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是,条件。”她淡淡地扫了成信一眼,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呷了一口茶,微微地皱起眉头。水温不够,可惜了这上好的绿春白雪。
“不知药叉姑娘想要多少诊金?”
只见药叉侧脸垂眸,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似乎还在想那杯茶。
“你……”成信脸部抽了抽,还从来没人敢的这样在众人面前无视他。就算是圣上在对他说话的时候即便不是客客气气,那也是充满了尊重。药叉再怎么了不起也只是个医师而已,居然无视他,实在是……太可恼了。我忍!
可惜他的爱将却无法忍受他的主子遭受这样的羞辱,“药叉!你这样羞辱我家将军,别以为你是女人我林克就不敢打你!”
其实在他说那句‘女人’的时候那拳头就已经挥了过去了,成小姐一惊想要过去阻止,可惜林克的出手太快了,只听见啪啦紧接这哐啷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在定睛一看,只见到药叉刚才做的那把椅子已经被拳头打穿了,地上还有一只摔碎的玉镯,玉色浓绿仿若流淌的碧绿湖水。原来虽然林克的出拳速度确实很快,可惜他边上的人却出手比他更快。一把把药叉拉离那把椅子。
“你想杀了她么,林克。”成信冷冷地看着那位要帮他出气的将士。
“是。”林克虽然冷静但是语气却似乎有点恼怒:“但你却救了她。将军你救了一个羞辱你的女人。”
“我的镯子……”一旁的药叉突然冷不防丁的插上一句不着调的话。太后有点惊愕,刚才差点被人给杀了的人,现在居然还很有心情蹲在地上对着一只破手镯感慨。
“药叉姑娘如果喜欢这个玉镯的话,我可以让玉芳斋的玉娘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
“这可是举世无双的玉镯,是当年圣手玉姑花费了一生心血做成,七绝之一‘凝碧环雪’中的凝碧。价值连城,别说是仿了就是赔你们也未必赔得起。”被禁口而忍了很久的凊依,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
“凊依休得放肆。有什么东西会是皇家赔不起的呢。”药叉拾起碎成三瓣的玉块,啴啴身上粘上的少许灰尘淡淡地继续说道:“何况这本也不是什么稀世的珍宝。”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是世人皆称这‘凝碧环雪’本是一对,皆有灵性,只可惜这‘凝碧’已碎,独留‘环雪’显得有些寂寞了。罢了,亦随随他去吧”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手上的玉环如雪般白润通透隐隐泛着霞光,衬得手更是精致雪白,就像环绕在雪中一样,难怪称之‘环雪’。和着凝碧的湖色雪景果真是绝配,连见惯稀世奇珍的成小姐也不觉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或许皇家也是赔不起的啊。。。
‘哐啷’又是一声玉碎的声音,成诺摸了摸鼻子,乖乖这‘凝碧环雪’都碎了,这下可真是谁也不寂寞了。
成小姐惊讶的张了张嘴,这么一对珍宝就因一句‘寂寞’,双双碎成块。这药叉不是对金银珍宝弃之如草芥,就是太有钱了。难怪会无视成信的那句‘诊金是多少……’。
“诊金我受不起,因为这毒我解不了。我只是暂缓她的痛苦罢了。”药叉这句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上投下了硕大的一块石头,顿时水花四溅。
“什么你救不了,那你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看拳。”林克有再次一拳向药叉挥过来。被凊依一掌挡开,然后又一掌拍了林克脑袋嗔笑道:“笨!林碳头我家姑娘救不了那惜云公主,但是她师姐药姬能啊。要不大老远跑来这边和你们废话做什么!!”
“碳头?!”林克显然被自己的外号震惊了,他爹说他不黑啊~
“被火一点就噼里啪啦的烧起来,不是碳是什么!!!”凊依依旧喋喋不休,把林克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师姐为人古怪,医人规矩颇多,素好赌博,因一次打赌栽在他人身上从此发下重誓三不医:富贵者不医,权利者不医,中其毒者不医。”
“啊!说得就是你们这种有权又富贵的人家。这惜云公主可是占了两项啊~姑娘。看来药姬姑姑不会救她了。”
“你错了,凊依。”
“呃?”
“因为……啊!”药叉突然慌忙从某人手中把手抽出来,一脸怒容的看着眼前的肇事者“三少,请你放尊重点!”
