钻出来的,我这斗大的电灯泡一直坐在皇上脚下的毯子上,不言不语,自顾自读我的故事书。

说起这本故事书,可是有来头的,那是我在皇宫藏书阁内翻了三天四夜,从结满蛛网的角落里找到这本至少我看得懂、貌似小说的故事书。

皇上坐在花格木桌旁,与贾才人温言几句,便嘱咐她去睡吧,自个正儿八经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奏折批阅起来。

贾才人又哪里敢睡,就跟着坐在皇上对面的凳子上,偶尔打个瞌睡,又倏然惊醒,再看向我时,我早不知啥时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