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南风瑾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容。
“别这样。本王这不是还没有断袖的吗?而且有林悠悠在,本王大约是不会想要当断袖的。”南风瑾说着。
“还有,放心,本王像是失心疯的人么?会送美男给林悠悠?”南风瑾说道。
像。
纪元芳内心一片哀嚎。敢怒不敢言。自从王爷喜欢上这林悠悠,已经毫无逻辑理性可言。已经进化成了一朵大奇葩。
如果以前王爷在他心目中仿佛是天神一般仰望不可亵渎的存在。
现在的王爷简直就是恋爱之中的无比接地气的大傻瓜。
所以,人家为什么会说恋爱之中的人都是傻的呢。看来这话极为有道理。
然而王爷只是对着林悠悠一人犯傻。对他们,还是一样精明啊!而且还越来越腹黑了。
你要是犯错误了。简直有十八般酷刑,分分钟让你想要切腹自尽。
比如刚刚,轻描淡写几句话逼得他差点想毁容。
纪元芳泪奔中……
“走了。明儿个本王来给她送吃的。”南风瑾说着。
然而却并没有回七王府,而是去了竹林。
“墨神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南风瑾对着墨白说道。
墨白知道林悠悠在这里,他就一定会来的。
于是说道:“悠悠在这里只是学习医术,并无其他,王爷无需多想。”
“嗯。本王知道,本王相信她。”南风瑾说着,又接着说:“本王也相信你。”
“我正在努力研制出一种能够解王爷身体中毒的药。”墨白又道。
南风瑾听得便道:“谢神医。”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墨白说着。
他耗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想要替他找到解药,只是想要帮林悠悠而已。南风瑾身体里的毒,存在不会死。
只要有阶段性的解药,控制住,也不会有事情。
而这种阶段性的解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所以,这种毒,虽然存在,但是不会致命。
然而却会因为这种毒受制于人,总有一天会受制于那个下毒的人。
他不想让南风瑾会受制于人,如此,他终究有一天也会成为林悠悠的牵绊。
在他有生之年,他能做到的只是默默守护在林悠悠的身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想要替她扫清幸福路上的障碍。
他能做的,仅此而已。
南风瑾望着墨白,眼中是钦佩之情。
他当然知道墨白想要替他找到解药的想法,是想要看到林悠悠幸福下去。
他的爱,他对林悠悠的爱,也是让人敬佩的。
作为情敌,南风瑾却也觉得,墨白的爱和他的爱,不分伯仲。他们都在爱着林悠悠,只是用着不同的方式。
“你真的很伟大。”南风瑾说着。
如果是他,如果林悠悠选择的人是墨白,他会有这么伟大,会为了情敌付出吗?
他也不知道。因为没有如果。
只是他们同样都希望林悠悠能够幸福。无论是和谁,都能够幸福下去。
“不,只是因为她选择的那个人是你。”墨白说道。
他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因为她选择的人是南风瑾,而且他的身体,不容许他守护在她的身边一生一世。
所以,若是看到有人能够陪伴她一生一世。那么他就算是离去,也会放心了。
“本王会为你找到血灵花。”南风瑾说着。
世间千年才会开一次的血灵花。听闻能够解天下奇毒,就算是要死之人,都能够起死回生。
“我是学医之人,我只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治疗百病的药。我的这病,我心里面清楚。”墨白说道。
只是因为这血灵花,一千年开花一次。而且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
“就算不能够治疗你的病,本王也会找到,至少能够延续生命。”南风瑾说着。
墨白看着南风瑾,突然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南风瑾淡淡地道:“因为你不能死。你死了,悠悠会难过的。况且,你若是死了,又有谁为本王解身上的毒。”
顿了顿,继续又道:“更何况,你都没有告诉本王到底是谁让你来给本王送解药来的。”
墨白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很突然。
在他中毒,生命垂危之际,是墨白突然出现,救了他的命。
所以他是感激墨白的,因为墨白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时候,他谢他,他同样说,“不用谢。”
因为救他的人不是他。
他想得到,他是受了人的委托。可是委托他的那个人呢?
他没有说,也不会告诉他。
“也许你不用这么麻烦。你曾经说过这种毒只有研制的人才能够解出来。你告诉我那人是谁,也许我自然会找到那人要解药。”
南风瑾望着墨白说道。
墨白却摇摇头。
若是那人想要给解药给他,那么自然就不会用这样一种方式了。只是下毒,却不是致命的毒,而且还特地找了他替他来解毒。
只是他也只是拿过了解药续他的命而已。
这种毒严格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一种毒。更是一种蛊。这种蛊,很难解。不是一般的普通的毒药就能够解的。
是以,他才费劲了这么多的心力。解毒或许是他擅长的,可是解蛊毒却不是他擅长的。
更何况,有人说过,有些蛊,只有下的人能解。
其他人是无能为力的。
只是他却想要试一试。无论如何都想要试一试。
南风瑾望着墨白。其实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怀疑那个人,一直都不信任那个人。可是他却又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是那个人。
“是他,对不对?”南风瑾望着墨白问道。
墨白却没有回答。
他已然清楚。
南风瑾唇边漫过了一丝的冷笑。
脑海中回忆起了母亲死去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抱起浑身是血的母妃在自己的怀中。
母妃却只是望着他,对他说:“世界上谁也不可以相信,你只能相信你自己,懂了吗?”
他那时犹不自知,只是哭着傻傻懵懂地问道:“连父皇也不可以相信吗?”
母妃却只是说道:“连父皇也不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