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你不是吃醋,你不过受不了我对你的好分给别人
女医生处理完毕松了口气,背过身收拾绷带急救箱。瞙苤璨午
“哭?”背后,他冷冽的嗓音有些沙哑,口吻低沉淡然,“你还有理由了?”
像是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安然抽泣着,眼泪几乎粘连在了他身上唐。
在部队时她的伤口总是遍布全身不计其数,以往伤成这样的时候,都是莫怀远亲自帮她包扎。
——因为安然不要其他人。胳膊腿或者脑袋受伤都没关系,大喇喇地摆在别人面前也没什么,但一旦遇到需要剪衣服的那种,除了他安然就死都不让人碰。
莫怀远还记得有一次,她伤到肋骨。
利器穿破肋骨刺进里面去,就在.胸下围的位置,伤口汩汩冒血,肺部岌岌可危。急救队的医生说要剪开中间的.胸扣,取出利器后止血,安然死都不让,冷汗涔涔地一直撑到莫怀远来,周围一群被安湛予骂得狗血淋头脸色发白的医师们才如蒙大赦。
莫怀远当时——
冷冷地散开了一群人,拉上帘子,拿过剪刀,俯身拉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剪开了扣子。
他曾经在光影队呆过,救护水平一流。
“莫怀远你不许看……”安然揪紧床单忍着痛,切齿吐出几个字。
莫怀远冷冷将麻醉剂推进去,眸色深邃地紧紧盯着她的伤口,道:“放松。”
太紧张会让肺部更容易被铁器刺穿。
护士当时有走进来拿手术罩给他,有挖洞圈出手术位置,覆在病人身上的那种。
莫怀远说:“不用。”
半个小时的手术,汩汩的鲜血流淌出来的时候莫怀远闭了闭眼侧过头,让女护士帮他擦了擦汗。
之后安然手术后醒来,目光如利刃般恶狠狠地盯了莫怀远半天。
“你敢不要手术罩?不要手术罩那你岂不是全看见了?莫怀远你这个流.氓伪君子!!!”安然恨不得立马调下床把他生吞活剥了,一个枕头掷了过去。
莫怀远冷冷挡开了那个打过来的枕头,继续跟医生探讨她的病情。
“我有那个心思多看一眼你那里??”过后,莫怀远走过来冷冷嘲讽她,口吻淡如水,却浓于情,“你再激动一下来个呼吸不稳,就能被铁器刺穿肺,你见过几个这样的病人能活下来?”
安然最讨厌他这副“你这个蠢货不懂别问”的口吻,硬着口气道:“我不是医生,没见过!”
莫怀言冷笑,冷笑散尽后低哑补上一句:“我也没见过。”
——危及生命的时候,揪心都来不及,谁来得及占你便宜?
——不戴手术罩,是因为他不是医生,不必卖弄专业水准,他最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戴着氧气罩昏过去的脸,提醒着自己正在手术的不是别人,是她。
自那以后,他似乎就变成了她的专属护理师。
安然不管是大腿肌肉拉裂、背部中弹、还是脚腕跟腱受伤,每个第一瞬间,都是他赶来。
所以,她哪里能忍得了自己受伤缝针时,莫怀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搂着另一个女人的腰,跟她轻言细语的说话?