成诺一脸无辜的收起手帕,嬉皮笑脸的回答:“你的手流血了,本少爷最见不得女儿家在我面前受伤,少爷我可不是调戏你哦~因为是我是最怜香惜玉的……”
遇上这种无赖,对他,你只能是无视!无视!再无视!
“是三项,那惜云中的是师姐调配的毒药‘醉红颜’,你少算了一项。”药叉异常认真的说,其他人很配合的听。
“什么!她中的是前日药姬姑姑被偷的那瓶‘醉红颜’,”凊依楞了一下,续而意味深长的笑道:“啊~事情这可真是有趣呀……”
“敢问药叉姑娘可是有说服令师姐的办法。”太后说话口气愈加缓和了。
药叉点点头“师姐曾答应如果是我族人,无论身份如何,定当全力相救。”
“所以你要说的条件就是……让她成为你的族人。”成诺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药叉跟前,眨了眨眼睛嘻嘻笑道。
“也就是得娶你,对吧~”这样惜云就是药叉的族人,药姬就必须得救她。
“是。”药叉对上他的眼眸,因为太过于清澈反而见不到里面的一丝感情。
众人惊愕,太后手中的龙头杖不知何时滑落,在诺大的屋里发出很大的一声。
“哎~你听说了么,咱这里出大事!”客栈里一个看起来很闲的对一个貌似也很闲的人尖叫道。
“知道,咱准驸马王爷今天成亲么。”却不料听话者白了他一眼。
“你说的这咱都知道,关键是驸马王爷娶的人。。。”
“娶得人自然是惜云公主啦,要不怎么叫驸马爷啊。。”
“错,噢不,应该说只对了一半。这驸马王爷娶的不是惜云公主。是昨日太后认的干女儿,碧雪郡主。”
“昨日?碧雪郡主?!”听的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惜云公主与洛驸马王爷的婚事可是一年前就定下来的。如果惜云公主不生病今应该是她的大婚。怎么新娘突然变成碧雪郡主,而且还是昨日太后刚认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这碧雪郡主本来就是洛驸马王爷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因为孩提时候生了场大病,被神医带去医治之后,就再也了无音信了。家人都以为她幻化轻风,谁料到不仅病被神医治好了,还拜神医为师,精学医术。昨个居然出现救了惜云公主。太后一高兴就收她为干女儿,因其手上那对“凝碧环雪”而赐号碧雪,还给洛驸马王爷。”说话者看着其他人惊讶的样子,得意之色尽溢于脸上。
“这…这也真是太离奇了……”众人续而赞叹道:“不过这郡主也真是好人有好报啊……不怨恨惜云公主差点抢了她丈夫,还尽力帮她医治。”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这……”
“哟~来福,让你去帮公主买贴药。你还有心思在这客栈里聊主子们的闲话,你脑袋不想要了么……”说话者身着蓝衣鲜亮样貌娟秀,看起来似乎是富贵人家的丫鬟。
“是…是杏杏姑娘…”来福一看来人哪还有原先的得意之色,脸都吓白了。杏杏怒喝一声,扇了他一耳光接着又仍了一袋钱给他:“这是你这月的工钱,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这…杏杏姑娘…”来福面露危难之色,“这凊依姑娘回头还让我……”
杏杏一听‘凊依’二字更怒了:“滚……快给我滚!”
