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挣扎着,要从元峻宇的怀里挣扎起来,元峻宇却是紧紧的抱着她:
“依苏,别动,让我这样抱你一会。”
于是夏依苏不动了。
元峻宇看着她,眼中都是爱怜,他轻声地问:
“依苏,是不是又再作恶梦了?”
夏依苏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答,却说:
“四殿下,你怎么来这儿?今天,不是王侧妃和邓侧妃进四王府的大好日子吗?你没跟她们拜堂,可她们的花轿都抬进来了,名正言顺的是你的女人了。你应该去陪她们,和她们其中一个洞房花烛。”
元峻宇说:“傻依苏,你怎么这样傻?那是父皇硬派给我的,我拒绝无效。既然她们愿意做我的侧妃,也随她们了,让她们空挂着名份吧。我不需要她们侍寝,我真正的女人就你一个。”顿一顿,他又再说:“过些日子,我们就出发去都州,我白天出去安排一些事情,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如今晚饭还没有吃呢,因为记挂着你,就匆匆赶来了。”
夏依苏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我自己,你记挂我干什么?”
元峻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挪揄:“你不是小孩子,但我还是不放心你,担心你胡思乱想,想不开,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做恶梦哭泣什么的。”
夏依苏红了脸,不吭声了。
元峻宇一笑。夏依苏虽然傻,可也不轻,元峻宇抱着她,长时间的保持姿势不动,大概觉得有些累,因此他把她的身子挪到了他左边的膝头上,随后眯起了眼睛,身子微微的往后一靠。
夏依苏坐在他的膝头上,晃荡着一双脚。
她侧头,望向元峻宇。元峻宇也看着她,一脸的笑意,轻轻地说:“依苏,我肚子饿了,还没有吃晚饭呢。”
夏依苏的肚子这个时候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元峻宇问:“依苏,你也没吃晚饭?”
夏依苏老老实实说:“嗯。刚才没胃口,吃不下,就没吃了。”
元峻宇说:“就是没胃口,也要强迫自己吃下去,人不吃饭怎么行?依苏,本来你人就瘦,身上没多少肉,这些日子,你越发瘦得离谱,一张脸尖尖小小的只见眼睛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张单薄的皮包裹住一具骨架。”
夏依苏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说得这样夸张?”
元峻宇双眉一挑:“你敢说你不是瘦?”
夏依苏嘀咕:“我一向这样瘦,从来没有胖过好不好?我这叫天生瘦子难自弃。”
元峻宇伸手,轻轻刮了她的鼻子,笑着说:“哎,不和你吵。”他放下了她,又再说:“既然你没吃晚饭,那我们一起吃。”
夏依苏说:“嗯。”
没一会儿,紫烟和几个丫鬟捧来了饭菜,摆满了一桌子。元峻宇挥手,对她们说:“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你们在身边侍候。”
“是,四殿下。”
紫烟和众丫鬟都离开了。
元峻宇说:“依苏,这个李公羹,是我吩咐膳房给你做的,你身子弱,太瘦了,要多吃点。我让膳房以后天天给你做,这是很好的保健食品呢。”
夏依苏说:“这也太奢侈了。”
元峻宇笑:“只要你高兴,再奢侈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哪怕你要我给你摘下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
夏依苏感动了,有些哽咽了起来:“四殿下,你……你对我真好!”
元峻宇怜爱的看她,声音温柔:“依苏,你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因为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对你好,难道不应该?”他又再说:“依苏,除了你之外,我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夏依苏微微红了脸,白了他一眼:“肉麻。”
元峻宇这家伙挺会演戏,顿时装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哎,我这么真情告白,你却说我肉麻,我我伤心了。”
夏依苏连忙说:“好好好,我收回这话,还不行么?”
元峻宇说:“不行。”
夏依苏瞪他:“喂”
元峻宇一本正经:“你把这碗李公羹全吃掉,我才会原谅你。”
夏依苏说:“哎”
元峻宇板着脸孔:“你吃不吃?”
夏依苏赶紧说:“好好好,我吃!我吃还不行么?”
元峻宇咧嘴笑:“这才是我的好依苏。”他忽然抬眼,瞧她,脸上冷不防就浮起一股不怀好意的笑。元峻宇这笑,直把夏依苏吓得毛骨悚然。果然,这家伙说:“依苏,以后你每天至少要吃一碗李公羹,补补身子,待身子补好了,我们来个夜夜笙歌,一场不够,那就二场,三场……直到我们不能动弹为止。我就不信,你就不能开枝散叶,给我生出一大堆儿女来。”
结果夏依苏嘴里的一大口李公羹,顿时喷了出来,落到元峻宇的脸上,喷了他满脸都是。元峻宇也顾不了擦,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得瑟。
夏依苏的脸更红了,瞪他一眼。
随后她低头,把一碗李公羹全喝完了。
翌日一大早,王韵琴和邓佳喻到湘院来要给元峻宇和夏依苏请安。夏依苏早醒了,却赖床没起来,她听到元峻宇在外面说:“你们回去吧,以后不用来请安了。也别有事没事到湘院来,这不是你们配来的地方。”
邓佳喻问:“四殿下,是不是王妃不愿意见到我们?”
元峻宇的声音淡淡,带着冷漠:“是我不愿意你们来打扰她。”
邓佳喻不甘心:“四殿下”
元峻宇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难道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请你们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入湘半步!如果左脚踏进来,砍掉左脚!右脚踏进来,砍掉右脚!两只脚都踏进来,则砍掉双脚!”
邓佳喻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王韵琴连忙拉她走了。
两人出了湘院,走远后,邓佳喻忿忿然说:“既然四殿下不喜欢我们,那为什么要娶我们过门?娶我们过门,理也没理,昨天一整天人影儿也不见,今早好不容易见到了,还冷脸相对,什么意思嘛?”
王韵琴要过好一会儿后说:“其实不是四殿下想娶我们,而是陛下下的圣旨。四殿下作不了主,我们也作不了主。”
邓佳喻不作声了。
因为她知道王韵琴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