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了内乱的仁宗正在进行战后的总结时,忽然北疆的战报传来,不仅夺回了失去的城池,更是将蒙兀大军赶到了边境之地,作为蒙兀军神的耶律休哥吐血身亡,同时加剧了对方的颓势。
不得已之下,蒙兀帝王铁木真也只得派出以皇孙蒙哥为首的使团,进入汴京和仁宗商谈有关和谈的问题。
群臣就此事吵吵个不停,眼瞅着就要在大殿之上动起手来,孟大小姐一声吼将局面稳定下来,更是力排众议拿到了蒙兀使团的接待权。
不怀好意的某腐已经在脑子里盘算着怎样和那些外国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那邪恶的神情看的仁宗和一种朝臣们不寒而栗,纷纷在心中为那即将到来的蒙兀使团默哀。
在此期间,仁宗也是趁狄青留京之际,利用孟大小姐的裙带关系将其挖了过来,将万岁山上放养的骏马悉数送了出去,更是封为镇东大将军,顶替原先雷豹的位置,帮助其子重建已经被打残的东军。
守城有功的兵部尚书曹玮,则外调为镇南大将军,统领群龙无首的南军,呼延庆兄弟二人因为及时的投降,免于了刑罚,也是跟在现在的曹大将军身边学习经验,以完成爷爷的夙愿。
此二人圣眷正浓,自是风光无限,可怜柴桂等人,原本身份显赫,现在却是变成了庶人,一个个双眼无神的出了皇城的大门,彻底沦为了淹没在人群中的屁民。
最惨的莫过于司马相如,这位之前风光无限的相国之子,先是背叛书院和自己的结发妻子,叛投了宁王,自以为抱上了一条粗壮无比的大腿,谁知这条大腿分分钟被某腐给打残,搞的他现在有家归不得,父兄妻友不认他,路人闲客唾弃他,连个谋生的差事都找不到,只能沦为路边的乞丐,和凶残的野狗抢食。
该封赏的封赏,该处罚的处罚,几乎所有的人员都给出了结果,然而面对宁王赵刚的处置,尽管群臣们纷纷苦劝,御史台曾巩更是指着仁宗的鼻子厉声疾呼,但赵斌依旧下不了这个狠心,只是将这个从小就玩在一起的皇兄软禁在凝和殿里,准备参考一下孟大小姐的意见,让其去守皇陵,忏悔自己的罪过。
只是忙忙碌碌之间,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蒙兀的使团就已来到了陈桥门之外。
站在城楼之上的某腐望着那声势浩大,足有百骑的队伍,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哼,来的人倒是挺多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能活着回去。不过你们放心,姐我不会把你们都玩死的,有时候怀揣恐惧的人生比死还要可怕,哼哼!”
因为在西北之地看多了被西夏人残害的老弱妇孺,那血淋淋的尸体和其脸上绝望的表情早已令这个原本善良的长公主愤怒到了极点。
西夏人如此,蒙兀人亦如此,想起曾经丢失的雄洲城和沧州城,以及北地那些千千万万遭受异族铁骑蹂躏的普通百姓,某腐则抑制不住的想要让那些畜生付出血的代价。
若说对于自己人,湘云还是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但是对于屠杀自己同胞的异族,她就已经黑化成了地狱里的大魔王,即便屠尸千万也在所不惜。
“我们乃是大蒙兀国的使者,奉成吉思汗之命前来议和,你们胆敢紧闭城门,难道就不怕长生天动怒,灭了你们宋朝吗?”
就在孟大小姐酝酿自己
的怒气之时,城楼下一个声音惊醒了他,一个身穿皮草,一看就是蒙兀人打扮的武将打马近前,趾高气扬的冲着城楼之上大喊着。
“呱噪,我不想再看到这个满嘴喷粪的畜生!”
孟大小姐本就准备挫挫蒙兀议和团的锐意,闻言冷笑一声,对着如今接管城防的卫台说着。
夯货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和皇甫奇等人虽然经历的战争较少,但在西北也见惯了那些西夏人是如何虐待宋朝百姓的,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早就在长公主的授意下组装好了狙击弩的卫台给了个‘ok’的手势,稍微瞄准了一下,右手的食指便扣下了扳机。
“咻——噗呲!”
一道迅疾的响声伴随着入肉的穿刺传出,那个先前还高傲作死的蒙兀人眉心就多了个窟窿,竟是被一箭爆头,死不瞑目的倒下马来。
“混蛋,这些宋人竟敢射杀我们的人,兄弟们,此仇不报,我们就不配叫做蒙兀的勇士,随我冲杀出去,劫掠那些宋朝的贱民,抢他个痛快!”
