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身体还没有恢复,夏枯草他们的气还没消,可宫里太上皇和道熙帝也并不希望两家闹的太僵的,太后那份香火情还在呢,所以这一来,林晋和夏枯草自然不好再为难,只是林家和蒋家的关系肯定不会
和以前那样有来有往了。
而大皇子隔两三天就往欣荣侯府跑,实在是来的太勤了。
“相公,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夏枯草眉头轻蹙,她已经很避免大皇子和乐乐接触了,但大皇子这般到欣荣侯府关心乐乐,夏枯草又不好拒之门外。
林晋捏捏眉心,朝着夏枯草道:“皇上还真有结亲的意思,不过我以乐乐身子不好为由给拒了。”
林晋这会都后悔没有跟开阳侯府早定下亲事了,哪里想着道熙帝真有这心思,大皇子能来这么勤,背后也有道熙帝做推手。
而如今乐乐身体不好,林晋也不好意思跟开阳公府提亲事,现在外面都说乐乐伤了身子,林晋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开阳公府结亲,谁知道青澜会不会介意。
开阳公这里,在听到乐乐落湖的消息,就立马把青澜从军营里叫回来了。
高青澜对乐乐也是很关心的,上门探望的时候,就遇上了大皇子了。
之前高青澜把乐乐也是当妹妹看待的,可这会看到大皇子对乐乐这般关心,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危机感了。
所以大皇子隔两三天来,高青澜就天天来,而宫里文皇后传出了生病的消息,生母生病,当儿子的自然要侍疾,大皇子自然不好再往林家跑了。
这也是文皇后想到的办法,当然她也确实觉得自己病了,自己的儿子天天往林家跑,去看望关心林家的女儿,无疑就是在戳文皇后的心口。
乐乐养病期间,夏枯草也谢绝了不少人上门探望,她让人把收到的礼物清点了一番。
蒋家除了不少药材补品的赔礼,还有六万六千两银票,夏枯草拿到乐乐这里来。
六万六,六六大顺之意。
“这些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夏枯草想让女儿知道这笔钱,女儿受了罪,这钱也该女儿自己处理。
乐乐看着那六万六千两银票倒是笑了,“娘亲,蒋家好大的手笔啊。”
“宫里都表态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出血。”夏枯草知道蒋国公是个聪明人,也能狠的下心,反正只要蒋国公在,蒋家倒不了。
“娘亲,这钱,我想投入慈善怎么样?”乐乐看着手中的大面额银票道。
“全都给慈善?”夏枯草挑了挑眉。
“是啊,这钱女儿虽然拿的心安理得,可烫手,还不如放到慈善,还能让女儿得好名声。”
乐乐这番话让夏枯草刮目相看了,摸摸女儿的头道:“我的女儿长大了。”
乐乐笑道:“长大才好,吃一堑长一智,娘亲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吃亏了。”
这一次掉到冰湖里,乐乐可是受大罪了,虽然身体在调养,但也有元气大伤的感觉,说话的气息都比以前弱了几分。
但经此一事,乐乐确实也成长了不少。
当然受罪了些,但结果乐乐还是得益的,蒋大姑娘坏了名声受惩罚了,蒋家也大出血了,乐乐是被同情的一方,又还被皇上封了朝阳县主,占了赢面。
若是当时乐乐若没有反应灵敏,让蒋大姑娘落入冰湖,不管是不是蒋大姑娘故意算计的,但蒋大姑娘死了,或者伤了身子,一辈子落了病根,那乐乐都得名声毁尽,甚至背一辈子的债。
赔罪的就变成他们欣荣侯府了,只要想到这些,乐乐就无法再单纯下去,甚至非常庆幸自己那个时候的机敏,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了。
每每回想,乐乐都为自己捏把冷汗,当然对蒋大姑娘的下场就更丝毫也不同情。
对于乐乐的决定,夏枯草和林晋是支持的,他们林家不缺这点钱,而且这是蒋家的钱,要用也要用到妙处。
当乐乐把六万六千两银子投入慈善的消息一传出去,果然赞声一片,大家都觉得小姑娘大气。
当然也有人私下觉得乐乐败家,六万六千两就这么痛快捐出去了,但林家有的是钱啊,而且乐乐还是皇上亲封的朝阳县主,别人羡慕嫉妒不来。
蒋家这里得知了乐乐的行为,肉疼的很,六万六千两啊,就算他们蒋家每年也往慈善捐钱,可也绝不会这么大手笔。
蒋家还是很憋气的,但拿林家没有办法,再加上这事又是自家姑娘惹出来的,蒋大姑娘已经在寺庙里剃头出家了,成了蒋家弃女。
蒋世子夫人就成了被牵怒的那一个,教女无方,蒋世子对妻子埋怨不已,甚至连当日跟着蒋大姑娘去参加宁家小姐生辰的蒋家姑娘都落了埋怨。
蒋家对家里的子女教育更加的上心了,也更加的严厉了,就怕以后再出一个蒋大姑娘给蒋家蒙羞惹祸。
出了这事之后,蒋家低调了许多,只是文皇后那里却并没有安份,在宫里办了赏花宴,召着各家姑娘入宫。
各家心思一动,文皇后此举明显就是为了给大皇子选妃。
虽然大皇子还小,但文皇后已经迫不及待了,恨不得大皇子立马就娶妃生子入朝参政。
乐乐也在邀请中,不过夏枯草以乐乐养身为由给拒了,夏枯草就觉得文皇后有些丧心病狂了。
文家的人也觉得文皇后的情绪不对,在闺阁中的时候,文皇后与何妃都是京中有名的才女。
可嫁入皇家之后,心里也只有争宠和勾心斗角,如今别人提起文皇后和何妃,再没人说她们的才名了。
道熙帝这里,对于文皇后的折腾并没有什么表示,只要文皇后了妨碍到他,他不会管。
大皇子倒是烦的很,母后天天跟他说这家女儿,那家女儿的,相貌,势力,才情,分析的非常的透彻,但却不是大皇子现在考虑的事情。
文家这里也觉得文皇后太急了,但文皇后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劝的住的,想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她其实也知道道熙帝的底限在哪里,所以见道熙帝没有对此做出反应,文皇后就更一意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