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怎么听这句话都有些变扭,这问题是同意她采了?
段仓见这俩人难得没有互掐,直接开口对乔意道:“乔小姐,这里是我开的私人香精厂,你要的话,我让人给你采一束?”
乔意见段仓忽然这么客气,反到有些不太适应了,但这方圆几里之内,又没有其他花店,如果再去花店买,估计得再开半刻钟去往市中心。
“那就麻烦段总了,我就采一束。”乔意略微陪笑了一下,见段仓点了下头,这里看守的人员领着她进入花圃。
两个人站在道路的中间,段仓看向陆听寒,见他的视线不知是落在了花圃上,还是乔意身上,段仓笑着开口问:“怎么了,陆总,还继续谈么?。”
陆听寒的视线微微收回了一些,眸光有些暗淡了一下,他的眼神逐渐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别样情绪,扫了段仓一眼,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是已经谈完了?”他的话语透着一股理所当然,反问向段仓。
段仓听着,只觉得一阵好笑,附和着点了下头:“嗯,这批精油上市是直接流入会所的,安神助眠最好。”
“嗯。”陆听寒只是缓缓吐出一个字音,他的视线回到花圃当中,乔意正拿着手机录了会儿花,这才开始采摘。
她依照工作人员的指点,只采摘花枝的部分,将花梗留着。
于是,好不容易采了一小捧,乔意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花圃。
她看向段仓,出于礼貌还是感谢道:“谢谢段总,我先走了。”
段仓见陆听寒从始至终都怎么说话,于是代他问向乔意:“乔小姐,这花是送给?”
“哦。安萱。我玩游戏输了。所以……”
“啊?”段仓听着,有些愣了一下。他还以为乔意是送给男孩子,不料却没想到这一茬。
乔意:“就是这样。”
她说完正准备离开,便听到段仓的声音又继续道:“乔小姐,我听说这附近有个马场,不如一起呗,我和听寒也好久没有骑马了。”
“……”乔意一听,这主动要求一起同行是个什么情况。
但乔意又看向陆听寒原本只是想要提醒他最好不要去:“陆总这个大忙人,估计没时间,要不改天?”
今天她是和好朋友一起的啊,忽然加入两个对家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周末,不忙。”陆听寒像是无视掉她的提醒一般,直接慢条斯理又很是理直气壮。
乔意一瞬间傻眼了一下,又看向一旁段仓那充满期待性的眼神,低头看向手里的花,她叹息了一口气,拿人手短:“那行吧,你们跟我车后面。”
“好嘞。”
段仓很是庆幸似的,两个人跟在乔意身后,一起回了马场。
安萱从乔意手中接过她送的花束,又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这……是什么回事啊?你咋带着这两人?”安萱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夏佩佩看向陆听寒和段仓,打了声招呼,跟在了乔意身后。
乔意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花,又有些无奈似的看向安萱:“还不是因为这个。那片花田,是段仓的。”
“什么?”安萱这下直眉瞪眼的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但看到乔意眼中那确定的眼神之后,才悻悻然闭了嘴。
嗐,这真是世界真小啊。
乔意正准备去牵欢意,夏佩佩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看向乔意,可怜兮兮道:“乔儿,我饿了,我们啥时候吃烤全羊?”
“……”乔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也快相近下午茶的时候了,她哄着夏佩佩道:“那你去跟围场的工作人员说,让他们将桌子摆在草坪上,应该已经烤的差不多了。”
“好耶,我这就去。”夏佩佩说完,脚底抹油似的开溜走了。
段仓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烤全羊啊?”
“嗯。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暂且当做这束花的犒劳。”乔意笑着道。她不与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模样还是十分的讨喜和随和的,就是话语中依旧有些若隐若现的疏离感。
段仓听着,附和道:“那我和听寒都要感谢这一束花了。”
“嗯。”乔意点了下头,看了陆听寒和段仓一眼,走到自己的马前,准备将它解开,牵进马厩里。
段仓见她的马很好,正准备跟在她身后去摸,被一边眼疾手快的安萱一把扯了过来。
“别碰。你想被踹?”安萱没好气的提醒他,段仓被她这么提醒,直接站在了安萱的身侧,他的手腕被安萱拽住。
段仓笑了一下,到没有去碰马的心思,而是手肘搭在她的肩旁上:“多谢,安总。”
“滚。”安萱像是不愿他的接触一般,直接没好气的低声开口,转身去牵自己的马,段仓转身也跟了上去。
乔意将桩子上的绳索解了开来,见陆听寒还站在原地,两个人如今的身份像是回到了最初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见面亦是回避和不再言语。
“它叫什么名字?”陆听寒没有看乔意,视线也落到她跟前的马身上,与高高的马相比,乔意显得有些低矮。
但那马似乎很是喜欢乔意的靠近,对其他人却没有露出十分热情的样子。它此刻的视线也有些警惕意味地看向站在乔意身旁的陆听寒。
乔意牵着它往马厩的方向走,又不得不做出一定的回答来:“欢意。”
陆听寒听完之后,才略微颔首了一下。似乎与她有关的事情,都包含一个意字。像是意星医院,欢意,自己她自己的公司意瑞。
两个人自从上次之后,一直都没有怎么见面,乔意对于这一刻有些分外和谐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太自在。
见陆听寒沉默不语,她也相对于无话可说。
两个人进入短暂的沉默之后,陆听寒开口道:“那则艾特微博是助理发的。”
乔意忽然听着这一句,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才觉得这是陆听寒在向她解释。
只是,她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陆听寒,不用对我解释什么。陆氏的那种宴会,就算邀请,我也不会去。”
她的话语透着一股生冷,像是某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