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边亚鍕送走了付芳。
他们在街上转悠了很久,进了几家商店,想给付芳买一双新皮鞋,但未能如愿。商店 的鞋架子上空空如也。边亚鍕只好无奈地对付芳说:“我再想办法,一定买一双漂亮的皮 靴给你送去,好吗?”
付芳别转过脸去,没有理他。
在郊外的一个僻静处,他们之间又有过一次亲密的动作,但付芳身体僵硬,很勉强。 当时,边亚鍕突然用力把付芳拥进怀里,竭力要亲吻她的嘴唇,付芳厌恶地避开了。后来 ,他又强行把手伸进她的衣襟,抓住了她的。付芳拼命挣脱开了。她的脸因为愤恨和 恼怒而涨得通红。
边亚鍕无趣地吹了声口哨,只得作罢。
他们是在大院门外分的手。边亚鍕拿出一百元钱塞进付芳的手里。拿着吧,万一遇上 什么事情用着也方便。他说。付芳的手指慢慢地松开,那些钞票一张一张地飘落下来,被 风刮走了。她说,我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花钱。
你想做什么事?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久久地望着天空中那轮昏黄暗淡的太阳,平静地说:自杀。
那天上午,边亚鍕和付芳走了以后,陈成来到小四合院,接走了阮平津。
下午,边亚鍕去了北京火车站,弄到一张第二天去广州的车票。晚九时之前,他处理 完了所有应该和必须处理的事情。之后,他去陈成家,向陈成和阮平津告别。
这时,阮晋生刚刚从陈家离开。
阮平津神色黯然,眼圈红红的。她似乎很伤心地哭过一场。
“平津,你怎么了?”他问。
阮平津摇摇头,没有说话。
“陈爷,她怎么了?为什么哭?”他又问陈成。
陈成把阮晋生来过的事告诉了他。陈成安抚他说,“你放心走吧,阮平津的事情,我 会妥善处理的。”
边亚鍕点点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陈爷大恩大德,小生无以为报,给你磕一个头吧 ?说着,真拉开架式要行大礼。
且慢。陈成拉住人了。说:平津,你把那把太师椅搬过来,边亚鍕,等我坐端正了以 后,你再规规矩矩地磕头。
大家都笑了。
在喝酒的时候,边亚鍕才从阮平津的口中得知,付芳没有回家。
她又一次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边亚鍕的精神一下子全垮了。他颓丧地望望陈成,又望望阮平津,哭 咧咧地说:她告诉了我,要自杀。
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陈成说:“亚鍕,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承担下来,处理 好。你必须放下一切,立即动身走。”
边亚鍕愤怒地瞪着陈成,大叫道:好陈爷,你别逼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