她当然要发疯。必须发疯。
等到女医师彻底护理完毕,嘱咐过后注意事项时,莫怀远轻轻扣紧了怀里人儿的小脑袋,脸色冷然地想看看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嗯。很好。
——她睡着了……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粘稠的泪水,眼眶红肿,另一只小手牢牢地搂着他精壮的腰身,酣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深更半夜。
安然醒来之前觉得浑身像是在被蚂蚁咬,还咬得特别疼,跟长了钳子似的。
手和膝盖火辣辣的。
她浑身有些高热,喉咙干渴冒火,浑身浸着汗醒来,又倒下去,辗转着翻了个身。
“……”嘤咛出声,头痛,痛死个人了。
“爸……水……”深埋在枕头里,哑声吐出这两个字,久久的,四周
tng没有回应的声音。
半晌,一个稳健笃定的脚步声传来,节奏是出人预料的沉稳淡然,床畔陷下去一些,碰碰她的肩,将水杯递到了跟前。
安然头发凌乱像个疯子一样,抬头,想伸手拿,举起的手却裹着厚厚的纱布。
有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碎发露出她的小脸,托高一点,将水杯递到了她唇边。
“……”
大床之上,高大挺拔的身影半跪下去,给趴在床.上意识不清、举着两只手的人儿喂水。
她是真渴了,咕咚咕咚喝了很多。
真的好像是在家里的大床.上,很软很舒服,喝得够了,那杯子却还举着,她小小的眉头一猝,裹着纱布的手用不上力,只能扭开头,“嗯”了一声表示抗议,水撒到了被子上一些。
下巴上的那只温热的手,替她擦拭了一下。
水渍还在。
在微微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晶亮的光。
高大挺拔的身影覆下去,用指腹抹了一下,吻上。
说是吻,其实上是舔去,在昏暗迷醉的氛围下这动作显得那么自然,她醉意朦胧的呼吸就在眼前,愣了一下退后一点看着他,莫怀远长臂将水杯缓缓一伸放在床头柜上,掐紧了一下她的下颚迫她齿缝张开,吻了进去。
火.热滚烫,密密实实。
这下饶是安然再醉也猛地反应过来了,往后躲,趴着的姿势却只是让她更高的仰头后缩而已,莫怀远欺得更近吻得居高临下,安然急的去推他的下巴,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手却被弄疼,莫怀远扯开她的手腕防止她受伤,另一只手拢住了她失重下跌的娇小身子。
跌撞过后,高大健硕的身躯垫在下面,她跌趴在他身上,被扣紧后脑。
这姿势,性感得让人发狂。
安然第一次趴在他身上,以这样的姿势被他吻,这男人性感的薄唇和强势的气息在眼前放大,惹得她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小脸苍白,脑子发懵。
窸窸窣窣的动静里,只听“嗵!”得一声闷响,伴随着男人低沉的闷哼声,他身上娇小的人儿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大喘着气推开他,翻身到了一边……
莫怀远肋骨之下遭遇她的重击,闷吟了一声,任由她翻到了另外一边……
大床之上,他俊帅的脸沉淀满隐忍的情绪,闭眼,等狂烈的欲.望,伴随着腋下的剧痛一起,慢慢散去……
小女人忍着痛和震惊爬起来,头发凌乱,小脸灼灼泛红:“莫怀远……”
躺在一侧的男人闭着眼,微微渗汗的额头让他看上去魅惑邪肆,沉静中更透出几分冷然来。
睁开眼,他深邃冷冽的眼神不看她,翻起身来:“嗯……”
“你刚刚在做什么……”小女人快哭出来了,还记得刚刚的事。
莫怀远脸色冷沉,身上依旧穿着夜里酒会上的那身西装,看她一眼,再自然不过地撑着床起身:“吻你。看不出来?”
这男人怎么能说得这岁么恬不知耻加理直气壮?!!
待他下去,安然气不过爬过去,抓起桌上还有水的杯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水杯“砰!”得一声撞在角落里摔得烂碎,莫怀远冷冷侧过脸一下,水洒了他半身,安然自己却被铬到伤口刺痛起来,缩回小手蹙眉低吟:“嘶……啊……”
她的手好痛……上面裹着纱布,掌心还缝了一两针,是那个女医师做的……
“打够了么?不够就换个方式再打。”只是别再用到手伤她自己。
“莫怀远你这个不要脸的猪……”安然骂人的顶级水准不过如此,看她在酒会上撒酒疯骂人的内容就知道了。她水眸盈盈带泪,唇上还有他吻出来的水渍。
对于刚刚,莫怀远不想多做解释。
从带她到酒店照顾到现在,一直等她醒来很累很累,明天还有一大堆的卷宗要看……莫怀远蹙眉,裹挟着浑身没散去的火,走到大班椅前坐下,打开笔记本……
“我怎么会在这里?”安然这才发现自己没在她汇鑫公寓的小窝里。
“在酒店。”他冷冷解释。
“……”小女人看向他,目光还是委屈又怨恨,看了一眼自己裹得粽子似的小手,沉声埋怨:“你居然叫那个女医师帮我包!”
