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正与陈丹溪在牡丹园子里,听闻三哥重伤而回,惊的扔下牡丹秧子就冲了出去。
陈丹溪也急急忙忙跟过去。
陈丹玖的勾玉院。
老夫人和二位夫人,以及两个舅舅都在这里。
淳于越也在。
陆明雪垂着头,立在门边,一声不吭。
“奶奶,”唐稣与淳于越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走到老夫人身边,轻声问,“三哥怎么样了?”
老夫人神情安宁,握着她的手,道:“伤了胳膊,大夫正在瞧着。”
她年轻时就带着一家到边境四九城生活,经历过打仗,也见识过流匪。
家人受伤的情形,也早就司空见惯。
何况几个孙子都是从小摔打惯了的,挂彩受伤是家常便饭。
因此,老夫人和二位夫人都很镇定。
“怎么出去才一会儿,就伤着回来了?”唐稣问。
老夫人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明雪回来后就吓的脸色发白,怯生生的躲在门口,也没人去询问她什么。
“这件事,淳于大人应该知道吧。”陈丹溪说道。
人毕竟是他送回来的,林大夫也是同时到达,显然回来之前就已经令人去请了。
唐稣看向淳于越,问道:“阿越,三哥怎么会受伤?”
淳于越道:“是被几个地痞打伤的。”
“区区几个地痞无赖,能伤得了三哥?”陈丹溪皱眉,根本不信。
淳于越扫了眼立在门边的陆明雪,解释道:“他们挟持了陆明雪,三公子怕伤着她,便不敢出手。”
众人目光,齐刷刷集中到陆明雪神色。
陆明雪抖了抖,双手抱住肩膀,蹲下身子,低声哭起来:“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老夫人见她吓得直哭,忙让人把她扶起来,安慰道:“雪儿别怕,到家了就没事了,没人敢伤着你。紫云,你扶表小姐到我那里歇一歇。”
紫云应了,与侯府婢女一起扶着陆明雪离开。
唐稣朝淳于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到一边,低声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街面的地痞无赖,也敢随便对将军府的公子动手?”唐稣问。
“起因,是陆明雪看上别人手中的胭脂,人家不给,她动手打了人家一耳光。巧合的是,被打的女子,是西街地面上有名无赖的干妹子,加上三公子穿着邋遢,就被堵了……”
淳于越顿了顿,说道,“你这三哥性子过于刚直,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肯让别人伤了陆明雪一根头发。”
唐稣恼怒道:“这个陆明雪,真当全天下都是她侯府了,想要什么别人就得让着她。这回三哥就不应该护着她,让她被打一顿受受教训才好!”
淳于越安慰她:“好在,三公子只是伤了一条胳膊,没有性命之忧。”
“阿越,谢谢你,若非你路过救了三哥,三哥一定伤的更重。”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字吗?”淳于越抬手揉揉她的脸颊。
“别这样,奶奶她们都在这里看着呢。”唐稣轻声说,“我想进去看看三哥,你呢,这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