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雪眼前一阵发黑,感觉浑身骨头都要碎了。
她扑腾着,想要挣脱开唐稣的钳制,哭叫道:“稣姐姐,你不要这样,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干什么要这样对我……”
另一边忽然伸出一只手过来,朝她嘴里塞了一团布,把她嘴堵住了,令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要看清楚是谁,但四周已经是一片漆黑,马车上的灯笼已经照不到这个位置。
慌乱惊慌中,她只能依稀判断,这里是个小巷子。
“呜呜呜!”
她被堵着嘴,只能呜呜啊啊的发出惊恐的叫声,一双眼睛里渗出泪水,试图引起唐稣的注意和怜悯。
然而,唐稣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更看不见她的眼泪。
“陆明雪,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吗?”唐稣蹲下身子,揪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问道。
“呜呜,呜呜!”陆明雪拼命点头,只恨自己没法说话,不能求饶。
这里太黑了。
好吓人。
对方的声音,也好恐怖。
陆明雪恨不得晕过去算了,然而偏偏就是晕不过去。
唐稣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陆明雪,既然你不说,我来告诉你。”
陆明雪:“……”
她说不粗来啊啊!
“我知道,你看我不爽,”唐稣从容说道,“原本你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受尽宠爱。结果忽然得知还有我和唐蓝的存在,而且发现我长得与陈安珺很像,于是你对我产生敌意,觉得我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会占据陈安珺的宠爱,是不是?”
陆明雪跪在地上,只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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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说出话来。
唐稣又道:“你在我面前使的那些小把戏,小性子,我懒的与你计较。牡丹踩了也就踩了,你要嫁给二哥,只要他愿意,嫁就嫁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觊觎我喜欢的人。这是第一件罪。”
“第二件,你仗着三哥宅心仁厚,你就使唤他给你做佣人,在外头惹是生非,害了三哥受重伤。他是武将,若他以后不能上战场杀敌,你说你是不是大明的罪人?”
陆明雪满脸是泪:“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叫嚷。
唐稣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看在你与我还有那么一丝血缘关系,有些小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不懂事,伤害我在意的人,我必定也叫你尝尝这吃苦受罪的滋味。”
她说着,把陆明雪右臂向后一扭——
咔嚓!
陆明雪发出一声惨叫,眼一闭,晕了过去。
唐稣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把她提起来,扔进侯府的马车里。
淳于越道:“就这样?”
“她害三哥伤一条胳膊,我便也以牙还牙。”唐稣用手帕慢慢擦着手,“我只是要让她尝到足够的教训,还不至于真的要了她的命。”
淳于越颔首:“你做的很对。人命很重要,不能随随便便取人性命。”
就着马车挂着的灯笼光线,唐稣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笑道:“我又不是杀人狂,会随便取人性命。陆明雪也罪不至死。何况,老师说,我若是用武功随便杀人,他第一个不会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