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块说:“白蓝应该已经不在绿城了,这段时间,我家的人动用关系将绿城翻了个遍,也没把她找出来,我想,她应该是去了外地。【..】”
我不禁担忧了起来,“中国这么大,她会去了哪呢?”
“会不会是回老家了?”六万块说。
我说:“应该不会吧,她家就她妈,为了这个孩子的事情,已经跟她妈闹翻了,她妈甚至跟她说,巴不得她就死在外面,她应该不会挺着个大肚子回去的。”
他说:“你不懂,毕竟是她妈妈,有些话只是气头上说说,她从小和她妈相依为命,她妈妈就只有她了,会不认她吗?再说,陆翊浩告诉你,白蓝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试问有哪里,会比自己的家里,妈妈的身边,更安全?”
经六万块一说,我恍然大悟。
我说:“我知道她家在哪,要不我去找她吧!”
六万块说:“别闹,你还要上课呢,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我说:“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重要吗?我不去,白蓝是不会回来的。这件事必须由我去做,大不了,就是请几天假而已。”
六万块若有所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我说:“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如果白蓝真的回了老家,我一定好好把她给你带回来。”
说走就走,这一切我已经有了计划。
上楼的时候,苏菀尔穿着睡衣晃荡在客厅里,一边在发着微信,听声音,我可以听出对方是中巴。
挨了她这一脑门子,居然还能跟她那么愉快的发微信聊天,想必是她对他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
这厢边,听她摁着手机说:“嗯,刚到家,洗了个澡。楼上处处都有男人的痕迹,恶心。”
中巴戏谑道:“你不是喜欢人家么?”
苏菀尔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想了想又摁着手机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棵草。”
中巴说:“不是‘一支花’么?”
她说:“这句话你自己仔细体会一下,何必单恋一支花,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不是要出柜的节奏么?我又不搞基!”
连我都恍然大悟,原来当年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捡肥皂去了,这么多年我们都被骗了。
中巴说:“我已经跟我爸说好了,等你放暑假了就来我们公司实习,我们公司里的小鲜肉多的很呐,你要好好把握。”
她说:“我要是能勾搭上一个,你真不吃醋?”
他说:“醋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她说:“太让我伤心了,你对我果然不是真爱。”
他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何必在乎天长地久?”
她说:“那你说,你爱过我么?”
他说:“你猜呀!”
……两人在微信里你一句,我一句的爱来爱去,苏菀尔完全把我当透明。
不过,不得不说,中巴在对付女人上还是很有一套的,苏菀尔这样的女人,这么久都被他制得服服帖帖的。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把那些无知少女迷倒一票一票的,我想他这一生,唯一的挫败就是我,所以才会这样坚持不懈?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被他拿下了,他肯定玩两天就丢掉了吧,就像是游戏里打boss一样,一直玩,是因为还没有把大boss打败,通关了,就没意思了。
我和六万块倒不怎么聊微信,可能是多年来一直习惯了qq,六万块的微信头像一直让我无力吐槽,青涩时期的李敏镐……搞个这么非主流的头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还是愿意面对他的qq头像,一条卧在桑叶上的白白胖胖的蛆(蚕),看久了还是蛮可爱的。
进房间一开电脑就预定明天去白蓝老家的车票,还有住宿的宾馆,六万块不放心,要和我一起去,被我拒绝了,还是别让白蓝看见他会比较好一些。
当初我们在一所学校念的高中,我家和白蓝家其实离得很近,就十多公里,这次回去这几天,一定不能让我爸妈知道。其实,我还是很担心的,因为她家和杜蘅家就隔了几条马路,要是不小心碰到杜家的人,我就死定了。
定完票,我就开始准备这几天的衣服和需要带的东西,门忽然被敲响了,打开门,我看见苏菀尔站在外面,说,“我之前有一双凉鞋,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这个房间里。”
我往边上让了让说:“你进来自己找吧。”
她走进来,看我在收拾行里,愣了愣,笑道:“怎么,不会是看我回来了就打算搬走了吧?”
我淡淡道:“你多虑了,只是暂时出去几天而已。”
“几天?去哪呀?”她好奇的看着我。
我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坦陈的说:“我去找白蓝。”
她更加好奇了:“你知道白蓝在哪?”
我说:“大致知道。”
她笑了笑,没说话,便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居然连抽屉也拉开来看,真不知是怎么想的,难道她的凉鞋会被我塞到抽屉里?呵呵。
在我们的房间里捣鼓了大半天,我连行李都收拾完了,她还在那找,找得满头大汗,我问她:“你找到了吗?”
她说:“没看见我还在找着么?你好了就过来一起帮我找一下吧,果绿的,那双坡跟的达芙妮的,去年季末的时候我趁着打折买的,还没穿几次呢。”
我走过去,她说:“要么你过来帮我把床推开吧,我估计当时被我塞到了床底了。”
我和她一起用力推开了床,果然,在角落里有个堆满灰的鞋盒。她立刻跑过去,惊喜的抱起来,拍了拍灰说:“找到了,没错,就是这个!”
“谢啦。”她扬唇冲我笑着说。
我淡淡一笑,没想到她还会对我说谢。
我们准备把床挪回去的时候,她望着底下那个隔板出了神,“这上面的钥匙怎么换过了?这把锁是新加的吧。”
想不到她的记性还真好,我说:“嗯。”
她若有所思,说:“阳台上,你那天挂上去的那把钥匙,不会就是这把锁的钥匙吧!”
依旧是让人佩服的好记性,我说:“嗯。”说完我就后悔了,她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