此人一死,蒙兀使团直接炸开了锅,一个头领样的蒙兀大汉大声的叫嚷着,抽出了马刀指挥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百十来骑,朝着城门相反的方向冲出,准备逃离这大宋都城的警戒圈,深入到腹地烧杀抢掠一番,为同伴报仇的同时,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腰包和需求。
只是他们毕竟是为议和而来,也是靠近了城门才喊的话,仓促之间哪能瞬间就撤离城墙上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外。
某腐嘴角一扬,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大声喊话道,
“兄弟们,为你们的亲人和朋友报仇的时间到了,全体弓箭手注意,目标城下百步范围内的所有蒙兀人,无差别瞄准,射!”
随着那纤细的手臂用力的挥下,城头上箭矢如同雨线一般纷落而下刺穿了蒙兀那些高大的骏马,以及那马上不及躲闪的人。
一声声的惨叫声起,大批的骑士栽落到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混乱之中,只有十五六骑退到了箭矢的攻击范围之外,弃了那些原本应该拼命保护的马车落荒而逃。
“湘云,还有那些残兵,赶紧下命令去追击吧,万一被他们逃了,京畿周围的百姓又得遭殃了!”
眼瞅着那十几个蒙兀骑兵越逃越远,临时扮演着狙击手的卫台不禁急了,连忙催促着湘云下令追赶。
某腐则老神在在的一点都没有焦急的神色,而是一脸戏谑的反问着这个脑袋一时没转过来的家伙,
“夯货,你着什么急啊?没看身边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不在吗?”
“哎?你是说少帅和坑货他们早就在路上埋伏好了?”
“好歹也是定国大将军,总得给他练练手啊,只不过逃出去的人略少了点,我想他们看到这数量会气的直跺脚吧,嘻嘻嘻!”
卫台半天反应过来少帅三人组只有自己在这,顿时明白这逃走的十几骑已经充作了皇甫奇的战功,不禁恍然大悟,只是某腐却是在脑补着班长看到自己忍饥挨冻的埋伏了半天就捞到这么几条小鱼,脸上那精彩的表情,不由笑出声来。
“说的也是,少帅遭
了这么大一份罪就逮着这么点小鱼,估计回来之后他的脸色都能黑成锅底!”
卫台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刚准备拆除手上的狙击弩,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暴躁的嗓门怒气冲天的大喊道,
“湘云,你丫的这是坑我们呢?什么送上门的大把战功,就十几个骑兵害老子猫在那山沟里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啊,差点没冻死老子!”
一听这个声音,某腐就知道周泽这个坑货回来了,死命的忍住笑意躲在夯货的身后望向远处。
只见尘灰滚滚之中,一支约摸百人的骑兵队冲到了城门之下,将蒙兀人的马车团团围住,当先的两人却是不见丝毫笑意,黑着一张脸望向城楼之上,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皇甫奇和周泽正准备进城去找湘云算账,马车忽然有了动静,一个身着皮草,约摸二十四五的高大男子从车厢内走了出来,看着周围大宋的骑兵怡然不惧,很是严肃的说道,
“看来大汗预料错了啊,我们这趟来到汴京,好像不怎么受欢迎啊,堂堂的大宋王朝也不过如此,既然你们没有和谈的诚意,那麻烦让条道,本王还得回去跟父皇禀报一番,是和是战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哼哼,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干嘛?当然要走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做主把你的尸体给送回去!”
确认对方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某腐便带着卫台急不可耐的坐着吊篮下到了地面上,正巧听见此人那暗含讥粉的话,不由出言反击着,同时红果果的发出了死亡的威胁。
先前发言之人被这话噎的脸上阴晴不定,刚才对方的凶残他也是深刻的体会到了,除了自己几个坐在马车里的还留了口气在,其他人无一活口,足以证明这事已经难以善了,对方说的话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只是他虽然沉默了,跟着一同下车的几人却是不让了,其中一个长相异常粗犷的家伙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敢擅自杀害我们大蒙兀国的皇长孙,就算你的身份再高贵,怕也承受不住,识相的赶紧将我们放了,不然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啊,若是让我们回去,说不定我们还会跟大汗求个情,给你们留个全尸什么的,要是拼杀起来,就算我们全都栽在这里,你们也休想好过!”
另一个和粗犷壮汉极为相似的家伙也随声附和着,一看就是兄弟二人在一起相互造势。
“呵呵,你们又是哪颗葱啊?”
看着那两个依旧不知死活敢正面刚的蒙兀大汉,黑化的某腐冷笑两声,眼中已是隐现杀机。
“哼,我们乃是成吉思汗的皇孙,我叫胡图,他是我弟弟胡图秃,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把我们礼送回去,否则的话只怕你们一个个都要遭殃了!”
似乎是年纪稍长的那个自我介绍起来,话中明显带着一种倨傲的语气,很是嚣张的看向湘云。
某腐气得发笑,懒得和这两个浑人啰嗦,朝着皇甫奇招招手道,
“呵呵呵,你们这名字起的还真是贴切啊,都这般田地了还搞不清状况,也真是够糊涂的。班长,我不想再看见这两个白痴,把他们拖下去剁碎了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