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骨族方面的宏国讨论‘朋影变形术’的问题无果,就果断转回当前战事讨论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灵族巢穴,也迎来了一批强大的朋族人。
“哈哈哈,这次收获不错,居然是六十多繁殖虫的大巢穴!”
“安静点!这次我们人少,别出什么问题。”
“知道知道,不过就算有敌人来又有什么,大伙都熟门熟路了,还怕这个。”
一名翼人漫不经心地走到巢穴中的主脑虫前,看着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对方,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多少年前,自己的父亲就是被这种家伙组装起来的工具给杀掉,若非他被父母藏身树洞,现在早已化为一摞黄土,又怎么会有现如今达到战队灵魂级崖长的成就,更是成为狩猎小队领队,回来找这些家伙报仇呢?
而看着眼前的主脑虫,这名崖长眼前一亮,回想起在朋族无聊时看的一些小说,突然在心中闪过一个想法,随后,他的脸色古怪地变换了一阵,最终成为一种在朋族中名为‘亲和’的微笑,这是每个朋人都能够展示出来的笑容,只是此时出现在这位翼人脸上,却怎么看都给人一股寒意。
然后,他将脸凑到了这只主脑虫面前,用手覆盖在了瑟瑟发抖的主脑虫身上。
“你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一只主脑虫疑惑地感受着脑海中的声音,抬眼看着四周。
“不用担心啦,知道吗,我们现在可是不会杀你的哦。”
看着眼前躺在一堆灵人尸体之中,向自己传达着疑惑情绪的主脑虫,崖长并没有在意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否违反了操作规则,他只是在享受这种复仇中带着玩弄敌人心理的快感,因为这让他很享受。
心理学小组的家伙还真是厉害,居然会去研究这种东西。
如是感慨着,在见到这只主脑虫的恐惧似乎稍稍减少之时,翼人崖长的笑容更甚,用灵族语传递的精神波动再次产生。
“杀了你们全部灵人的我们,目的其实很单纯哦,只是要让你们去朋族做客啦。”
(杀了你们全部灵人的我们,目的其实很单纯哦,只是要让你们去朋族做客啦。)脑海中再次响起这种声音,被一群繁殖虫围着的主脑虫看了看洞口尽职尽责的守卫,心中依然难掩恐惧。
怎么回事?是谁在我脑海中说话?
因为,它身处重重保护的巢穴,周围没有其它主脑虫存在,而这种时候,能够不经过自己允许直接进入它大脑的声音的主人,再怎么也应该有统御者实力吧。
但是,朋族是什么?这只主脑虫显然没参加过朋灵战争,也更无法理解脑海中同属灵族人语言的意思。
朋族?做客?还有……杀了全部灵人!
而此时,翼人崖长看着周围正在清理灵人尸体,开始搬运繁殖虫的士兵们,自己也稍稍收敛了一点,没有在说话,而是亲自将这只主脑虫提了起来,跟上前方的队友。
不过这位崖长不说话,不代表这只被他抓着的主脑虫不说话,在听到翼人崖长之前的话后,这位看起来产生自我思想没多久的主脑虫,疑惑地提出了问题。
“你们真的不会杀我?”
