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老板的住宅好气派”墩子站在别墅门口,赞叹道。
我望着眼前的这座别墅,心里也在暗叹:这家主人一定是个资产过亿的富翁。
一个小时前,我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有个姓孙的老板想见见我和墩子,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们协商。
“院墙上还拉了铁丝网,这个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墩子又发出一声惊叹。
望着墙头上的铁丝网,我顿时起了疑心:这地方戒备森严,难道是设陷阱将我和墩子骗了过来?不会吧,我和墩子倒斗的事极为隐秘,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我正犯嘀咕,“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这人见了我们非常热情,一把就握住我的手。
“来了,你们终于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孙老板,我们之前好像没有打过交道吧”我怀疑他认错人了。
“来,进屋说话。”孙老板把我和墩子让进客厅,眼前顿时一壳,左侧紧贴墙壁处有一个架子,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满了颜色各异的手镯。
“镯子可是好东西呀,自古传承至今,令人钟情不已,那真是冰肌玉骨,腕底生香。”孙老板沏了一壶太平猴魁,和我聊了起来。原来,孙老板是个疯狂的手镯收藏者,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在西北部发现了一座西周大墓,内有一对古镯。
“我想得到墓里的那对镯子,所以请你俩来府上商量。”孙老板压低声音,“我打听清楚了,你俩是道上有名的摸金校尉,只要让我见到那对镯子,我就付给你们五百万。”
五百万?我内心一阵狂喜,价值再高的古镯也不过百十万而已,这位姓孙的老板果然爱镯如命。但随即一想,我摇头道:“既然大墓已被发现,怕是有同行早已捷足先登。”
“这个尽管放心。”孙老板语气坚定,“除我之外,没人知道大墓所在之地。”
这时,墩子忽然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不经意地扫了摆满镯子的架子一眼。我会意,手心轻轻一攥,别墅外传来了一声响动,像是什么爆炸了一般。我和墩子进门前,在别墅门口不起眼的角落里放了一个遥控的“朝天雷”,如有不测,可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以便脱身。
“怎么回事?”孙老板腾地起身。
“快,出去看看!”墩子拉着孙老板出了客厅。
我快步走到客厅左侧的墙壁前,凭经验,迅速摸到暗藏在架子后面的开关。轻轻一扭,“咔咔咔”墙壁上缓缓打开了一扇暗门,露出一间密室。
墩子刚才暗暗提醒我,客厅左侧墙壁有问题。其实,我也感觉这面墙壁有阴气。这是资深摸金校尉特有的职业敏感。
密室里光线很弱,我刚走了没几米,脑袋就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抬头一看,差点失声叫出来,竟然是一个骷髅头。
我迅速向后退去,这下看清楚了,骷髅头下面连着人体的骨架,原来是一具枯尸,用绳子悬挂着,荡来荡去。我倒吸一口凉气,仔细再看,发现四周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尸体。确切地说是干尸,一具具用绳子悬挂着,像吊死鬼一样。
忽然,密室中间的一处发出了微微的晶光,转脸看去,原来是个两米多高的玻璃罩。目光透过玻璃罩,我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一张活生生的人皮挂在里面,皮肤红润,尚有弹性,而人皮旁边是一具带血的人体骨架。
真是残忍呀,竟然将人皮从身上硬生生地剥下来!孙老板是杀人恶魔?我脑子刚闪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否定了。我发现这张人皮的相貌符合古代人的特征,五官威严无比,让我想到了古代王朝的帝王。原来也是一具干尸,只是经过特殊处理后,看起来像一具活尸。
“孙老板,刚才可能是小孩子在门口放爆竹,看见我们出来吓跑了。”墩子高嗓门的声音传进密室,他这是在提醒我。
我急忙穿过“尸林”匆匆向外走,无意中听见身边有轻微的“咔咔”声,像是某种东西在缓缓生长。我扭头看了眼其中的一具干尸,发现它的手指好像在慢慢变长……我来不及多想,迅速走出密室按动机关,墙壁恢复了原状。
我刚坐下,墩子和孙老板就进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孙老板抱歉道,随即话头一转,“刚才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这活儿我们接了。”我想知道究竟是一对什么样的镯子,能让孙老板甘愿掏出五百万。
“那就太好了。”孙老板兴奋地说,“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明天就出发。”
回来的路上,我把在密室里见到的一切告诉墩子后,冷静地分析道:“这人是个古尸收藏者,他感兴趣的是古尸,并非什么镯子。”
“我说他住这么高级的别墅呢,原来这人在做倒腾千尸的买卖呀!”
