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舒服吗?”夏枯草脸带着几分的焦急,一听说林晋身体不适,夏枯草心里担心的很。
林晋搁了笔,朝着夏枯草走了过来,握着夏枯草的手,语气柔和道:“我无碍,你遇到桂生了是,他瞎紧张的。”
“呼,好烫啊。”一触到林晋的手,夏枯草惊呼出声,忙用手去探着林晋的额头,又把自己的额头伸过去碰触。
“相公,你发热了,哪里是桂生紧张,是你太不在意自己了,发热都不知道。”夏枯草嗔了林晋一眼道,她要是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舒服都不会告诉她了,而且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夏枯草能不担心吗。
林晋自己却没有感觉,只是笑道:“哦,我只是觉得有些头疼而已,也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林晋这话一出,夏枯草不赞同地看着他,“才几日不见,你就这样照顾自己,幸好我今日回来了。”
语罢,夏枯草忙去给林晋倒杯水,加了神水后,递过去看着林晋喝水,才问道:“相公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忙户部的事情。”
林晋话一落,夏枯草怔道:“你不是兵部侍郎吗,怎么管到户部去了?”
“这是圣上交给太子的。”
夏枯草明白了,圣上让太子查户部,太子就交给林晋了。
“太子想让我兼任户部侍郎之职。”林晋道。
夏枯草眉头轻蹙,“兵部侍郎,户部侍郎,这不更忙吗,虽说得上面贵人重用是荣幸之事,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林晋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只是这几日也确实忙的很。
现在的林晋可以说封了欣荣伯之后,就是个救场的,朝堂官场,圣上和太子指哪打哪。
如今查户部的账册还有各地的税务,也是忙的很,早出晚归不说,作息没规律,饮食也不按时。
而且账目看多了,看的入神,头晕眼花,整个人也非常的疲劳,头也发胀发痛,以至于昨晚睡不着,林晋潜到户部尚书家里做贼去了,吹了一晚的凉风。
夏枯草听完林晋简单把事情一交代,整个人无语的很,“不是有暗卫吗,你何必亲自去。”
夏枯草扫着书桌上,果然不少的帐册,“户部的账册,你都拿回来了?”
林晋摇头,“这只是一部分。”
“暗卫都派出去了,有些事情只能私下查,太子还借了人手给我,这事不能打草惊蛇。”
由林晋的口中,夏枯草才知道,户部亏空,账目大大的有问题。
也不怪圣上和太子怀疑了,虽说打仗几年,损失不少,但夏枯草他们那一仗确实得了不少财。
却不想充盈国库之后,反而入不敷出了,圣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国库出去,怎么不心疼。
遇到灾荒,出钱放粮,降低税收,这是要做的。
可有的地方官府却会欺上瞒下,而且太子那边还查到有几处粮仓竟是空的,那么那些粮去哪了。
朝廷发放下去的钱粮到哪去了。
即便是打仗损失了钱粮,可打完仗后,也是立刻把这些钱粮给补足的。
更不说每年税收上来的粮食,也是足够的。
但是现在,夏枯草和林晋他们弄回来的金银都填补这一块去了,也不怪圣上和太子起疑了。
圣上年纪大,身体越发不好,由太子监国。
也不怪太子把这事交给林晋了,圣上上位后,吏治清明,最是厌恶贪官污吏的。
只是官场上,难免有这么几个蛀虫的,而现在看来,这些蛀虫在圣上的眼皮底下,胆大包天贪赃枉法了。
“今早江州知府回报,河坝决堤,冲毁了无数庄稼,百姓死伤无数,太子殿下让我尽快查清户部的账。”
这也是林晋一从宫里出来,便立即回来看账册的问题,他需要尽快把户部的账册给查清。
林晋看书一向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账目是要细算的,半点也不能疏忽,虽然林晋也让人帮忙,但自己费神看了不少,此时脑袋隐隐发胀,太阳穴两边也是生疼的很。
这会林晋双手按着太阳穴,夏枯草忙站了起来,帮他揉着太阳穴,让他舒缓一些。
林晋舒服的叹了口气,“还是娘子在身边好,娘子的手凉凉的,摸的好舒服。”
夏枯草无语,这哪是她的手凉,是他的头发烫呢,不过看林晋这样,夏枯草也不说了。
夏枯草一不在,林晋孤枕难眠,有时候想去庄园,但差事在身,又走不开。
现在夏枯草回来了,林晋心里也很高兴,不过这会也问起了几个孩子。
“他们都玩野了,根本不想回来。”提起几个孩子,夏枯草脸上也带出了笑容,只是想到江州水灾之事,便又忧心道:“圣上安排谁负责水灾之事?”
“太子殿下。”说到这里,林晋道:“太子殿下打算亲自前往江州。”
啊,夏枯草惊呼道:“太子殿下亲自去?这也太危险了。”
“殿下身边有人保护,虽然我也不太支持殿下亲自去江洲,但太子殿下意已决,刘亦杰和卢元白都将跟着前往。”
一听到卢元白也去,夏枯草忙道:“卢元白去了,那大婚的事情也只能推后了。”
“也只有如此了,我原想请旨的,但太子殿下没同意。”
林晋话一落,夏枯草白了他一眼,“你这身体能去吗。”说到这里,夏枯草又焦急地嘟嚷一句,“桂生不是去请大夫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