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顾浅浅冷冷地看着她,“要不是你叫大家帮你找手链,我和大家会分开?不是分开,那些劫匪怎么会有机可乘?周小姐,这件事你没好好反思过吗?我能陷入这样的陷阱,司副市长受伤,不是全拜你所赐?”
“你……”周子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心里还是放松了些,毕竟顾浅浅刚才话,是告诉她,顾浅浅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周子玉:“顾浅浅,你别胡说,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不会像你那样,自己的事,却让父母帮着出头,你以为,让俩个老头老太太哭哭啼啼的,装下可怜,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浅浅:“什么老头老太太?哭哭啼啼?”
“哈,”周子玉轻嘲地笑了声,“顾浅浅,你的演技可真好!全世界人民,都欠你一座奥斯卡奖杯呢!你叫自己的爸妈去看我舅舅,你还给我装!我舅舅心肠好,容易被你骗,可是我的眼睛亮的很,你别想骗住我!”
“顾浅浅,你先是迷惑顾堔城,抢了我心爱的男人,现在又用手段想得到我家人的同情,顾浅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贱?顾堔城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女人?你……”周子玉越骂越带劲,像是疯了般。
可是一个冷厉的声音,让她活生生吞下后面要说的话。
“是谁在发疯?”
周子玉愣愣地看过去,接着,就见顾堔城冷着脸从洗漱间里出来。可是,他目不斜视,直接从自己身边走开,看都没看她一眼。
“学长,我……”周子玉没想到顾堔城也在,一下慌了神,此时第一反应就是想着如何补救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学长,你听我说,我刚才的话说的都是真的,顾浅浅就是一个心机婊。你看,她明明知道你在,还不告诉,就是想……”
“凭什么要告诉你?”顾堔城冷冷地甩了一句,“你脸多大?”
顾浅浅:“……”
挺大的,大到要顾堔城亲自打脸。
周子玉:“……”
她没想到,顾堔城当着顾浅浅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
周子玉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学长,我……”
“别这么叫我,咱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顾堔城是没打算给她一点面子,薄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线,寡淡地说:“更确切地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你这么称呼我,会让别人误会的。别人的误会,会让浅浅不高兴,浅浅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所以,以后还是请周小姐叫我顾先生,或者城少。要是公司之间有合作的话,你直接找相关的负责人,不必要去联系我。”
周子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黑。
顾堔城竟然为了顾浅浅,和她华清界限,好像是在她面前跟顾浅浅表明忠心似得。
她就这么惹他讨厌吗?
讨厌到,连一点儿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还有,我和浅浅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你没那个资格”顾堔城又说。
他这句话,不仅说的够明白,也够狠。
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捂住脸,哭着跑了。
偏偏周子玉够脸皮厚,好像没有听懂顾堔城的话似得,还想着跟顾堔城套感情,“学长,我……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吗?我……”
“周小姐,”顾堔城的声音,从寡淡变的十分的冰冷,还有不耐烦,“我刚才说的,你没听到吗?你听不懂人话还是要故意引起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误会?”
“周小姐,以后,请你不要来骚扰我女朋友,见到我,也请你规规矩矩的。”顾堔城说着,按响了床头的按钮。
外面的护士,很快就进来。
“顾先生,顾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顾堔城直接说:“这位小姐,外面不欢迎。以后,不要让她进来,也不要让她靠近我女朋友。”
周子玉的脸,抽搐着,表情已经扭曲。
可顾浅浅现在也拿不出同情她的心,谁让她先来招惹她的,还自以为是地来骂她,老几啊!
护士忙走到周子玉跟前,“小姐,请吧,别打扰病人休息。”
护士虽说是请,其实就是来赶她出去的。
周子玉恨恨地瞪了顾浅浅一眼,哼了声,转身就走。
顾堔城却像是用手指弹走了一只落在肩膀的飞虫一样,转眼就忘了这小细节。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不需要花时间去计较,去在意。
“乖,别往心里去。”顾堔城安慰顾浅浅。
“我就当她是一只疯狗。”顾浅浅恨恨地说。
“浅浅,”顾堔城突然想到顾浅浅刚才的话,问:“你是说,当时你是帮周子玉找手链,才被劫匪绑架的?”
顾浅浅点点头,“嗯,当时我们都准备要走了,周子玉突然说她的手链丢了,那条手链还是副市长夫人送的,看着她好像很宝贝的样子。后来,司副市长就叫人帮着去找,我们几个也不好意思先走,就帮着去找了。谁知道,我们找的时候分散的太开,而且那几个人好像都是训练过的,很专业,不然……”
不然,以她的能力,肯定能打过的。
顾堔城的黑眸底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抖动,眼角也聚拢了下。只是这表情,他隐藏的极好,顾浅浅并没有发现。
“顾堔城,刚才周子玉说我爸妈哭哭啼啼的,你说,副市长的家人是不是为难了我爸妈?”顾浅浅不安地问:“要不,还是我现在亲自过去一趟。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
顾堔城忙安慰她说:“你别担心,副市长他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他们也不是那种爱为难别人的人。你想,副市长是自愿为你当人质的,怪不得你。”
顾浅浅:“话虽是这样说,可说到底司副市长还是因为我才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