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珺走了两步,站到唐稣面前,冷冷盯着她:“唐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唐稣表示很委屈:“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我也是早上才知道陆妹妹受伤的事情。陆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因此就这般冤枉我呀。”
“我没冤枉你,就是你做的,你还狡辩!”陆明雪气的几乎跳起来。
唐稣后退一步,“反正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冤枉我都可以。夫人也只会信你的,不会相信我。”
“唐稣,你……你怎么是这样的脾性?”陈安珺见她怎么也不肯承认,心中一阵烦躁,抬手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你把自己亲妹妹打成这样,竟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我实在对你太失望了!”
她的力气很大。
唐稣的手腕一阵刺痛。
她站着没有动,双眸看着陈安珺:“陆明雪只是受了点伤,你就心疼成这样。这些年,你抛下我和蓝蓝,你可曾有想过,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受过什么样的苦?她是你生的,难道我们就不是?”
陈安珺冷冷说:“你怨恨?要恨,便去恨你们的父亲!”
“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唐稣忍不住喊道。
“为什么?”陈安珺笑了,“你父亲骗了我,哄我嫁给他,让我在乡下过村妇般的屈辱日子。我恨唐儒风,你和唐蓝是他的女儿,我也厌恶你们俩!唐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为什么不远远的待在清徐,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
唐稣微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父亲拿你当菩萨一样的供着,家中有仆人,有婢女,你过的依旧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啊。你说你恨他?”
“不错!”陈安珺狠狠甩开她的手。
唐稣后退一步,后背撞到墙壁上。
陆明休眉头皱了皱,过去扶着她,对陈安珺说:“母亲,您不要这样。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唐姐姐又没做错什么。您何必要迁怒于她?”
“我就是要迁怒!”陈安珺吼道,“她为什么要来京城,为什么要去将军府认亲,为什么要逼着我认她,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提醒着我过去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想想起!”
唐稣站直身体,冷笑道:“既然你以我们为屈辱,那好,我就偏要宣扬出去,告诉全京城的人,你陈安珺一女嫁二夫,现今名字还在唐家的族谱上。等你死了,你的尸骨也得被埋在唐家的祖坟里!这侯府的富贵,与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闭嘴!”
陈安珺气急,抬手就朝唐稣脸上打。
唐稣握住她的手腕,冷冷道:“没人可以打我的脸。”
她甩开陈安珺。
陈安珺踉跄几步,几乎摔倒,扶着床柱子,才堪堪稳住。
“你,你反了?”陈安珺气的脸色发白,手指头直颤,“这个孽障,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扔到柴房里!”
“母亲!”陆明休急忙阻止,“您别这样,怎么能把唐姐姐捆起来?”
“闭嘴,你也滚出去!”陈安珺已经气的失去了理智,连着儿子一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