墩子的话点醒了我,东方木乃伊经加工包装后运到西方,在某些洋人眼里简直就是稀世珍宝。他们将古尸放在展厅里展览,会吸引众多好奇者的眼球,这里面商机很大。但是挖坟掘墓本身就有损阴德,再将人家的祖宗从棺材里拽出来卖掉,天理难容啊!
我不由得直摇头,这个孙老板看似文质彬彬,竞千如此龌龊的勾当。
“不说这个了,墩子你回去把工具准备好,我们明天出发干活。”我对古尸并无多大兴趣,吸引我的是五百万的报酬。
第二天一早,孙老板开车来接我们。跑了两天两夜的高速公路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乡镇,四面大山环绕。
孙老板把车停好后,打开后备箱取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孙老板,工具带齐了,不需要您准备的。”墩子说着,伸手去帮孙老板拿袋子。
“别碰!”孙老板急忙向后一躲,“这里面装的不是工具。”
我感到奇怪:“不是工具是什么?”
“哦,里面装的是……我平日喜欢把玩的东西,平时带在身上习惯了。”孙老板说话犹犹豫豫,似乎有所隐瞒。
“既然是孙老板的心爱之物,那一定是好东西了。但干我们这行的,从来是空手进去捧着宝贝出来。”我调侃道,“孙老板反其道而行之,倒是新鲜啊。”
墩子接过我的话说:“带宝摸斗,会沾阴气,使不得。
孙老板急了:“不是什么宝贝,就是很普通的东西,无妨的,真的无妨的。”
“既然孙老板如此坚持,那就带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很顺利地从墓穴入口进了甬道,前行几十米后,来到墓穴的前室。墩子兴奋地说:“真顺利啊!这么容易就摸进来了,马上就能进入主墓室了。”
“别动!”地面上一块巨大的青色条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块条石方方正正,估计有半吨重,正面上凿了一个“牵鼻扣”,上面系着半截铁链。
墩子蹲下看了看地面,起身对我说:“地上有拖痕,应该是主墓室的堵石。”
“你不是说除你之外,没人知道这座大墓吗?”我转身看着孙老板。
“有人进来过,他在哪里?”孙老板忽然很激动,抬脚跨过条石就向主墓室方向迈去,就像突然听说家里进了小偷,急不可待地想进屋看看丢了什么东西。
“咕咚!”孙老板一脚踏空,下面出现了一个十米左右深的陷阱,底下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匕首。幸亏我早有准备,在孙老板踏空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巨大的惯性连带着我向陷阱边滑了过去。
墩子一把将我抱住,我顺势将身体紧贴条石,身体才稳下来。
孙老板倒悬在空中,大呼救命。这种机关叫连环翻板,西周后期就出现了,类似于跷跷板,一脚踏上,人会马上滚翻进陷阱里,尔后连环翻板很快就恢复原样。
我和墩子用力向上拉拽孙老板,这时,孙老板的呼救声变成了惊惧的尖叫,我俯身一看,陷阱下面赫然出现了一具男子的尸体:身材魁梧,四仰八叉地躺在匕首上,身体被刺穿成了血窟窿。死尸瞪着两眼正对着孙老板,眼球一动不动。
难怪孙老板吓成这样,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孙老板倒卖古尸,对尸体早已司空见惯,怎么会害怕?
墩子分析说:“这是个倒霉的盗墓者,他从另一个方向进入主墓室,发现被堵后他费尽心思凿好‘牵鼻扣’,用铁链拴住好不容易将堵石拉拽到前室,却踏中机关掉进了陷阱里。”
孙老板被我们拉上来后,目光始终走在陷阱下面的男尸上,他眼睛发红,似乎很难过。
我一言不发盯着孙老板,突然冷声问道:“你不要隐瞒了,这具男尸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墩子不解地看着我,“孙老板认识这个倒霉蛋?”
