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问的这么直白,他要看看司家的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要让他们记住,他们欠顾浅浅的!
当然,司志友是不知道的,这一点他看的清楚。
林语溪和司沐云,都低下头,不语。
这时候,司志友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的儿子,儿媳,女儿,有事瞒着他!而且,还因为这件事被顾堔城找上门来。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事情?”司志友生气地质问了声。
他这暴脾气,一下就把司沐云给吓哆嗦了。
“爸……爸,那个……您先别生气,别生气……”
不知道,司志友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大概,会对她这个做女儿的失望至极!
也没办法,谁让她教女无方,做出这等不齿之事!
顾堔城咬着后牙槽,司家的人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是周子玉害的顾浅浅!
却维护着周子玉,让她逍遥法外!
难道,他的浅浅就该被人这样欺负?
哼,做梦!
“看来,各位都知道,只是不想说,”顾堔城很不客气地说:“那么,各位是想维护这位幕后真凶,还是觉得她做的事让你们无法启齿?”
俩种,或许都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对他们的打脸!
“看来,只有司老先生不知道,”顾堔城又转向司志友,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到司志友面前,“司老先生看看这个”
看完这个,他就不相信,司志友还能理直气壮地在他面前耍脾气!
哼,司志友又怎么样?
司沐阳又怎样?
他就是要告诉他们,他顾堔城知道整件事,他就是要揭开他们司家,还有周家这不堪的一面!
凭什么要他给司家人脸!
他就是要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过去让他们知道,顾浅浅不是这么好惹的,他顾堔城也不是一个任由自己女人被欺负的人!
就算是他们位高权重的司家也不行!
司沐阳,林语溪,司沐云,不安地看向司志友,只见司志友看着那些资料,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拿着文件的手,握的紧紧的!像是要把手里的文件捏碎一样!
意外,震惊,气愤,羞耻,丢脸,让他的胸前一颤一颤的,好像胸腔里的心脏随时都会爆出来!也好像是他胸前压着一团火,随时都可能像火山一样爆发!
司沐云瘪着嘴,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司沐阳无奈地看了顾堔城一眼,又端正了神情。顾堔城今天,是有备而来,他没想着给司家留任何颜面。
也对,错的是他们,凭什么要他给他们颜面。
但是有些话,他也不得不说。
“顾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意想不到的。但是事情就发生在我眼前,我只能想办法挽回,减少这件事对我们大家的伤害。”司沐阳说的特别的坦诚。
他又看了眼,双眼放火的司志友,心下叹了声,这个时候,有些话也不是要隐瞒的。
司沐阳继续说:“你能查到子玉的身上,说明你有能力,你能猜到我知晓这件事,那是你的智慧。既然你能知晓,想必,你也能猜到我的用心。”
“是,我愿意替顾浅浅当人质,是不想她受伤,一方面是因为子玉是罪魁祸首,我想帮她减轻罪责。只有顾浅浅没事,子玉的罪才能减轻。另一方面是因为顾浅浅是我妹妹的孩子,她对这个孩子有多在乎,我不说,你也知道。如果她有事,我也没脸见我妹妹。”
顾堔城:“……”
这两方面,他都想到。
司沐阳,是一个考虑事情周全的人。
司沐云一脸歉意地望了司沐阳一眼,是自己的哥哥用性命来保护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竟然想不透!
看着平时挺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关键事上怎么这么蠢!
司沐阳叹出声来,“子玉的事,我不想抖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和顾浅浅的感情。顾家和司家,上一代人的恩情情仇,到现在都还没解开。这件事要是抖出来,不仅上辈人的恩怨会被翻出来,你和顾浅浅的感情必然会受到各种舆论带来的压力。就算你觉得无所谓,可是浅浅的父母已经经历了一次,他们不能再经历一次。我想,他们也不想顾浅浅走他们的老路!”
听司沐阳这么说,司志友的嘴唇哆嗦了几下。
他的儿子,考虑事情是周全。但是,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儿子考虑的远比他想的周全,他应该高兴。
可他信任的,疼爱的外孙女竟然做出伤害人命的事来,对方竟然是他另一个女儿的孩子!
在司家和周家,这么良好,优渥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心竟然这么黑,这么毒,连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比不上。
顾浅浅阳光,可爱,富有同情心,就连她的设计图都是充满了爱和温暖!
就这些,周子玉永远无法和顾浅浅相比!
还有司沐阳说的顾静湖和司沐晨,他们的爱情,不被双方家长接受,也不被他们祝福,即使这样他们仍坚守在一起。
这么多年以来,司志友头一次对自己差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年真的做的有点过分?
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的绝情,此时他的另一个女儿也会围在他身边,还会给他一个上进善良的外孙女!
可是,世间根本没有如果!
“你跟顾浅浅求婚了,众人羡慕你们是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司沐阳又说。
顾堔城:“……”
不得不说,司沐阳想的是长远。
这一点,他当时是没想到司沐阳会有这样的顾虑。
“司副市长,你当时怎么会知道我和浅浅的事?”顾堔城问。
司沐阳是说的好听,但不代表他好忽悠。
只是,这句话直白的问出来,确实是不给司沐阳面子。
也对,话都说成这样了,还谈什么面子!
司沐阳:“子玉做的这些事,为的就是她喜欢你。你上次说,子玉骂顾浅浅的话,你也听到。她的那些言辞,你应该也清楚,她也说给我听过。”
顾堔城:“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