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狗奴才,你居然敢如此肆意诋毁污蔑当朝太子?来人啦,把这狗奴才拖出去砍了,把他的尸体拿去喂狗。”皇后娘娘还在做着白日梦,还以为她自个儿是在她的凤藻宫里,她一个命令下去,谁敢不从?
那个狱卒一听这话直接笑喷了,他横眉竖目的瞪着如此歇斯底里很快就会被废去封号的皇后娘娘,眼底满是鄙夷:“够了,我喊你一声皇后娘娘是可怜你,你还真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啊?这一次,不光是你儿子惨死,就是你的娘家,在白帝城飞扬跋扈到头了的王家也就此退出了天翔国的史册之中。”对于这样拎不清的皇后娘娘,他表示很同情。
都已经落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摆皇后娘娘的臭架子,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儿。
凡是进了这里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离开的。
皇后娘娘龇目欲裂,却猛的清醒了过来,她好歹是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主儿。
眼瞅着如今连一个狱卒都敢如此放肆,她哪儿有不明白的呢?
她的儿子死了,娘家这个靠山倒了,她的人生就此终结了。
思及此,皇后娘娘便欲咬舌自尽,对于她来说,如今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进了宗人府的牢房,不死都得脱层皮,鲜少有人能够离开这里。
孰料,皇后娘娘动作快,可那狱卒的动作更快,他隔着牢笼就直接卸去了皇后娘娘的下巴,顺带着直接把她的手筋脚筋挑断,动作之利索,令人乍舌。
瞬间麻木继而疼痛钻心的皇后娘娘惨叫着,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眸瞬间变成血红色:“本宫要灭你满门,该死的狗奴才,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很显然,此刻的皇后娘娘依旧不够聪明,她还没有适应她所处的环境。
“王桂英,老子还真就想把你千刀万剐,让你尝尝被凌迟的滋味儿。你可知道,我的妹妹就是被你们王家给生生活剐了?老子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今天你落到老子手里,算是你倒霉。你以为进了这里,还能平安无事的出去吗?”那狱卒面色狰狞着,一步步朝着昔日的皇后娘娘,如今的阶下囚一步步走了去……
可怜皇后娘娘手筋脚筋被挑断,连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便被那狱卒粗暴的压在身下,以极其粗暴的手段狠狠的摧残着她……
这一刻,皇后娘娘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地步,屈辱的泪水涌出眼眶,令她觉得生不如死,可如今的她却连死都不能。
于此同时,皇贵妃也发现了毓敏公主很不对劲儿,一番询问之下,这才得知她的女儿居然因这场病而成了一个痴儿。
心里难受的皇贵妃抱着毓敏公主忍不住就嚎啕大哭了起来,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更是吓得刚刚苏醒过来没有多久的南宫毓敏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了。
“母妃不哭,敏儿乖乖,母妃不哭……”南宫毓敏清澈的双眸中珍珠般的泪水簌簌滚落,声音带着稚嫩却更能打动人心。
看到如此充满了稚气表情的南宫毓敏,皇贵妃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呜呜……敏儿,母妃的敏儿,你为何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母妃对不起你,是母妃命运照顾好你。敏儿……”她死死的抱着南宫毓敏,把南宫毓敏勒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还是一旁的南宫流风发现了不对劲儿,赶紧把皇贵妃的手掰开了一点,嗔怪的说道:“爱妃,你注意自己的情绪,别吓着敏儿,她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敏儿还好好儿的活着,已经很好了。”声音哽咽着,南宫流风心里也不好过。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他怒火冲天,便以雷霆手段把皇后与那逆子还有皇后身后的王家一举铲除了。
在这短短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他便亲自命人斩杀了一个儿子,因病痴了一个女儿,上天这是何其的残忍,要他承受如此的痛楚。
非但如此,他还得接受自己的妻子其实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背着他,这么多年,残害他的子嗣不计其数,令他膝下子嗣稀少,算上被斩杀的南宫煜,他一共只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母妃……”南宫毓敏压根儿听不懂父皇母妃话里的意思,她不想看到母妃哭泣,便伸出她带着婴儿肥的玉手为皇贵妃擦拭着眼泪,这样贴心的南宫毓敏,让皇贵妃心里更难受了。
可是一想到皇上在这儿,她不能露出任何端倪,便也一下子破涕为笑:“母妃没事,就是看到敏儿醒来了,母妃高兴的哭了。”因着皇上雷厉风行处置了皇后与王家的缘故,这会儿皇贵妃尽管心里很悲伤,可她同时也很开心。
她终于把那个霸占着本该属于她位置的女人拉下来了,不管以后她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都不重要,只要不是王桂英那个贱人就好。
“父皇,是不是你欺负母妃了?”眼巴巴的南宫毓敏左看看右看看,怯生生的说道。
一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泪水,只把南宫流风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赶紧说道:“是是是,都是父皇不好,是父皇惹你母妃生气了。以后啊,父皇一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好不好?”眼眶湿润着,他好久不曾感受过家的温暖了。
千帆过尽,他才觉得,唯有皇贵妃是这个后宫里一心一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女人,是他自己糊涂,把皇后那个蛇蝎女人当成温柔贤淑的妻子,令他的皇贵妃受尽了委屈。
“嗯嗯,父皇,敏儿把母妃交给你了哦。以后,你们要好好儿的,不然的话,我哭给你们看。”嘴巴撅的老高的南宫毓敏眼巴巴的看着南宫流风,却又机灵的把皇贵妃的玉手郑重其事的交到了南宫流风手中,很认真的说道。
看着她眼底无比认真的神色,皇贵妃与南宫流风忍不住破涕为笑,有女如此母(父)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