“你让他自己说吧”一个天天与尸体打交道的人是不会对陷阱里出现的男尸动感情的,我有理由相信,陷阱下面出现的这具另尸一定是孙老板的什么人。
果然,孙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我就不再对你们隐瞒了,这人是我的保镖阿虎。我让他单枪匹马下墓取镯子,等了几日不见回来,就知道出事了,所以就把你们请来了。”
墩子哼了一声:“你以为这里是自家后院的大宅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事再高的人,一旦进来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别说你的保镖,就是再大人物的保镖进来,也是裤裆里练太极,纯属扯淡。”
“谁说不是来着?阿虎没回来,我就知道不妙,但是后悔也没用啊,这不就把你们给请来了嘛。”孙老板语气显得很真诚,“其实,我随你们进来,不全为了那对镯子,主要是还想看看阿虎是不是在里面被困住了,毕竟人命关天是头等大事。再说,阿虎跟我多年,这份情不是轻易能割舍的。”
“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的脚印走。”我不愿再听孙老板哕嗦,他跟我们进大墓绝对不是为了阿虎,而是不放心那对镯子,他怕我们弄对假的拿回去糊弄他。
我已经看明白了,主墓室就在前室的右侧,只要把脚放在青色条石在地面被拖拽的痕迹上,就不会再中任何机关。
阿虎没有白死,没有他,躺在陷阱下面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
由于堵石没有了,所以我们顺利进入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空间很大,阴暗幽冷。说不出什么原因,我隐隐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儿。
“你拿个黑驴蹄子给我。”我对墩子说。
墩子从包里摸出一个黑驴蹄子,走过来递给我,却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摔碎的瓶子。
“咦?”墩子捡起一块碎片,“这瓶子上有龙纹,哎呀,这墓不一般啊!”
我刚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龙纹,忽然看见孙老板手提袋子,向墓室中间一处泛着金色微光的棺椁跑了过去。
我和墩子顾不上关心那个破碎的龙纹瓶子,跟着走到棺椁前。出乎意料的是,棺盖已经被打开了。
“难道阿虎已经进来过了?”我脑子刚冒出这个念头,却见孙老板急不可待地探下身,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墩子打开手电,朝棺椁里面扫了扫,棺内空空如也,不但没有镯子之类的稀奇珍宝,就连尸骸也没有。我和墩子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有陪葬品好理解,有人在我们进来之前先下手拿走了,可是怎么连尸骸也没有呢?
这时,孙老板一手撑住棺椁,另一手提着袋子,竟然纵身一跃跳了进去,两手在棺椁内到处摸索。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棺椁内的干尸被盗墓者取走后,与孙老板进行了交易。或许,失踪的那具干尸此时就悬挂在客厅的密室里。
可是,堵住主墓室的条石被阿虎拽开了,他没能进主墓室就掉进前室的陷阱了……阿虎不是单枪匹马进来的,他一定找了帮手。堵石被移开后,阿虎的帮手打开棺椁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取走了,包括那具千尸。这个帮手一定是阿虎最信任的人,阿虎至死都不会想到,他最信任的人在最后一刻置他尸体于不顾,席卷棺内东西而去。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阿虎找的这个帮手找到孙老板并将棺内的干尸卖给了他。
孙老板摸索了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他恼恨地一跺脚,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镯子呢?麻烦喽,这下麻烦大喽!”
他的话让人好笑,没有就没有呗,有什么麻烦的?我只是觉得阿虎的同伴做得太绝,不但让棺内大小明器一件都不剩,甚至连尸体也一并掳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墩子轻“咦”一声,手电光线落在棺椁内壁一处。
我和蹲在棺椁内的孙老板都将目光移了过去:一张黄色的符纸被一根骨针牢牢固定在棺椁内壁上,符纸上画着数道奇怪的符号。骨针长约一寸,颜色银白,如人手指般粗。
“这东西好像是用人的骨头做的。”孙老板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捏住骨针,一用力,竟然将它拔了出来。
“咣当!”棺盖突然一下自动掀了起来,猛地将棺椁盖死了。
我和墩子同时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能与那张黄符有关……”墩子话音未落,就听见“咔咔咔”,棺椁盖子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开了一条缝隙。
“孙老板你别慌,我来帮你打开。”墩子说着,两手搭住盖子,刚要向上掀,忽然,从棺椁里向外探出了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棺椁盖子被轰然推开了,从里面跳出了一个陌生人:五官看似威严无比,但是面部肌肉非常僵硬。
我一愣,这张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时,墩子嘴里“哇哇”大叫。原来,从棺椁里跳出来的这个人,冷不丁地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猛然扭头,竟然将墩子的半只鼻子给咬了下来。
墩子疼得惨叫一声,随即奋力一拳击中对方的胸膛。这一拳的力量极大,对方闷哼一声,身子倒飞出数米远。
“他姥姥的,即便你是僵尸,老子也要跟你练练!”墩子满脸是血,他气急败坏地从腰间拔出短刀,边挽袖子边大叫。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棺椁,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孙老板随身携带的那个袋子,瘪瘪的。真是万分奇怪,孙老板怎么凭空消失了?
