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的神色冰冷依旧。她和这狐狸媚子有仇,而且是大仇!
从她成为陛下身边的首席女官开始,就察觉这狐媚子想尽办法勾搭陛下。陛下对女人不感兴趣,她就****化作狐形在陛下面前打滚……
差点就让她得了手!
玉娇硬生生把它赶出王庭,从此二人之间不共戴天!
如今……洛宁会这么好心,来救她?
“做神,你没有任何过人之处。不如,做妖好了。美貌,实力,你都会有。你会成为陛下的心腹大患,陛下会把你时时摆在心上……而不是,像从前那样。”
“陛下千年来,眼里都没有你。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这辈子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连死也是悄无声息地死……融成鬼拷炉里的,一块血皮。”
那一瞬间,狐猸子的那双眸,光华流转,充满了**。
……
此时云喜刚搬好寝宫。
没错,她搬到了陛下的……隔壁!
既然说了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那还不搬走干什么!
反正,她还有一百年!
就算想不到别的办法,她就不信一百年后陛下不来找她下蛋!
如整个急炸了,看她冷静地把负责搬东西的人都打发走了。
“……刚才臣去打听了一下,那狐媚子竟又跑到陛下面前去邀**了,大半夜的,她能按什么好心啊。”
洛宁?
云喜道:“她啊,还好吧,好歹救了我的命呢。”
如立刻道:“哪里是它啊,分明是……”
话音未落,门口却突然炸了起来!
有人在大喊:“陛下,重犯玉娇越狱,闯了青丘人的驻地!”
玉娇越狱,还闯入了青丘人的驻地?
这个夜晚,还真是不平静得很!
云喜连忙出了门。
青丘人多,所以暂时就先分散安置,几个重要人物暂时先住在行宫别院,其他人分散在外。
这里说的“青丘驻地”,指的是行宫。
重犯越狱还闯了行宫,那是何等大事!
云喜一打开门,就看见陛下已经到了,正背对着她和将领说话。
寝殿已经人来人往,这么喧闹的环境,他竟是听到了身后那一丁点儿小动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沉静得像是冰冷的月光,又像是最深沉的黑夜。
很快他又重新回过了头,继续和人说话。
云喜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边。
玉娇有几斤几两,陛下十分清楚,凭她自己,绝无可能轻松闯入青丘驻地,把人吓成这样,然后还能安然跑出去。
很快,北瓜拿了一个小匣子过来,满脸的慌张。
“陛下,不好了,此物不见了!”
云喜伸长了脖子,见那是个细长的小匣子,看样子似是装扇子的容器。但此时,那匣子已经打开,里面虽然空空如也,却又有一股……森冷的气息。
那匣子很冷。
明明这么小,细长的匣子,拿在人手上,似乎都通出一丝彻骨的寒意。
陛下接过来,看了一眼,后道:“蛇妖的……心头血。”
听到这个东西……云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物是洛宁送来,听说是云染送上青丘的。因为用妖血封印,所以暂时先搁置了,没有试图去拆。
没想到今晚倒是被人,拆了去……
就这股冲鼻的妖气,必然是云染的心头血无疑。
玉娇……最终是做出了她自己的选择。
云喜忍不住道:“陛下,玉娇,偷了蛇妖的心头血?”
陛下迅速回过神,道:“如今看来必是如此无疑了。”
云喜想不通。心头血的可怕她才刚刚领教过,没想到又出现在这里。她唯恐避之不及,连珍珠也谈之色变,玉娇为什么,要自己来偷?
北瓜接着道:“启禀殿下,这蛇妖的心头血,对神族有很强的侵蚀作用。但同时,也能在短时间内让人重病得愈,变得十分强大。”
让人重病得愈,变得十分强大?
云喜想起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是真的突然就好了,而且还一鼓作气从深海行宫跑了出来!
可,当时保住了性命,却要面对可怕的后遗症。云喜想到四个字,饮鸩止渴。
而此时,北瓜还在津津乐道,因为玉娇的血统十分有趣。
“重犯玉娇作为神族倒是难有什么突破,盘查她的血统,若是入了妖道,说不定倒……”
倒有一番作为……
但是话说了一半,北瓜猛地意识过来,这是在陛下面前呢,怎么好胡言乱语?
果然陛下已经冷冷地看了过来。
北瓜连忙道:“臣,臣这就去追捕逃犯!”
说着,他一溜烟就溜走了。
而这时候,另一个将领冲了上来,道:“启禀陛下,洛宁女侯受了重伤,被,被打回了原形……”
云喜惊了惊。
九尾狐被打回原形,起码万年的功力散去了……
陛下也皱眉。
洛宁是一地女侯,统御青丘已经万年。如今洛宁出了事,青丘那边只怕也稳不住。
万年修为被打散是什么概念,光想想也令人牙疼啊。
虽说,当初是洛宁自送了那妖物的心头血过来,让玉娇有机可趁。可她都落到了如此下场,众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狐臣洛辛苦在众人的簇拥下,捧着一个小缎子包裹着的东西,满脸悲痛地走了过来。
那缎子里包裹着一只雪白的小狐,那脸不过云喜的小巴掌大,垂着脑袋,奄奄一息。
“求殿下怜惜。”狐臣跪在云喜面前,哭道。
云喜:“……”
狐臣托着那小白狐到了云喜面前,殷切地看着她:“求殿下怜惜。”
云喜感觉上,像是被碰了个瓷……
她也不傻,知道这小狐媚子古怪。
在陛下面前放肆搔首弄姿原,还是当着她的面,无疑是来砸场子。背地里又化身小萌物来她面前打滚萌,还给她拖了月华果过来。
听说,转眼的功夫啊,又到陛下面前去了……
这么个两面三刀的小狐狸,被人打散了万年修为,是要她养的意思吗?
那狐臣,只如同天塌了那般,一直哭泣,托着那垂了尾的小狐狸,硬是跪在云喜面前,不走了!
云喜心想,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