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兵的加入使得东交民巷的战斗变得再次焦灼了。一个强击航空团对敌人的打击效果是显著的,但是敌人也不会露出头来让你打,所以在京城上空战鹰盘旋的时候,写作义和团读作禁卫军的敌军就暂避,等航空兵无法继续停留的时候,他们在发动战事。
这个时候唐人也没法向清廷进行什么抗议,因为东交民巷都让人家给围了。远东战区总司令常斌也到达了塘沽亲自指挥,之前没有做好工作的军分区司令于向北虽然没有被解职,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常斌到塘沽之后,布置了一系列的命令,对京师发起了十面围攻。他将整个唐军第二师集中起来,同时加上驻扎华北的武卫军部队,暂时不去跟那些零散的义和团组织纠缠,而是决心毕全功于一役,先把敌人的头给斩下来。
常斌的判断是,义和团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清廷和嘉庆皇帝,如今国内已有决心彻底埋葬野猪皮,大唐生聚二十年多年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有十来万的小国,而是足以吞并清国的世界第一强国。清廷瓦解,自然使得义和团遭到重创。而同时,义和团的总坛被消灭的话,义和团这种本身就松散的组织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候耐心清扫,华北一带很快就能恢复平静。
常斌是大唐一员宿将,跟于向北的前怕狼后怕虎,担心承担责任,更多是防范性的举措不同,常斌一上来就是拿出彻底把这件事情平息的精神来做事的。
唐军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管,就是打京师,要把义和团的主力和头脑一举击破。而针对清军在这个时候以义和团的名义在跟唐军作战的情况,常斌的做法也是足够果断的。不管某一部清军是否对唐军出手了,只要他们可能威胁唐军,只要常斌和他的参谋们看他们不顺眼,就出兵攻击。
常斌还直接调来了大唐的轰炸机,轰炸了禁卫军位于京师的衙门。这场战斗的车马逐渐已经摆明了,双方的火气也都打出来了。
在塘沽,常斌还见了自己的侄女,白南的女儿白欣。白欣这些天精神并不是很好,还没有得到张恩龄的消息,她明显有些憔悴。不过见常斌的时候她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带着微笑。
常斌看到白欣也是十分心疼。穿越众少壮派中白南这些老兄弟的子女们也都比较亲近,白欣又是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常斌之前还觉得张恩龄一个没什么出身的普通清人,白欣看上他实在是不合适。这次如果出点什么事反而更好。
可是当看到白欣这个模样,常斌也还是感叹孩子们毕竟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不是他们这些长辈能够干涉的事情。
“欣欣,你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有了不少进展了,被绑架的人质我们一定能够解救出来的。”常斌向白欣承诺道。
白欣点点头,用一种令人怜惜的娇弱笑容说道:“我相信常叔叔的。”
常斌叹道:“这个小伙子真的就这么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你也认识不少出色的男生吧,怎么就偏偏选了他?”
白欣道:“不会是我爸爸叫您问的吧。其实,感情里的事情谁说得好呢,我妈曾经跟我说,年轻女孩子的爱情其实很简单,不是有车有房,不是有才华有家室,而是那天下午阳光很好,而你恰好穿了我最喜欢的白衬衫。”
常斌酸的牙都快倒了,说道:“你妈还真是文艺啊,你们母女这是一脉相传呢。”
白欣笑道:“对的呢,当初妈妈第一眼就认准爸爸了,哪怕自己主动也要去接近他。”
常斌道:“你爸是何等样的人啊,仍在任何小说里都够当男主的。”
白欣笑得更灿烂了些,道:“我从来不会去尝试为恩龄辩解什么,讲他有什么好处、多么出色,或者对我有多好。只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去追逐光芒万丈的人和事,只有他能弯下腰来去帮助别人。我想,这就是我寻找的,并愿意与之相伴一生的。”
常斌耸耸肩,道:“你这又给了叔叔压力了啊。行吧,不聊了,叔叔这就去给你把这个姑爷找回来。”
白欣点点头:“谢谢叔叔。”
常斌其实还是不太理解白欣,实际上白家的人从各种意义上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从年轻那会儿他就知道白南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许可馨看起来温柔美丽但其实是挺不接地气的一个人,说白了就是有点仙了。到白家第二代,白欣其实最像白南和许可馨,大儿子白恩也不差。光头白攸智商过人,但是已经跟常人行动完全不同了。至于小女儿白童那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小魔女。
放弃了以凡人的角度去揣摩第一家庭,常斌在之后见了一个偷偷跑来塘沽通风报信的清廷官员。此人名叫徐长信,一个二品官,也算是高官了。此人被大唐情报部门秘密发展,为大唐服务了好些年。此时从清廷逃出来,也是有重大的情报,正是有关于张恩龄一家和其他大唐侨民被关押的具体信息。
这个徐长信没有太强的能力,跟清廷中许多官员一样,最大的本事在缝缝补补和人事逢迎上。不过这个徐长信倒是有一双慧眼,他早就看出来唐人会夺取天下,所以很早就发展了这条线路。此时义和团变乱,华北风生水起,甚至其他省份也有不稳的迹象,而唐人更是大举调动。徐长信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认为这一次唐人将会全面发动,将这大清王朝彻底推翻。他这人一心钻营,清廷既然完了,他自然要在大唐混下去。
有了为大唐办事的这个资历,最起码以后大唐在华夏故地建立统治之后,他也能够有所凭借,继续爬上高位,风光门楣。
义和团自然是跟清廷有勾结的,徐长信了解到了关押人质的地点。他很清楚大唐对于本人命的在意,所以直接抛弃了自己的官帽,甚至连家人也打发到了乡下,跑到塘沽来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