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杜小娟犹豫了半天,才支吾的说道:“王鸣,过完年我打算就出去学习。”
“好啊,等你学好了,就回来给我帮忙。”王鸣点头说道。
杜小娟眼神闪烁,略微有点失望,就哼了一声。王鸣昨天回来,就躲进屋里打电话,根本就没搭理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刚才也就是试探的问问,看看王鸣是啥反应,没想到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心里头不觉有些堵得慌。
王鸣见她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就揽住她的肩头问:“丫头,咋地了?”
杜小娟鼻子里哼了下:“快点松开,叫县里人看见了,不好!”
王鸣一愣,讪讪的说道:“有啥不好的,你是我对象,我搂着你别人还笑话咋地?”
“我还是你对象吗?你心里头光想着那个大明星了吧?”杜小娟酸溜溜的说道。
“我说的吗,原来又吃醋啦?”王鸣笑眯眯的说道,趁着杜小娟别过头不理他的空档,在她细嫩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杜小娟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咋地,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道:“王鸣,你说,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了,还招惹那个安静干啥?”
“……”王鸣一时间不知道咋回答,就伸手给杜小娟擦了眼角的泪珠。
“其他人都不怕,她们没我年轻,没我漂亮,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可是那个安静,我就是害怕,就是担心,万一哪天,你就被她给抢走了,到时候我可咋办?”杜小娟越哭越伤心,把自己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王鸣听得忍俊不禁,大手在杜小娟的脑袋摸了摸:“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面都想得啥东西啊?你以为我是香饽饽啊,人家安静也就是对咱们这些农县人有些好奇而已,你叫她到乡下来过日子,三天零两早上就得够了。不说别的,就是咱家那厕所,都能把她的腿蹲抽筋了。再说了,我爸妈也不能得意她那样的,说话有气无力的,只能当花瓶摆设……你看看她那屁股,也不像能生儿子的……哪像你的,圆溜溜的,以后还指着你给我们老王家传宗接代呢!”
杜小娟听他胡说八道,忍不住破涕为笑,嗔怒的说:“你可别瞎说了,人家安静是大美女大明星……那个屁股也大,也能给你生儿子!”
王鸣见她笑了,顿时松口气,心里头却有些过意不去。自从杜老边出去找陈兰芳,转眼都快过去一年来,杜小娟一直住在他家里,和县里的几个姐姐也少有来往,县里人早就把她当作老王家的儿媳妇看待了。要是王鸣到最后不娶人家,估摸着那她也没啥活路了。
想到这里,王鸣忍不住把杜小娟抱紧,很认真的说道:“丫头,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你就是我王鸣的媳妇,等过两年咱们赚到大钱了,就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给我生一堆大胖小子!”
杜小娟听王鸣这么说,心里头甜丝丝的,先前的那些酸楚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把头靠在王鸣的肩头上,痴痴的说道:“王鸣,我也不强求,只要你心里头有我就行了,至于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也懒得问。”
王鸣一阵汗颜,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好像他就是个花心大罗卜似的。不过要是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两人亲亲密密的到来砖厂那边,和老邱打过招呼之后,才去对面--挂着天海实业烫金大字的牌子,实际上还是砖厂模样,后面还堆着小山似的粮食的高原砖厂原址。
那里老邱已经安排了几个岁数大的工人日夜看守和打理,他们见王鸣来了,就简单的交接一下,回去砖厂继续开工。
王鸣和杜小娟仍旧回到那个用彩钢板搭建的简易办公室,一个坐着打盹,一个努力的翻看会计的相关书籍,准备年后就出去学习。
眼看快到了中午,良哥的电话还没打过来,王鸣有点着急,就打算问问情况,结果电话刚拿出来,铃声就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想来想,才接通过来,结果那边响起项云湖平淡无波的声音来:“王鸣!”
王鸣愣了一下,以往项云湖有大事小情,都是交由项海和自己联系,这会儿亲自来电,绝对非比寻常。
当下就说道:“项老,是我!”
“嗯,关于舒庆贺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只欠你这个东风!”项云湖缓缓说道。
“我?东风?”王鸣略微吃惊,不明所以。
“不错,我需要一个相关的专业人士,去某个地方取证,这个任务,只有你最合适!”
“哦?”王鸣眉头一跳,心里头已经隐约有了一点轮廓:“啥时候,啥地方?”
“你先准备一下,到时候我通知你!”
“好!”