“这……杏杏姑娘素我不能从命。凊依姑娘让我在这华林客栈接人,我不能滚,也滚不了。”来福冷哼了一声,好像刚才脸色煞白那个人不是他。“杏杏姑娘也知道现在庄里很忙,怎么不去帮忙。哦~忘了你是惜云公主的贴身丫鬟。怎么不去好生伺候公主去啊……”
“你……”杏杏无奈只能咬牙跺脚离开:“来福,亏公主以前那么待你,好、好、真是太好了,你给我记着。”
直到杏杏走远了,来福又恢复了那苍白的颜色,擦了擦身上不知何时冒上的汗,重重的舒了口气。
旁桌一位青衣老妪叹了口气:“你不该气她,要知道她可是当今最受宠的公主的贴身侍婢。”
“我只知道比起杏杏另一位姑娘更可怕……”来福一脸畏惧的表情。
听到这番话,青衣老妪楞了一瞬,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她拍了拍来福的肩膀:“走吧小伙子,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某雪在此要废话一下下,千万不要一听到药叉(秦寒君)是丑女就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某雪也是不例外滴,其实俺家女主可是倾城美人呐!后面就会写到了,男主见到还楞一好一会涅~好戏还在后头哦~话说,觉得好,记得留言+打赏(*^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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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姐扶着被众人灌醉非不清东西南北的成诺,一行人走进这满园的树宛如枯枝的雪梅阁,直感叹自己弟弟真是娶了个奇怪的夫人。这柳庄最出名的竹轩、松楼、杏园不住,偏偏挑了块最偏远的地方。这雪梅阁的梅花自自己母亲过世就再也没有开过,晚上的梅花枝干看起来又说不出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成小姐狠狠地往成诺的腰上掐了一下,成诺马上哼哼哼的叫起来,算不上酒醒,但起码能自己走了。
“二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以为是被娘子给……”
“哼~少拿我和你那恐怖的娘子比。”成小姐黑着脸地扯掉抓在她衣袖上的手,当初她好心帮新娘子上妆,却差点没被她的样子给吓死,最后还是被下人给抬出房里。
“是是是……谁不知道二姐艳冠江南。”成诺一脸谄媚地赔笑道
“少来……谁不知道这惜云美绝人寰你……”成小姐顿了顿看成诺还是一脸媚笑,怒斥道:“你这小子是吃错药了,自愿替大哥娶她,也不怕里面的母夜叉吃了你。。”
“哈哈哈……不怕、不怕。那小乖乖允我一个条件,我才答应娶她的。”已到门口成诺冲成小姐摆摆手,示意其离开,然后推开门走上阁楼。
“娘子,相公我回来了。”成诺人没进来,声音先飘了进来。
凊依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忙去开门,迎面一阵酒臭入鼻,她也不恼反而笑的更欢:“姑爷,怎么才上来啊,咱姑娘都自顾自的玩起来了。”
成诺定睛一看可不,那新娘子拜完堂又换回她那黑乎乎的衣服,正倚着窗口自顾自的吹箫,难怪到了楼下就隐约听见箫声和着风铃声,成诺摆摆手示意凊依下去。
“姑爷,不需要凊依伺候了?!”
“凊依啊~你要知道这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才好玩,三个人就不好玩啦~”这凊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成诺给赶出来,并且把门也给关上。凊依只好下了楼,无奈的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眼窗边的药叉,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我说娘子”成诺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指着药叉那一身墨黑抹纱:“你是不是该把这身的黑衣给换啦。”
药叉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最后学着他坐在窗沿托着腮帮,指了指成诺身上,然后指了指屏风后面:“我说三少,你是不是该把这身充满酒臭的衣服给换了。”原来她知道他会被灌得浑身酒气,这浴盆是特地帮他准备的?!
成诺盯着她足有十秒钟,最后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走入屏风后,接着是人入澡盆的声音。忽然听屏风后的成诺惊呼一声:“水有毒!”哗啦啦滴落地上溅起的水声之后,是诡异的安静。药叉单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墨黑的夜景,眼中雾气重重,迷离妖娆,而对屋里的事情充耳不闻,似乎早就料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箫从手中滑落她才猛
地反应过来。她站了起来往屏风后走了过去,入目的是地上脱下的衣物,以及躺在澡盆里的成诺,神态看似熟睡。
药叉取下面纱走到澡盆边,把面纱缠在手上,然后伸入浴盆中,从撒满花瓣还留有热度的水中取出一小团乌黑的东西。‘麻涎’便是这乌黑的东西,浸泡于热水中能散发出沉香木的香味儿,其浸泡之水擦到身上哪个部位便会麻痹失去知觉,如果人全身浸泡在这水中,马上便会昏迷。如果超过两个时辰便会呼吸麻痹然后死亡。
