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呜呜刮起,一道如游龙般的队伍在这样恶劣天气下缓缓前行,没有受到半点阻挠。
马车里点起了两个小暖炉,车内的气氛很安静温和,连孩子都睡得沉沉也不曾发出一点声响。
“关于那位邗国太子,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慕容楚靠着车壁,开口打破车内的沉静。
奉天脩没有动也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出来,幽深的视线要透过车帘望远去了般。
慕容楚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问自答道:“龙脭赤应当是几年前被人下了某种东西,然后引发了藏在体内微不可察的盅,那是一种极其厉害的东西。本来需要有人催动才会发作,却因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催醒了体内的盅。这种盅早就在他出生前就被种下了,那是一种遗传性的东西,很阴邪……本来只有种盅的人才可以解,但很不巧的是……在某一次意外下,我在某个神秘的落后部族见过这种类似的……”
“一旦种入了骨血,不得解,他们的后代也会跟着传上这种阴邪的盅,听上去很可思议,但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这是一种世界顶级的盅,没有那个下盅的人亲自解,只能一生带着它们……直到自己下一代都会被连累……”
慕容楚说出来的话让那双望向车帘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她的身上。
慕容楚见他回头来深深看着自己,移动着身体到他的面前,身子一倾就落在他的怀里。
他顺势环过她的腰身,没有打断她。
“所以我后面就分析了一下当时玉飞花在药王谷的行为,只怕这东西是从药王谷流出来的,所以他需要亲自去找,但这种解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男人低下沉沉的目光,仍旧没有开口。
“他要留我在邗国的计划实施起来可能会很渺小,所以,他连你也一并设计了进去,他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给这位太子解盅毒。”
慕容楚抬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面前,两手一抱,脑袋就吊在了他有力的臂腕上,继续说:“但这种盅要解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而且,我在想,既然有人已经将手伸到了邗国皇室这里,倘若我真的可以解了这位太子的盅,背后那股力量只怕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这么得不偿失的活儿,我也不可能接的。”
“没关系,有我在呢,”男人伸出得空的另一只手捋了一下她的发丝。
“有你可真好!”慕容楚抬首,赏了他一下巴吻。
面具后的眼睛暗了暗,再瞄了眼刚刚翻了一小身的小鬼,视线再回到慕容楚的脸上,毫不犹豫的压下一记深吻。
慕容楚软倒在他的怀里喘着气儿,笑眯眯的一转身,宝儿正睁着两颗闪亮的黑葡萄直直瞅着自己的父母。
“呀~咯咯~!”宝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事情,笑得挥舞自己的手。
一转头,就见奉天脩阴着神色看宝儿,结果宝儿笑得越开心,好似在嘲笑他的忍耐般。
慕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