王鸣挂了电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自己才刚刚出院两天,项云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对付舒庆贺的事情已经运作完毕,就差他这个‘东风’了,心里头不禁有些怀疑这个老头儿之前说的话,没准儿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趁机卖给他个人情而已,当然不是冲着他,而是那位神秘电话的主人。
“王鸣,是良哥要带人来了吗?”杜小娟正在看书,见王鸣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就阴沉下来,不禁问道。
“不是,是其他的事情!”王鸣说道,又低下头给良哥拨号,打算暂时把项云湖的这个电话放在一边。
很快良哥接通电话,说是老客已经到县里了,吃过午饭就过来。
王鸣拍着肚子就说,你给我也也带点回来,午饭还没着落。
良哥呵呵一笑,收了线。
“丫头,你看书,我出去溜达一圈!”王鸣把手机收起,背着手出去。
杜小娟摇摇头,自言自语:“神神秘秘的!”
王鸣从简易的办公室里出来,在宽敞的院子里逛了一大圈,心里头还自从和项云湖见面之后的事情一丝不落的想来一遍,也没法发现啥端倪。最后只有叹口气,由衷的自语,项云湖真是个老狐狸。都说人老成精,可真是一点不假。
想来半天无果,干脆就丢到一边,开始琢磨着以后办公楼的建设问题。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门外,索性绕到后面,检查一下小山的粮食堆,别人家老客来了,找出啥毛病来。
整袋的粮食堆积如山,王鸣一走到后面,前面的院子就再也看不见了,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
刚绕到粮食堆后面,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放水声。以王鸣的阅历,一听就知道是女人在方便。
“草,不会是往我家粮食上尿呢吧?”王鸣忍不住暗骂一句,倒是要看看哪个娘们这么大的胆子。当即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渐渐的接近放水声。
在几袋子零散的粮食后面,露出一只肉乎乎圆溜溜的大屁股来,水流正从中间的一丛黑草地里奔涌而出。
王鸣瞄了一眼,感觉这屁股有点似曾相识。本打算冷不丁跳出去吓她一吓,可是转念一想,万一要是因此给吓出膀胱炎来,那可就太坑人了,还是等对方尿完了再说。
过来一会儿,水流声慢慢变小,最后戛然而出,圆屁股的主人这才站起身来,把裤子同膝盖上提起来。
这时候可是冬天,屁股露在外面仅仅是一会儿的工夫,就冻得通红,冷不丁一看,就像一只熟了大桃子。
“咳咳咳,这谁啊?大冬天的,也不怕把屁股*冻两瓣了?”王鸣猛咳嗽两声,背着手走了出来。
屁股的主人吓了一跳,呀的一声转过身来,连裤子都忘记提上了。
王鸣一看,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还以为谁呢?我说田倩,你大冬天咋跑这么远来尿尿呢?”
感情来粮食堆后面撒尿的,是王黑牛的骚媳妇田倩。
田倩这会儿惊魂已定,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鸣,慢悠悠的把裤子提上:“王县长,你刚才说得不对,人家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不用冻!”
王鸣见她提裤子的时候,故意把毛衣的下摆给撩了起来,露出平坦圆实的小腹和下面一撮黑黑的硬毛。一双浑圆的大腿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她却偏偏停了一会儿,才把裤子穿上。把王鸣弄得脑袋嗡嗡直响,下面的宝贝又不安分起来。
“那啥,我都不是县长的,以后可别这么叫了!对了,你咋跑这儿来呢?”王鸣定了定问。这娘们骚着呢,要不是天寒地冻的,没准他还真就上去干一把。
田倩好像猜出王鸣的心思来了,就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吗,你黑牛哥看我一个人在家太闲了,就和老邱厂长要了个人情,把我弄到砖厂里做饭……就是给你那个小表姨打打下手。”
“怪不得的!”王鸣顿时说道,估摸着肯定是王黑牛怕田倩趁他不在家又胡搞,才想出把她也弄到砖厂里干活来。
“哎,砖厂那边都是一帮大老爷们,想方便一下都困难,我就跑到你这儿来了。呵呵,这地方背风还背人,挺好的!”田倩解释道。
王鸣一阵无语,心疼的看了看地面上,田倩好大一泡尿,都快淌到粮食袋上来,也幸亏是冬天,给冻住了,要不然都得把粮食给整骚了。
“行了,我得回去了,厨房里还忙着呢!”田倩见王鸣没有再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就知趣的告辞,扭着屁股走了。
苦笑一声,他正要背着手回去,就听田倩走的方向响起一阵脚步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