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阎炳玉很早就从办公室回家了。自从南奎元死后,他总是天不黑就回家,而且那杆半自动步枪从不离身。
大白天的,屋门竟莫名其妙地从里面栓死了。“丑女,丑女!”他叫了两声,用力拍了拍屋门。
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又过了好一会儿,丑女才把屋门打开。她是刚刚穿上的衣服,衣扣都没扣好,半只白皙的突挺挺地裸露在外面。
“谁在屋里!”阎炳玉低声吼道。
“没有人……”丑女用身子堵住门,惊慌地向外推阎炳玉。
“浪货!给我闪开!”阎炳玉哗地一声推上子弹,用枪托一抡,把丑女砸倒在地上,自己大步冲进了里屋。
里屋的炕上,躺着一个人,他显然没有来得及穿衣服,用被子紧紧地蒙住自己的头脸,而一双脚却露在了外面,那是一双男人的脚!
“王八蛋,你给我起来!”阎炳玉怒骂了一句,举起了半自动步枪。
那人一动不动。
怒不可遏,忍无可忍。阎炳玉觉得眼前一黑,气血都冲到了脑子上,他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震响,子弹穿过被子,射进那人的躯体,那个躯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又一动不动了。
阎炳玉猛的扯开了被子。突然,他歇斯底里的惨叫了一声,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后来又歪倒在炕脚下。他的嘴唇剧烈地痉挛着,喷出一股又黑又粘的液体,腥臭扑鼻。
炕上躺着的,是南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