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和拂谣办妥了事情归来,已经是三日后。这出差连带着度了个小蜜月,狐狸满脸如沐春风的神情。
他想这月和闹了个大笑话等着他看,回到天界就想要赶紧去报道。
然而他们二人刚刚回到国卿府,就迎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大人归了!”
只见他眼前人头攒动,一群原本俊美非凡的狐狸,此时都花着一张脸在他面前蹦哒,而且他们自己似乎都丝毫不以为意!
拂谣震惊道:“你们出门之前都没有照过镜子吗!”
狐臣齐声道:“照过!”
拂谣更震惊:“那你们不知道自己的脸花了吗!”
狐臣:“知道!”
然后又七嘴八舌的开始说。
“大人回来了,大人会给我们想办法的!”
“对!大人会给我们想办法的!”
拂谣有些犹豫的道:“你们的脸……是谁画的?”
狐臣:“是殿下用铭墨画的!”
绥绥:“……”
拂谣顿时笑了出来:“瞧瞧,您还等着看人家的笑话呢,结果人家倒先弄了您一府的笑话在等着您!”
绥绥无语的看着眼前这群花着脸的狐臣,这些二傻子竟然还一个个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拂谣又问:“殿下许你们什么了?我猜猜看,是许你们好酒了吧?”
狐臣:“是许我们好酒了,您怎么知道的?”
拂谣实在是控制不住了,索性大笑了出来:“大人,您写给陛下的那个神方,现在是能用得上了!”
妖族童子尿!亏他想得出来!
绥绥半晌才回过神,瞪着他这群不长心的臣下:“几坛酒就把你们给收买了,一个个也真有出息!这脸花着就花着吧,我才不给你们想法子!”
说完就拂袖而去!
拂谣还留在原地呢,打算进屋去收拾一下。
这时候就有个狐臣神秘兮兮地靠过来:“殿下许诺,开了私窖,好酒随我们挑!”
拂谣吃惊的笑道:“这么大方!”
难怪这些狐狸都胳膊肘往外拐了!
狐臣们都靠过来围着拂谣。
“听说殿下酿的酒,各有功效。”
“听说有能让人做美梦的,还有能让人涨修为的,不过我们也只是听说。”
拂谣道:“有能让人做美梦的,有安眠的,有养颜的,但是他们都能让人涨修为。”
顿时,一群狐狸就满眼冒绿光。
“啊!拂谣!你和殿下熟,对殿下的酒一定也很熟吧!”
“有些什么好酒,叫什么名字,都是什么功效?”
“你先跟我们好好说说呗。”
“这样我们就不会挑错了!”
……
绥绥是憋着一肚子气进了王庭。他心想月和那王八犊子也不知道给云喜灌了什么**汤!这胳膊肘往外拐成这样,得拐抽筋了吧!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面等着他!
吉吉,小喜的女儿,凤栖的血脉,他的心肝宝贝小肉肉!
绥绥人刚走到正阳宫,就看见一株花旁边站着那个小不点儿,缩手缩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那张只要萌得让人连捏一下都舍不得用力的小脸,竟然也被画花了!
“狐狐……”吉吉糯糯地道。
绥绥冲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来,盯着她那张脸,颤声道:“这……你娘娘画的?!”
吉吉:“嗯……”
绥绥崩溃了!
“你娘娘怎么下得了手!狐狐的心肝宝贝小肉肉!”
吉吉搂着他的脖子,委屈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狐狐!娘娘!骂!”
……
正阳宫。
面对暴怒的绥绥,云喜反而是一脸坦然:“这丫头片子就是被她爹给惯坏了,如今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她画她爹的脸就画得?我画他的就画不得?”
绥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多大月和多大?你是被月和给迷昏了头吗?怎么能跟这么小的孩子计较!”
云喜沉下脸:“您别当她还小,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你跟她说什么她也都懂!本事大了去了!你以为她画了父亲的脸是不懂事,觉得好玩吗?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绥绥震惊的看着怀里的小不点儿:“吉吉,你娘说的是真的吗?”
吉吉抿了抿唇:“狐狐……”
眼神却有些心虚闪烁!
绥绥憋了会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云喜的脸色,才小小声道:“我们家吉吉真早慧!”
云喜坐了下来,道:“这孩子淘的不得了,没有您想的那么傻!”
绥绥用眼神表示,就算是这样,狐狐也还是爱你的!
云喜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她又道:“好在孩子还是心地善良的,有些东西需要给她掰掰正……”
绥绥连忙道:“我们吉吉当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除了捉弄爹爹,她也没干别的坏事儿了!”
云喜想了想,小声道:“吉吉,娘娘知道你没有坏心,喜欢和爹爹玩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倒不是因为这个生你的气。”
吉吉有些困惑,她还以为娘娘生了这么大的气,就是因为她捉弄了爹爹呢!
这话云喜本来一直都想跟她说,但无奈吉吉这两天有点消沉。这孩子鬼得不得了,平时大胆的捉弄爹,是因为知道还有娘娘当靠山!现在连娘娘都翻脸不认她了,她就非要等到狐狐靠山回来了才肯出来见人。
“你爹爹虽然疼爱你,但他毕竟是皇朝之主,关上门,你怎么作弄他都行,但是绝不能让他在臣下面前丢了脸面!明白了吗?”
这意思是,喜欢捉弄爹爹,其实也是很有爱的父女互动啊!云喜是不打算阻止的。但是这个捉弄呢,还是得有个度……
绥绥对此非常赞成:“你娘娘说的对,不但你爹爹,连你也是一样的。皇朝帝女,自有威仪和体面。你现在还小,可能不懂,但是娘娘教你你就要听,知道吗?”
吉吉点了点头。她竟然真的懂了!
绥绥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果然做母亲的才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他想不相信小喜都不行!
云喜厚着脸皮道:“那也请爹爹不要再开玩笑了,快快想想办法,把那铭墨洗了吧!”
绥绥无奈地道:“你弄了那么大的手笔,我还能不就范?”
云喜贼贼的笑了起来!
其实她以前也经常这样笑,不过绥绥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就说吉吉这古灵精怪的性子是像谁呢,不就是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