主脑虫显然有些怕死,不过这本就是生物的本能,何况对于这只主脑虫而言,在哪儿繁殖生活不都是繁殖生活吗?只要食物能够满足,它不介意省去指挥灵人的麻烦,而一心一意地为繁殖事业尽心竭力。
但听到主脑虫的话,翼人崖长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他看了看四周的队友,见众人并没有多么在意自己,于是重新将精神力连接上这只主脑虫,然后平静地说道。
“我说过,现在不会杀你……”
“真的。”
“但是,我没说过,到达地面后不会杀你,哈哈哈哈。”
“……”
一瞬间,感受着手下提着的主脑虫那不可抑制的恐惧,翼人崖长开怀大笑起来。
不过周围的队友们,似乎对于他的这种每次狩猎成功,都要大笑一下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但这名翼人显然不知道,他这次所说的话,却经过手下提着的倒霉主脑虫,在无论当事方还是接收方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通过一种如同心灵感应的方式,意外地传达到了不远处一只繁殖巢穴主脑虫的脑海之中。
此时,那只主脑虫还在困惑地思考着朋族、做客、目的……以及,他这是所说的‘杀戮’。
“知道吗,你们灵族最近的繁殖巢穴事件,可都是我们做的哦,每次,每次我们杀光所有灵族人,然后将你们这些恶心的虫族带到地面之后,我们都会用自己喜欢的方法杀掉你这种指挥灵人的主脑虫。”
“想知道是什么方法来杀你们吗?很好玩哦。”
感受着对方越来越剧烈的恐惧,得意洋洋的翼人崖长心中的快意越加明显:“本来有人说你们的味道可能不错,但是,你们长得实在太差了,所以大家都没胃口……”
主脑虫有些无力。
“于是,我们想不如丢给动物吃吧,谁知道那些家伙都只是碰一碰还活着的你们,就同样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看来,你们还真是没用啊。”
再次听到不会被吃掉,这只主脑虫显然松了口气,却更加担忧。
虽然明知是死,但死前还得面对各种死法,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但这却是这位翼人崖长想要的,他就是要用这些东西,折磨这些主脑虫,为此,他甚至已经违法了规定,那么小小地撒点谎又有什么。毕竟在这位翼人崖长看来,只是用刀把这些主脑虫砍掉太过仁慈了,说出来这只主脑虫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最后,未免麻烦,我们还是投票决定,干脆用烧吧,那样死的轻轻松松,顺顺利利,还无污染,无毒副作用,甚至可以肥沃土地。就是你的那些同类死之前,发出叫声是在太讨厌了,这还真是吓了我们一条哦,脑虫的嘴巴不是只是用来吃饭的吗?”
说到这儿,翼人崖长还假惺惺地拍了拍胸口。
“……”
此时,被一惊一乍的主脑虫已经有些虚脱,精神甚至开始涣散,当然,这其中还有某些因为心灵感应的原因。
而同样听到这些的另一只主脑虫,却还没反应过来问题的所在,以为是正在和自己说话的统御者实力的朋族人,要将自己这样炮制。
回想起最近灵族内部风传的繁殖巢穴袭击事件,这导致灵族内部各组合气氛极为不稳,连无战论都无法束缚,进而已经有局部地区擦枪走火的情况,这只主脑虫急忙指挥着周围的士兵们,开始组织防御。
同时,他还通过精神力,通知着最近的几个交好的繁殖巢穴主脑虫,一方面是让对方同样注意情况,卖对方个好;一方面,也是避免出现误会,导致自己现在这个区域也出现不稳。
而此时,朋族的狩猎小队已经抵达地面,开始分配各自的任务。
“崖长,那我们先走了,您一路小心。”
“你们也是,别让这些脑虫出什么问题,哥几个还得靠他们换点酒喝。”
在队员和同类面前,这位崖长永远都是好上司、好朋友,因为这些是他的同类。
就像人类小孩子会与人类小孩子成为要好、甚至一生的好友,不敢对同类有丝毫伤害,却能够残忍地将小虫子、小动物用各种方法戮杀一样,在这位崖长眼中,这些主脑虫,都只是小虫子而已,对待他们,无关道德。
“那是当然。”
兴奋地摇了摇双手捧着的不大的脑虫,这名士兵语气中稍稍有些不满:“说起来,酒这东西还真是贵啊,一小瓶居然要价100个铜币!”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新产品,而且我们又喜欢,这有什么办法呢?”
“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不过说到底,还是那些可恶的商人。”士兵们愤愤不平。
但这些士兵来自朋族各地,其中不乏家中经商的,因此,这种地图炮性质的埋怨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反驳。
“最近政府不是出台了粮食控制政策吗?听说酿酒要很多粮食,所以酒需要交的商业税似乎超高,所以才会那么贵吧。”
“是吗?”众人看向这位解释的队员,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
“粮食吗?”
注意力从逐步离开的队员处收回,崖长转头看了看有些精神焕散的主脑虫,心中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
接下来等到队员传来抵达朋城消息之后,他就会将这只主脑虫砍掉,但对方现在的意识情况,他似乎也没法在用那三脚猫的‘语言杀人’艺术来发泄了。
“算了,还是按照规定,一刀砍了就是。”
不久之后,还在地底严阵以待的主脑虫,突然感觉那种不明所以的连接已经消失,心中似乎传出一阵失落,仿佛有什么亲切的东西消失了一般。
但来不及考虑这些,这只主脑虫便开始警告众人小心,因为,这和很可能是敌人即将攻击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