陌生人马上从地上站起来,根本无视墩子手里的短刀,将两只血淋淋的手举过头顶,就势朝墩子扑了过去。
“快跑!”我赶紧一步抢过去,拉住墩子迅速离开墓室,跑进了旁边的甬道里。
陌生人在身后紧迫不合,墩子边跑边疼得直叫唤,非要停下来与对方拼命。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不太对劲儿:由于跑得太快,后面这人的皮肤似乎从身体上剥离下来,飘飘悠悠的,像一个人披着一张皮在跑。
我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糯米,猛地停住脚,迎着陌生人的面,将糯米全部撤到他身上。陌生人停住了,人皮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孙老板狼狈不堪地从人皮下面拱了出来。我突然记起来了,怪不得刚才看着人皮面熟呢,原来在孙老板的客厅密室里见过:挂在玻璃罩里,皮肤看似红润有弹性,旁边有一具带血的人体骨架。
墩子怒气冲冲地走到孙老板面前,“啪啪啪”伸手连甩了他三个耳光。
“他姥姥的,你装神弄鬼地千什么,为什么咬我的鼻子?”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刚把骨针拔掉,袋子里的人皮就飞出来把我套住了。”孙老板一脸委屈与茫然,“接下来发生什么了?你的鼻子,谁咬你鼻子了?”
孙老板不像撒谎,我联想到那张用骨针固定的黄符,有了答案:墓室主人人殓时,为防止尸身将来发生尸变,让别人请巫师做法,用骨针和黄符将魂魄镇住了。骨针被拔,被压抑了千年之久的魂魄瞬间获得了自由,马上附在了人皮上。而被孙老板保存完好的这张人皮因魂魄附体,暂时恢复了短暂的记忆,向盗墓者发动了袭击。
“原来你袋子里装的是这玩意儿,你带它干什么?”我觉得孙老板的行为简直匪夷所思。
孙老板尴尬地说:“我听说带它下墓可以辟邪,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人皮能辟邪?我第一次听说。孙老板显然做足了功课,他选择的这张人皮绝非取自普通的古尸,说不定就是这座墓中棺椁内的主人。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一切都是劫数,想逃都逃不掉。孙老板的手血糊糊的,可能在棺椁内仓促之中被骨针扎破了。他搜集古尸倒腾买卖,终于吃了苦头,可算教训。
看来这一趟要空手而回了,我们三个人顺着甬道继续向前走了几十米,被迫停住了脚步。眼前出现了一堵鬼气森森的石墙,黑漆漆的,散发出丝丝腐臭的味道。
我刚要打开手电,忽然看见石墙表面闪烁晃动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磷火。
“我擦,这墙上到处是白骨啊!”墩子惊呼道。我注意观察石墙,原来砌墙石砖的缝隙里露出了灰白的尸骸残块。
“镯子,镯子在这里!”孙老板突然疯狂地叫了起来。只见石墙正中央挂了一对镯子,看样子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上面刻划着宛如血管状的奇异符号,发出了幽蓝冰冷的暗光。
孙老板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走近石墙,伸手向镯子抓去,嘴里喃喃自语:“镇尸镯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镇尸镯?我一愣神的功夫,孙老板已经将镯子从石墙上取了下来,紧紧抓在手里。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石墙上突兀地浮现出了一团黑雾,黑雾中鬼影幢幢现出了一张张狰狞可怕的脸。
“轰”的一声,石墙突然倒塌了。
“墩子,快跑!”我机敏地抓住墩子的胳膊,在石墙倒塌后的一刹那,从一处缝隙里跑了出去。
“啊”身后传来孙老板的惨叫。我在跑出主墓室的一瞬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孙老板挥舞着手里的镯子,在黑雾中痛苦地挣扎,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将他团团包围,不停地撕扯着他的身体……
我现在全明白了:墓室的主人非王即侯,当修筑墓室的工程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后,为了防止墓室内的秘密外泄,他手下的士兵残忍地将施工者杀死后砌进石墙,成为封锁墓室的最后一道屏障。出现在石墙上的这对镯子是镇尸镯,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砌进石墙中死者的魂魄镇住,防止弄祟作乱。
墩子不理解地问:“孙老板苦苦寻找镇尸镯,究竟有什么用处?”
我想起离开密室时看见干尸的手指慢慢生长的那一幕,有了答案:孙老板收集的古尸已经出现了尸变的征兆,他迫不及待地寻找镇尸镯,就是为了防止发生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