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愔整理好思绪,匕首在手腕转了转。恐怕前面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眼眸瞬间变得更加犀利,杀意更甚。准备继续寻找,突然传来几声嚎叫“嗷呜”“嗷呜”,糜愔顿时脸色铁青。靠!搞什么?就来!
抬眼看向几米远的树后,一双墨绿的瞳孔。眼睛眯起仔细一看,这是什么?四不像的怪物?狮子和牛头结合的脸,露出锋利的獠牙,熊一样壮硕的身子,大象般粗的四肢,诡异的组合在一起,丑陋的不忍直视。
糜愔微微挑唇,又是和刚刚一样的景象。
彼此互相观望着,敌不动我不动。
或许是刚刚的血腥味引来了它,又或许是太久没有闻到活人的气味。
霎那间,那只庞大的怪物快速的向糜愔冲去,两只锋利的前爪抬起压向糜愔,只见她小巧又挺拔的身子灵活的转了几个圈躲过,迅速藏匿一棵树后,敏捷的从腰间拿出早已涂抹好毒粉的银针,手起针入。
“哼,找死!”糜愔语气嚣张且带着一丝冷意的说道。周身散发着寒冷肃杀的气息。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暗中注视着怪物。它一边寻找糜愔一边发出“呜呜”的怪叫声,半响没有动静,似乎是感觉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于是那怪物张开大嘴恶狠狠的吼叫着。得快点解决,好拿到药草回去,不然天黑就更加危险了。
糜愔侧身一动,扭转手上的戒指,一道银丝划出勒住怪物的脖子,瞬间血液从皮肤渗出来。逐渐毒粉开始发作,四肢开始胀大的可怕,五脏六腑陷入疼痛,忍不住大声哀嚎,双手死命挣脱,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1,2,3。”糜愔嘴唇微张轻声数道。
只听“砰”的一声,整个身体已经爆炸的变成好像碎泥似的滩成一地,让人恶心不已。这要是正常人,恐怕得反胃个三天三夜不可。
可糜愔一脸漠然的拍了拍衣服褶皱,好似这一切与她无关。
越往里走,路越窄,快步绕过前方仅有一人通过的小道。糜愔略微抬起头,映入眼帘一个山洞,藤曼沿着洞口向下生长,掩盖住了大半的入口。
随即糜愔抬手触碰耳钉联系祁川。
“祁川,随时监测洞口的情况。”
“是。”语气沉稳的祁川立马操控起来。
说完断了联系,拨开藤曼走入洞内寻找了起来。
啊!找到了。糜愔嘴角微勾,眼底划过一丝喜意。终于找到,就缺你了。
这一株血蕊市面少有,几年才生长一两朵,是罕见的稀有药草,可制毒也可解毒。外面的花瓣是解毒之用,而里面的花蕊才是制毒的关键。
把匕首放回大腿外侧,看向那药草。山洞内阴沉沉的,只有那微弱的日光照射在岩石上。岩石也许自然形成了多年,表面出现不少裂缝,在岩石缝缝外,几片粉红粉红的花瓣向外展开,露出血红的花蕊,独自高傲的立在那,格外引人注目。
正准备摘下,一道黑影带着劲风向前扑来摘下,糜愔闪身便与他厮打起来,呵,想不劳而获,想得美!只见糜愔抬腿横扫的同时匕首抽出,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向前步步逼近,招招致命,让唐涿难以招架。于是向后伸手一掏准备拔枪,却被糜愔发现企图,腾空一脚划过,使得唐涿捂着胸口倒退两步。
“你是什么人?把血蕊还给我!”握拳正准备再次攻击,一个冷漠、残酷、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没用。”
“将军。”唐涿低头微躬恭敬喊道,便退到身后站好。心里暗自赞赏,这女人,好厉害的身法,竟然有几分自家将军作风的意思,不简单。
糜愔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墨色宛如黑色宝石般的剪瞳深不可测,好看的让人深陷其中,却又冷漠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身与军装相似的制服,高傲的雄鹰从左胸一直延伸到后背,彰显整个人不可一世的霸主之气。
薄修诚也打量着一身迷彩装扮的糜愔,头发简单束起,精致又小巧的五官,素颜白净。一双冷冽的眼眸,好看的眉微微上挑,唇边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薄狱门作对。”眼眸丝丝寒意犀利的一扫糜愔,声音冷酷却霸道十足。
原来是薄狱门的人,刚听见他手下的人喊将军,看来他就是薄修诚,传闻魔鬼般的存在,数一数二的黑道霸主,生性冷酷无情。
“笑话,明明是你们抢了我的东西,堂堂薄狱当家人,就这样无理由冤枉人的吗,我与你们可没有什么作对之说。”
就算是薄狱门,在道上,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污蔑我,道上的人还是知道糜愔的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