以前不都是他亲自来吗?
莫怀远抬眸看她一眼,眸色阴沉嗓音淡然低哑:“只是手和膝盖有伤,有关系?”
不是什么重点的非他不可的部位,她现在连这个都要计较??
一句话说得眼前的小女人脸红如火烧,不,她真的是懵了,脸灼灼烧着浑身也高热起来,她怎么连这个都计较?她怎么了?
倒是莫怀远,眸色深邃地紧盯着她,不打算再放过,哑声道:“你还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对面的小女人彻底懵了。
实际上,安然只是神经短路了一下,她记得。很记得。
说醉酒会忘记事情的人都是借口,烈酒喝下去一个小时内,意识都是清醒的,只不过情绪被放大,行为不受控制而已。
——她推了曲蔚蓝,骂了莫怀远,像疯狗一样咬人。她都记得。
——心里的那股闷,是因为莫怀远抱了曲蔚蓝。
“我知道,我只不过……只不过以前没喝过那么多酒……”安然捂住小脑袋,太阳穴绞痛一般,颤声辩解,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发酒疯。
莫怀远一直盯着她。
小女人终于被盯得脸蛋灼烧起来受不了了,刚刚他还在吻她,还那么情难自控,现在却这样逼问!水眸含着一丝泪,她抬眸起来委屈怨恨地盯着他:“你干什么这么质问我,莫怀远,这件事是你错,明明就是你错怎么会搞得像我错了一样?!!”
莫怀远眸光复杂深邃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开口吐出两个字:“怎么?”
“是你的问题!!”安然含恨盯着他,小脸皱巴巴的满是委屈,浓到散不开,“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先对我很差?你居然会凶我,骂我,摆上下级架子训斥我!我知道你是副市,可那又怎样?官场要面子又怎样?以前以前你没有做的比我高级比我好的时候吗?当初在军委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我一句话你连会都可以不开就跑过来找我,还不是我当着谁的面都能对你颐指气使!!怎么到这里就不行?!怎么就不行!”
不是没有被宠过纵容过的人,他纵容她的时候,何止是让她上天。
莫怀远听到这里,莫名冷笑了一下,仔细想想自己……对,是这样。
“还有今天——”她说得愈发委屈,水眸里雾气弥漫,“我受伤你看都不看一眼,不看不罢了我不怕痛,可你居然搂着那个女人亲亲我我,莫怀远你……你真的很恶心,你让我觉得特别特别得恶心!!!”
她没有词汇来形容那种感觉,那种看到他抱着别人时,彻底想要发疯的感觉!!
莫怀远一直听到结束。
“说完了?”
他开口。
灯光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时间四点半,厚厚的窗帘将窗外墨黑的天色都挡在外面。
他起了身。
小女人委屈坐在床边,受伤的小手攥紧,痛意袭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女人,看了一会,双臂撑.开在她两侧,道:“你嘴里的那个我抱着亲亲我我的女人,将来会是我老婆。”
“安然,你说这么多都没告诉我,我护着她,抱她,或者对她有更甚的动作,怎么不行?照理来说,没有哪个丈夫会对别的女人比对自己的妻子更好,所以我在改,哪怕以前对你再宠再包容,都要改。”
“你不是吃醋,”他冷笑一下,被淋湿.了的西装在灯光下泛起一丝深蓝色的冷幽味道,“安然,你不过是受不了我对你的好分给外人哪怕一点……如此而已。”
说完这句的时候,莫怀远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点,眸色阴郁黑沉掩藏剧痛,嗓音黯哑如含.着沙砾——
“我说得对么?”
