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靖阅带着儿子陶御琛(小名小小陶)在机场候机,他来这儿当然是为了等老婆,儿子昨晚哭了一夜,闹着非要麻麻,他怎么哄都哄不住。
这不,听说老婆回来了,连忙带着儿子赶过来。
小小陶从小就很依赖麻麻,每天晚上都要听麻麻讲故事或者唱儿歌才能睡着,而且特别喜欢抱着麻麻睡觉,这一点让身为老爸的陶靖阅非常吃醋,儿子的恋母情结也太严重了!所以他决定必须再要一个女儿,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耙拔你骗我,看不到麻麻。”小小陶嘟着嘴巴不满了,腮帮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儿子,你要学会淡定。辶”
“不要!我就要麻麻!”小小陶很固执,软糯糯的童音清亮可爱。
陶靖阅满脑子黑线,他和儿子无法沟通。
聂惟西的身影刚露出一边边角,小小陶便发现了,连忙甩开他耙拔的手,迈着小短腿奔向他最爱的麻麻澌。
“麻麻!”
他边跑边喊,聂惟西眼尖的瞅见儿子,上前几步将他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乖儿子,有没有想麻麻?”
“有!麻麻以后不管去哪都要带着小小陶。”
“好,麻麻答应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小陶伸出小指勾住麻麻的。
聂惟西倒是很爽快的和儿子定下约定,顺带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小陶很开心的回亲了麻麻一口,然后发现有个小女孩一直盯着自己。
“麻麻,她是谁?”
“她是恋恋姐姐,你小姨的女儿。”
“恋恋姐姐,我叫小小陶,很高兴认识你。”小小陶从麻麻身上下来,慢慢的走过去伸出小手,虽然发音还有点口齿不清,但和女孩子搭讪的功夫似乎与生俱来。
陶靖阅暗暗感叹:儿子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公子,才三岁就初露端倪了。
“我也是。”恋恋大方的回握住他。
然后两个小朋友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也是从这时候起,奠定了俩人今后深厚不移的友谊,纯铁哥们,堪比他们父母当年。
在恋恋的眼中,小鱼(是长大后的恋恋为陶御琛起的专属外号)就是她最好的姐妹,俩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包括女人之间最私密的话题。
在陶御琛眼中,恋恋就是个十足的男人,爷们!俩人经常狼狈为奸,做坏事整人,被老师和同学们戏称为“雌雄双霸”,但恋恋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会冲上去拼命。
镜头回转:陶靖阅将薄夜臣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三哥,兜来兜去,你还是老大。”
“江湖地位永远不变。”薄夜臣轻咳。
“呃……我怎么觉得嫂子对你不冷不热的啊?”
薄夜臣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话多!”
陶靖阅乖乖闭嘴,心里嘀咕:连话都不让人说了,霸权啊!
*****
贺志英的丧礼办得很低调,并没有大肆铺张,只是很简单的告诉世人:他是个为国捐躯的英雄!
贺婧曈不想让女儿经历那种场面,便将她送到西子家,让她和小小陶一块玩,承诺晚上去接她。
恋恋刚到一个新城市还是挺好奇的,麻麻说这里是她的家,她有很多很多朋友在这,就连干爹也住在这里,可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呢?
她不敢问麻麻,怕她伤心,便缠着西子姨妈问东问起,想从她那儿刺探军情。
聂惟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以说的她绝不会瞒着,不能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小孩子嘛!都是好奇心重,只要用点小故事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就行了。
丧礼当天,贺婧曈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冯子督,他还是那么邪魅帅气,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曈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气。”她笑道。
“你也一如当初。”
“哪有!我长了好多鱼尾纹。”
冯子督看着她,五年不见,她成熟了好多,比以前更加有女人味了,“为什么不告而别?离开后连个音讯都没有?”
贺婧曈低垂着眸子,“对不起……”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那时候的我正好处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便会连累身边的好友,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们的负担,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说这些不是要听你的对不起,只是想知道你这五年过得好不好?”冯子督笑容宠溺。
贺婧曈吸了吸鼻子,“我很好,你呢?”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潜移默化的占据了我的心,让我忘不了。”他概括得很简单,可贺婧曈却听得不简单,她看到了他唇角幸福的笑容,心里明白,他恋爱了。
“她一定很特别。”
“嗯,她很固执。”
贺婧曈忽然笑了,心里说道:不固执能追到你,能走进你的心吗?她是个幸运的女孩,我祝福你们!
“结婚了吗?”
“还没。”
“那赶紧啊!别让人家姑娘等太久了。”
“嗯。”
冯子督微笑着点头,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在没找到曈曈之前,他绝对不会结婚,只有看到她幸福了,自己才可以幸福,他不能丢下她。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和沐星纯已经意见分歧过好几次了。
“忘了告诉你,你当舅舅了。”
冯子督有一瞬间的愕然,“舅舅?”
“是啊,我女儿叫恋恋。”
“你结婚了?”
贺婧曈心里苦笑,好似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她要是有那么容易忘记重新结婚就好了。
“没有。”她摇头。
冯子督沉默了几秒,“孩子是阿臣的?”
贺婧曈点头,“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她是我的小天使,给了我生活的希望。”
提到女儿,她永远都是幸福和满足的。
“那你和阿臣……”
“我们已经离婚了,目前我还不想复婚。”
“离婚?我怎么没听他提过?”
“这是我和程伯母之间的事,她应该也不希望我再进薄家大门了。”贺婧曈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