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看诊下来,那医生嘴里终于吐了话出来,“你没怀孕。由于心理紧张以及情绪变化,导致了恶心呕吐,才误以为是怀上了。”
医生说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也有停经的现象。”
方小琴一听说没有怀孕,心理堵上的一口气瞬间松了下来,两眼瞬间放了光,连忙点了点头。
她这几天确实是这样,恶心呕吐,连月经也停了。因为与徐一文发生事情,就联想到了怀孕,所以越来越恐慌。
闻言后,沈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怀就好。如此看来舒译城的提醒还真没错。
但见方小琴兴奋的神采飞扬,差点忘了自我,沈悠赶忙提醒了她,毕竟她们还在做戏呢。
方小琴强压住自己内心的高兴激动,听着医生的吩咐。这女生在心头的事放下之后,心思也都回来了。
“我开几副药给你调理调理,保持放松的心情,别太紧张了。”医生劝导了一句。
“知道……”
方小琴刚一张嘴,沈悠立马掐了她一下,顺着接了她的话,“知道了,谢谢医生。”
从医院一出来,方小琴即刻神采飞扬的跳了起来,顷刻间就从阴阴郁郁中脱胎换骨。
“沈悠,太谢谢你了。”终于也能开口说话了。
方小琴边说着,边朝沈悠抱了过来。沈悠顿时有些汗颜,还是觉得她安分下来比较好。
既然没事,这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沈悠有些犹豫,要不要给她提醒一下关于这方面的事,怎么说,她现在是个已婚妇女,另一个身份还是他们的师娘……
暗自想了想,于是在回去以后,沈悠还是开口嘴,“刚刚在医院我去拿了一盒东西,给你吧。”
说着,手里拿着一盒八十年代的乳胶制的安全套,递了过来。
这东西像气球一样,还有点厚,上边写着,洗了之后可以多次使用。沈悠去买的时候,只觉得好奇,想看看安全套的鼻祖是什么样的。现在看来这东西只能是防止怀孕的。
方小琴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安全套。”
“做什么用的?”
方小琴拿在手里研究的看了一下,这年代的女生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沈悠解释,“这是预防怀孕的,要是再发生关系时,记得给对方用上。”
方小琴拿着这东西的手陡然一僵,有些尴尬,脸上没由来的红了一片。
“沈悠,那个我……我,不会有下次了。”
经历过这一次后,她哪敢再去尝试。
“没事的,这很正常的,都会要经历这一块的,只要懂得保护自己就好。”沈悠是真的觉得没多大关系,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结婚了。
方小琴突然又低下头,沉重的心思再一次压了过来,“我听说,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要留给以后的丈夫,我现在是不是很不干净?我还听说,我这样的人是破鞋,所以……”
这样的思想从古至今,就算在后世逐渐解放的思想,也有不少人有这种老古板的想法,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这几乎是很多女生心中的想法,沈悠不排除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但其实也并没有多大关系,男女平等,也都是有各自的需求。像后世,各种用品层出不穷的,多少少女的第一次还是毁在自己手里的呢?
“方小琴,别乱想了,要是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才不会在意你这些的。”
“真的么?那你呢?你的第一次是给了舒老师么?”方小琴抬了头,一脸认真。
话突然问到她身上,沈悠愣被她说得尴尬起来,这还真不好接,不过还是点了头,“是啊。”
她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做过什么,但她上一世做了二十七年的老处女,第一次也算是交给舒译城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沈悠又劝了一句。
……
徐一文见方小琴请假,已经有一天没回,整个人也开始心绪不宁起来,下课后连同学打招呼,都像是没听见一样,敷衍了几句。
下午上体育课,徐一文借口不舒服留在教室里,脑中想着方小琴说她怀孕的那些话,他全是懵的,也是慌乱的不知所措。
舒译城一早就留意到他的反应,见他一人在教室,低着头双手插在一起,有一丝男人的焦虑,随后有意走了进去。
刚来带这个班的时候,秦老师有特地叮嘱过班上的几个学生,其中有徐一文,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些学生其实并没有秦老师描述的那么严重。
徐一文看见来人突然被吓了一跳,“舒,舒老师……”
“怎么没去上课?”舒译城问了一句,然而自己却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跷上二郎腿。
他是有话要说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淡然的坐下。
徐一文是心里有鬼,显然也是看出来了,于是有些慌张的起了身,“我这就去。”
“不用了,坐下吧。”
“舒老师……”徐一文有些不安。
“有话要说。”舒译城薄唇淡启,又道:“我记得你之前给沈悠写过情书?”
徐一文不明白这话突然问出来的意思,心里慌着,还以为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忙解释道:
“那是之前不懂,写来玩的。”
“哦?原来你这么喜欢糊弄女生?”
“不是,舒老师,我当时是对她有好感才写的,被她拒绝了,然后就知道你们……”
“哦,那方小琴呢?”舒译城打断,话不咸不淡的转到了这个女生的身上。
沈悠虽是带那个女生去了医院检查,作为老师,他有必要的责任来问一问这个男生一些情况。
徐一文听闻‘方小琴’三个字,脑中嗡的一怔,霎时哑口无话。
舒译城看了他一眼,大概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又问道:“你多大了?”
“十八。”
“那也是个男人了。”
徐一文抬眼过来,已经很明白面前的人想要说什么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他要怎么去处理,然而他不敢,什么都不敢,甚至不敢承担。
“做了某些事,是男人就得承担。”舒译城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内心,继而说道:“人家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就算是犯了错,你也应该庆幸,该珍惜。”
“舒老师,我……”他无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