所以,他一早就没有自作多情,情难自控也就只是情难自控而已。
她又何必如此情绪激动,歇斯底里?
“我在隔壁开了另外
一个房间,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过去休息一下。”他挺拔的身影慢慢直起来,苍白冷冽的俊脸上没有表情,睨着她,“你自己可以?”
以后,他对她的好还会一点点收回,一点点改变。
哪怕那已经是多年的习惯。
安然突然间眼睛就湿.了,浑身冷汗慢慢溢出来,他的意思是,这一天,他全部的表现就只是个开始?
莫怀远冷笑一下,哑声道:“应该可以。”
他走出门去时,那“砰!”得一声门响,彻底撕裂了她的心。
凌晨三点。
曲蔚蓝回到家,拉亮了玄关的那一盏小灯。
母亲喻晴正披着衣服下来倒水,惊讶地看到她回来,又望了望她身后:“这么晚?你们聊到这么晚才回来啊?怀远呢?你没叫他进来坐坐?”脸上明显有欣喜。
曲蔚蓝一怔,脸色愣怔地转过来:“妈。”
“对,他来了,”她抓住迎面而来的母亲的手,苍白的小脸浮起笑,说,“都三点了,我又不是不矜持,叫他进来做什么?”
喻晴恍悟,这才想着自己是说了傻话,笑出来:“对,对,你瞧我怎么想的……”
“对了,晚上都聊了点什么?见到你市政.府的冯伯伯路伯伯没有?”
“见了,”曲蔚蓝勉强笑着,到厨房倒了杯水给自己,手有点发颤地端起来喝,“他们夸我长大了漂亮了,聊了一会……不过我们很快就从酒会上出来了。”
不出来也不行,中途被安然破坏,莫怀远直接抱着她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他的手机被助理拿到了,全场跑来绕去地找他都找不到,曲蔚蓝就更找不到。
“那就一直聊到现在?”喻晴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花前月下去了,“聊得怎么样,人品正不正?”
喻晴那意思是,这个点儿,莫怀远有没有留她让她别回家?
都成年人了,这样是正常的!她也不封建。
曲蔚蓝依旧笑着,手捏着水杯,哑声道:“正……很正。”
过了一会不得已放下水杯,因为——手已经颤得不行了。
就是因为他太正了。
哪怕在酒会上,一句不问她是如何过来,但,至少操心一下她怎么独自一人深夜从市区开车回郊区不是吗?你看,连母亲都是这么认为的!他该送她回来!
那个妹妹,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莫怀远一举一动,关心她护着她,连同腾空将她抱起的姿势,都让人那么明显地,察觉出了不对……
曲蔚蓝是女人,单看那个他抽回鲜血淋漓的手臂,看都不看伤口一眼先捧起她的脸看她情况的动作,就让她,嫉妒到发疯……
……
“什么?到市政.府?你不是要直接到省里来吗?去那儿干嘛……”次日中午,喻晴为女儿突然改变的决策感到吃惊。
曲蔚蓝浅笑,筷子轻轻戳着饭:“近水楼台,多接触接触。”
“那着什么急?你爸说了,等他在市政那边做上半年,就有办法把他弄到上面来,离家近,到时候你俩……”
“那也是还有半年,”曲蔚蓝顺了一下发丝,看一眼母亲,柔柔笑起来,“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担心爸的计划有问题,我只是担心他到时候愿不愿意过来这边,毕竟他不是那种随着女方家庭变动而变动的人,我觉得,我还是随着他比较好。”
“你这么想……”喻晴恍然大悟,仔细端详着自家女儿,笑起来,“这么想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这从小到大优秀自强的模样,让我都以为你说一不二的,原来是没碰上喜欢的。”
曲蔚蓝脸有些烫,纤睫轻轻垂了下去。
她是没碰上喜欢的,碰上了,才知道这么自找虐,才知道为夺一个人的心,女人该做怎样抛弃尊严艰难不堪的努力。
高速首发霸情冷少,本章节是008?你不是吃醋,你不过受不了我对你的好分给别人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