所以现在药叉必须把成诺硕大的身躯从这澡盆里拖出来,她只是想迷昏他,还不想当寡妇。她有些费力支起成诺的上身,却突然别过脸去,白色的肌肤晕开绯色,纵然脸上青黑的胎记也遮不住此时的媚态。她伸手去拿搭在屏风上的白袍,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自己手腕上,她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想抽手却为时已晚,被一股力量一拖跌入澡盆里,顿时水花四溅。水溅入眼睛,顿时觉得眼前水雾模糊,还猛喝了几口水,呛得不停咳嗽。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脸上感觉到温热的手掌抹开眼上的水迹,入眼的果然是那个本该昏睡了的人。
“为夫还未洗好,娘子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相公我洗鸳鸯浴呐。”成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如此狡黠有说不出来的……讨厌。
药叉终于反应过来知道他取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沉下眼眸轻咬下唇,瞪大眼睛直视那个压在她身上,满脸笑容的男人。
“很奇怪吧……为什么我浸在这‘麻涎’的水里却没有麻痹是么?因为本少爷天资聪明神机妙算早知道你这个死丫头会暗算少爷我,早防着你了。”成诺嬉笑地捏了捏药叉的鼻子。
入鼻的是淡淡的醋味,这黑醋能解‘麻涎’的麻痹。成诺定然是先前饮用过醋,所以这会才跟没事似的。而自己虽说自小浸泡药酒,现在浸泡在这水里手脚也开始麻痹起来了。
“你现在很麻是吧!”他一手捏着药叉的肩膀,一手摆弄着她的刘海,样子十分得意。
“看来三少对作弄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很是得意,但是药叉不得不提醒一句,惜云公主的病可是拖不得,一刻千金呀……”
“一刻千金?哦~为夫才疏学浅只知道春xiao一刻值千金……”成诺笑起来永远是三分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映出药叉一丝的混乱以及脸上清晰的青黑胎记。
“娘子是否听说过西域有种药叫做‘守贞丹’……”他低下头来,热气拂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说不出的怪异。
“不曾……”她愤然地瞪了他一眼,最后冷冷地回答。
“哎呀呀~你是药姬的师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圣教的守宫砂总该知道吧。”成诺一本正经地对上药叉那异常难看的脸色,眼眸闪烁发亮。
“哈?怎么那么笨呐~就让天资聪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玉树凌风风流倜傥的相公我告诉你吧。这服用守宫砂的贞洁女子,身上会呈色褐红大小如丸子的一斑点。一旦po处则不复存在,这是圣教之人对其教圣女的约束。不过这守宫砂其实也是来源西域,而原药服用后是呈现青黑胎记状于脸上,如夜叉甚是不堪入目。后被中原药师改制调配。而守宫砂的前身就是……‘守贞丹’”看着药叉越来越青的脸,成诺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他重重地在药叉胎记上亲了一口,满足地看着药叉的脸由绿转红在转白,表情在这一刻丰富到无与伦比。
“娘子你五官长得还过得去,要不要为夫帮你除掉那讨厌的胎记呀~”
“你……。”药叉气结,自己怎么会栽在这么个无赖手上啊!
成诺笑嘻嘻地看着药叉:“娘子春xiao一刻千金哟~”说着伸手要去解她衣带。
突然眼前一亮,原来那罩在浴盆上的白衣被人拿开,视线豁然开朗。药叉直觉眼前一晃,是一团青色。等颜色重新调距,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眼前。来人是青衣蓝衫老妪,一手持着手杖,另一手拿着正是盖在那浴盆上的白衣。虽然表情冷漠,但是眼角的眼纹却隐隐透着慈爱。她应该是个温柔的老者吧,成诺寻思。
“姥……姥…是你姥姥……”药叉愣了下,续而像抓住根救命草样大声唤道。
老妪看了药叉一眼,淡淡地说道:“小姐既已嫁做人妇,言谈举止就该稳重,不可大吵大嚷。”
药叉的脸顿时黑了半边(——///):“姥姥教训的是。”
“噗~”成诺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抬头看姥姥正看着他。
“老身不是想教训姑爷”姥姥看着还在澡盆的两人,缓缓继续:“不过还是得提醒姑爷,这麻涎水再泡半盏茶功夫,小姐就会呼吸衰竭而亡。姑爷洞房的这般嗜好还是改了好。”
特殊嗜好?!敢情被当变态了!!!这下成诺非但笑不出来,而且更是尴尬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赶紧把全身麻痹的药叉从澡盆里‘捞’起来,抱到床上去。
“劳烦姑爷去拿碗醋过来。”姥姥不着痕迹地把成诺推至一旁,语气还是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药叉看着成诺关门出去,淡淡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姥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小姐糊涂!忘了临行前药姬姑姑的嘱托了么?!忘了自己到底是来这边做什么的么!”
做什么的?怎么会忘呢。此时的药叉低头原本被成诺拨到耳后的头发全散落地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眸反而看不清了表情。姥姥见她半天没有吭声,坐了下来此时的眼中满是怜爱:“姥姥这也是为了你好……乖,让姥姥看看这下有没打疼。”姥姥伸出手来却被药叉抓住了,那手背上赫然扎着三根针。不禁倒吸口气,那三处虽能缓解麻涎的麻痹,可也是最让人疼痛难忍的三处。
“你这又是何苦……”
“不,是我太大意了。”她抬起头来,眼中清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还请姥姥帮我换身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