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纪京便找到了天弥的踪影,位于正对面的一个小隔间里头,花了一分钟的时间,他便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前,敲门道:“天弥小姐,我是纪京先生,请你开一下门。”
“纪京先生?”一开门,天弥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不给纪京好脸色看,狠狠踢了他一脚,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忽一闻空气中带有酒味,又一见两眼恍惚的纪京,怒道:“你这货敢去喝酒!”
说着,她一提剑就将纪京逼到房门,伸手在空气中一抓,便抓住了一手的冰渣,又一手将冰渣塞进纪京嘴里,怒道:“你竟然骗我拿我的钱去喝酒!”
纪京吐着嘴里的冰渣,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又想起服务生提到的事情,于是问道:“天……天弥小姐,刚刚我听那小二说什么【五格】的仙术师,是什么东西?”
天弥收回剑,弥漫的冷气散去,落在地上的冰渣也化成了虚无。她满脸不爽,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房间内的一块透明幕帘,正对着的下方,那是拍卖场,她说:“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一格】【两格】【三格】【四格】【五格】是什么东西?”
清醒过后的纪京坐了下来,拎起桌面上水果盘上的一串葡萄,摘下一颗放到嘴里,然后说:“那是非知道不可的东西吗?还是说是像官阶一样的东西?”
天弥叹了口气,纪京这人对非自己关心的东西,从来不闻不问,而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却异常积极,连做起事情来都是难以预料,她说:“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对,这是我们仙术师们的称呼,格数越大,证明能力越强,每增加一格,能力便增强了十倍,同时也便拥有了第二天赋技能,就现在的我来说,拥有【四格】,四项天赋技能,一般来说……”
“等等……天弥小姐,你先给我说说什么是天赋技能。”纪京打断了天弥,就天赋技能这个问题问道。
两人靠墙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桌子,天弥看了看纪京面前的一杯水,又看了自己神身前的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一口,心里很受气,说:“生物,你听着,天赋技能是依附于格数之上,当你从【一格】升级到【二格】的时候,你的身体会以你最初修炼的方向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新的技能,所以一般进入仙术学院的学生就是为了修炼正途,在正途修炼的时候,你往往可以知道下一次升级之后的技能将会是什么,以便做出调整。”
纪京正一个一个往自己嘴里塞着葡萄,她看了一眼,又说:“没有经过仙术学院修习的一些仙术师们虽然也能够预知自己下一次的天赋技能是什么东西,但是更多的盲目修行的仙术师们在下一次得到天赋技能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技能。”
正说着,她又见纪京两眼的目光由明悟转向迷茫,眼神中开始有些疑惑地,不等他发问,她就说道:“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什么是正途。”
纪京认真地看着她,摇头。天弥一推额头,说:“早知道叫你好好看书的。”她憋了一口气说:“听好了,正途就是修炼功法,仙术书籍,朝着书中的仙术修行,你操控起来某种仙术越炉火纯青,你的身体就有了,然后在下一次的升级之后,天赋技能就会将你脑海中的技能以现在的技能为基准呈现出来,通常来讲,这是对自己将来能力的先行预知,比如我,最开始修炼的是冰刺,然后我在第一次升级之后,便拥有了对冰雪的控制力,第二次升级之后便拥有了在无水之地制造冰雪的能力,如果我下一次不想要修炼冰雪的能力,我就可以修行御风,所以这就是正途。”
【一格】,【二格】,【三格】,【四格】,【五格】,他问:“那【五格】之后是什么呢?”
“【王者】,【五格】之后是【王者】,可以自行创造天赋技能,以血缘传承给下一代,所以现在有很多家族名望的子弟一出生便拥有了强势的天赋技能。”
纪京点点头,“恩,【二格】是【一格】的十倍功力,那你现在是几格?”
“我是昨晚刚刚升级的【三格】。”没有得到仙赋就能够拥有【三格】的能力,在整个赤木学院不出五人人,如学院所说,不愧为天才美女。
而在赤木学院,除了大院士是【五格】之外,剩余的院士也不过才【四格】而已,至于教师,也基本上维持在三格左右。
他点点头,想着,说:“你现在是【三格】,这里的驻站仙术师是【五格】。”拿着一颗葡萄放到嘴边,“啵”地一声吸了进去,忽然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话音刚落,天弥就拍案而起,纪京连同桌面上的水果皆是一跳,她冲着纪京骂:“你以为这都怪谁!还不是你拿着没有上过场面的东西来拍卖!”
自己已经故意没提,他却自己提起了,这是他自己在作死,然后怒冲冲坐了下去,缓缓平静着自己动荡的心情,说:“如果那个东西不是你说的能够增加一百倍的力量,我便杀了你。”然后看向窗外,一悟,又说:“不行,如果输了,还有命吗?现在先打你一顿。”
楼下准备中的服务员们听得这种声音,不禁有些畏惧:“这是家暴吗?”
转眼一往远方那小隔间上,就见对面楼下走出来那六位鉴定师,他连忙工作起来。
六位老者从座椅前的小道上走着,带头老者身后一名老者道:“大哥,你认为应该排谁出场?”
带头老者一抚长胡,脸带笑容,眼角挂着一丝阴冷,说:“这次我亲自上场,如果东西是真的,我就将她杀死在台上,然后将东西占为己有,如果东西是假的,我们就更有理由杀她了,这是她自找的,这样也可以给别人一个教训。”
后边老者眉头一皱,有些忧心地道:“大哥,这样恐怕不好,如果是假的杀了倒无所谓,要是真的,我们杀了她,她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我们恐怕不敌。”
“是啊,大哥,能够制造出般强大阵法的人,我们兄弟六人,恐怕都将不敌。”
老者轻抚长须,胸有成竹,一笑,说:“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刚才窃听过,他手中的宝物是她身边那个少年给她的,这个少年的功力连一格都不到,无需畏惧,到时候我们得手之后,还可以抓住这个少年威胁他交出制作方法。”
身后一老者一脸羡慕地走上前来,说:“老大,我可以赞赏你一下吗?”
“但说无妨。”
“姜还是老的辣!”
“啊湫!”纪京打了一声喷嚏,就制止住了把他逼到墙角的天弥,说:“天弥小姐,我好像感冒了。”
听他这一声喷嚏,天弥猛然想起安亦晨来,又见自己此刻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以及墙头冒出来的冰锥,突然一惊,想到差点了杀了他,又一看他脸色,脸上挂着笑容,这事被他却看做玩笑一般,她收回了手。
纪京抹了抹脖子,说:“天弥小姐,你真厉害。”接着耸了耸肩膀,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
天弥见状,脸色旋即一变,说:“你在干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纪京低头从下到上,瞧了瞧自己两眼,说:“哦!因为今天来拍卖会,我就拍京士披风穿到上衣里面了,我是想脱下来给你。”
她认为场面有些尴尬,纪京又当着她的面脱下了鞋子,她忙问:“等等!你脱鞋是何因由?”
纪京一手拎着京士披风,一手拎着京士风靴,走到天弥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起先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京士风靴的吗?现在借个你试试他的威力,能够将你的速度增加到一千倍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