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不乐意了,指着他气恼的说;“你再这样瞪我,我让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拿去喂狗!”
吓得邓尔康赶紧低头,不敢再瞪元峻宇。(首发)
一口恶气出了七七八八,夏依苏也不想过多为难邓世钦父子,这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打着官腔说:
“哎呀邓大人邓公子,你们别跪了,快起来吧。哎,邓大人邓公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四殿下的性儿,他跟你们开玩笑呢,你们可别当真。”她转头,一本正经对命令站立在旁边的家丁:“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扶邓大人邓公子起来。”
把两个家丁走了上前去,分别把邓世钦和邓尔康都扶了起来。
夏依苏一笑,又再说:
“邓大人邓公子请坐,别站着。紫烟,你也别只管站着,快给邓大人邓公子倒茶。”
紫烟说:“是,王妃。”虽然嘴里应了,可紫烟却不动。她恨透了这两个人,哪里愿意给他们倒茶?不拿扫帚出来赶他们走还算仁慈的了。
夏依苏还在装腔作势:
“邓大人邓公子,你们请坐呀,别站着。”
元峻宇不乐意,瞪着邓世钦和邓尔康说:
“他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他们坐?我偏不要给他们坐,他们两个是坏人,天下最坏的坏人!”
夏依苏笑着看了他一眼:
“哎呀四殿下,你可别这么说,邓大人邓公子是客人呢。进门来的都是客人对不对?我们怎么能够怠慢客人了呢,这多不礼貌。”
元峻宇噘嘴,一把抓过桌子上的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说:
“我不管,反正,我就偏不要给他们坐!”
夏依苏一副无奈的样子,对邓世钦说:
“邓大人邓公子,真不好意思,四殿下这性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哎,邓大人邓公子,你们可不要见怪。”
元峻宇不给他们坐,邓世钦哪敢坐?只好干站着。邓尔康看到他父亲不坐,他自己也不敢坐,也只好跟着干站着。
邓世钦的额头上不停地冒着细细的冷汗,他也顾不了擦,嗫嚅:
“微官和犬儿站着就好。”他又再嗫嚅:“微官哪敢四殿下?都是犬儿不好,惹了四殿下四王妃不开心,还望四殿下四王妃不怪罪就好。”
夏依苏看他,一副惊讶的神情:
“邓大人说话客气了,我和四殿下感谢邓大人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她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动情的说:“邓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计较,请求陛下把白鹏从天牢里放出来,这样的胸襟人间少有,真是难得,我和四殿下应该谢谢邓大人呢。”
元峻宇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插了句:
“不应该谢他!夏依苏,我和你干嘛应该要谢他?他根本就不是好人!哼,总有一天,我也让他和他的儿子进天牢里去,关上十天八天不,关上十年八年,天天让人拿皮鞭抽打他们,让他们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哼!”
邓世钦吓得脸上更是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请四殿下饶罪!”
邓尔康看到他父亲跪下来,也赶紧跟着跪下来了。
夏依苏拼命忍笑,忍得好不辛苦,她说:
“四殿下,可别这么说,人家邓大人……哎,如果不是邓大人苦苦哀求陛下,白鹏又怎么能够从天牢里放出来?四殿下,你可别老想着要把邓大人和邓公子关到天牢里去,让人拿皮鞭抽打他们,那可不好。”她又再说:“不是人人都像白鹏那样的好运气,进了天牢还能出来。邓大人你说是不是?”
邓世钦跪在地上,尴尬不已,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夏依苏又再说:“邓大人邓公子,你们别跪着,快起来。哎,四殿下跟你们开玩笑呢,你们可别当真啊,快起来。”
邓世钦和邓尔康站起来后,
夏依苏又再说:
“白鹏刚回来,这两天来在天牢受了罪,听说给用刑了,浑身是伤。邓大人,待白鹏身上的伤痊愈后,改日让他到邓府去当面谢过邓大人。”夏依苏心中暗自得意,佩服自己起来,看,她多识大体,多会说话,有着一家女主人的风范。
邓世钦忙不迭说:
“不敢当不敢当。微官只做了本份的事。”
该说的话说了,该演的戏也演了,夏依苏终于下了逐客令:
“时间不早了,邓大人邓公子你们请回吧。”
邓世钦巴不得夏依苏这么一说,连忙说:
“四殿下四王妃,微官和犬子告辞了。”
出了四王府的大门口,上了马车。邓尔康终于忍不住,就是被打死也要问个清楚明白,愤愤不平说:
“爹,你为什么要请求陛下把那个红浩放出来?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儿来受辱,低声下气给他们赔礼道歉?”
这如火上浇油,一下子的激怒了邓世钦压抑在心中的怒火,顿时对邓尔康怒目而视,猛在抬手要甩他耳光。吓得邓尔康抱头鼠窜,“哇哇”大叫,声音带着哭腔说:
“爹,别打我!别打我,我的脸……疼!”
邓世钦望着他刚才因为被元倾落喝令自煽耳光而略略红肿的脸,不禁有些心疼起来,怒火一下子的又降了一半。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高高抬起的手:
“你……你的脸,很疼?”
邓尔康一个劲的点头,哭着说:
“很疼。”他埋怨:“刚才六殿下让我自己打自己耳光的时候,爹爹为什么不帮我说说话?”
邓世钦又再冒火三丈。他骂:
“你这畜生活该!谁让你好惹不惹,偏要惹六殿下?六殿下是你惹得起的么?”
邓尔康不服气:
“他又不是以前的四殿下了,他已变成了傻子,怕什么?”
邓尔康气不打一处来,又再对他怒目而视:
“你还有脸说!就是因为你这畜生,我们邓府上下几百口人,差点儿被你害得全进了天牢!以后你离他们远点,有多远记多远,知道吗?要不死到临头也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畜生!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个畜生来!”
邓尔康很是委曲,也又不敢说话了。
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