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诺萱的反应,让王皇后有些捉摸不透,二人没聊几句,王皇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将丁诺萱打发了出去。丁诺萱离宫时,正好赶上退朝,朝中百官离宫,她从公公那打听到,伏成溪今日也去上朝了,便想在城门口等他一起回府。虽然丁诺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就是想在这等着他。
“伏将军,你看,那不是公主殿下吗?”伏成溪朝城门口看去,那个站在马车前的身影,不正是他那个满脑子鬼主意的小媳妇吗?
“你怎么在这?天气这么热,也不怕招了暑气。”伏成溪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珠。看到丁诺萱在这,他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一想到陛下对他说过的话,他便又犹豫起来。
看到伏成溪这个模样,丁诺萱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把朝臣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我听宫中的公公说,你快要下朝了,便想着在这等等你,咱们一起回去。”丁诺萱的脸红红的,不知是招了暑气,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快上马车吧!”被朝臣这么一看,伏成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上了马车后,丁诺萱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伏成溪听。伏成溪这才知道,她是被王皇后请进宫的。
“宫中世事难测,除了陛下的旨意外,旁人请你入宫,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丁诺萱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也是清楚的,若是闯出什么祸事来可怎么办?
“喔!”伏成溪总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丁诺萱撇了撇嘴。
“你所说的那位王卿姑娘,她的父亲,就是王氏一派的左膀右臂,当朝的吏部侍郎,王丘。”
“听你这意思,她也是位氏族小姐,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在皇后身边,大可由家族送进宫来,应该也能封个贵人、贵嫔之类的位分。”王皇后又不得宠,委屈在她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丁诺萱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怎么说,这也是陛下后宫之事,是他的家事,咱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往丁诺萱对这些事情都不上心,这次也不是怎么了,对这些事十分上心。这点,到让伏成溪有些担心。
“哦。”,丁诺萱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两个人少有这么安静的相处,马车很快行驶到了将军府前。伏成溪扶着丁诺萱下了马车,“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好吧。”不知道最近伏成溪在忙些什么,总是几天不着家。看伏成溪的样子,好像有事瞒着她。
唉!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她那个挂名皇兄慕容清,也就懒得管了。
“公主,天气热,用些莲子汤消消暑吧。”小叶一早便为丁诺萱准备好了冰镇的莲子汤,丁诺萱一向最不耐热了,天气热的时候,总要喝上一大碗才行。
“小叶,你说伏成溪他在忙什么呀?怎么总是不回府呢?”丁诺萱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公主,平日里奴婢提将军,您总是不让奴婢提,今儿是怎么了?”小叶轻轻的扇着扇子,“难不成,您喜欢上将军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这只是纯粹的好奇心。”真的只是好奇心吗?丁诺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习惯了有一个陪着自己,那个人突然不出现了,便冷不丁的觉得有些不太习惯罢了。
这天晚上,丁诺萱在厅里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伏成溪回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伏成溪才回来。丁诺萱看着伏成溪的脸色并不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圣旨到!”就在丁诺萱还没来得及问伏成溪的时候,周公公手持圣旨,来到了将军府内。
“这么巧,公主也在。”这道圣旨,周公公本来是不想让丁诺萱听到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宣读了。
“将军,公主,接旨吧。”
丁诺萱听到周公公叹了一口气,那声音极轻,充满惋惜之情。
这圣旨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她那皇兄突然震怒,想要杀了她不成?
“大将军伏成溪乃治国奇才,国之重臣,今,特将吏部侍郎之女王氏赐于尔为妾室。望其琴瑟和谐,白头偕老。”
我去!什么鬼?丁诺萱站了起来,“皇兄居然把王卿指给你为妾!”她就说哪里怪怪的嘛!真要制衡王皇后,也不该再找一个王家的人呀!原来不是她那个挂名皇兄自己想留下王卿,而是想要把王卿指给伏成溪。
“公主,您消消气,左右不过是个妾室,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呢?”眼见丁诺萱要爆发,周公公赶紧带着人溜走了。
“我就说嘛,我跟皇后的关系一向不好,她怎么会跟我暴露出她的困难,让我见到她的敌人呢。原来是她早就计划好的了,这人原来是要指给你的!”我去!就这么被王皇后摆了一道。丁诺萱越想越难以咽下这口气
不对!她是被她的挂名皇兄摆了一道。果然不是亲皇兄,就没什么用。
“萱儿,你冷静一点。”这是伏成溪第一次私下里叫丁诺萱“萱儿”,本应该是温馨甜蜜的称呼,可如今在这么个环境之下,丁诺萱感觉不到丝毫的甜蜜之感。
“伏成溪,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要将这个王卿纳入将军府?”丁诺萱觉得自己现在是没办法冷静下来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刚刚怀疑自己对伏成溪动了心,就整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皇上赐婚,又岂有不从之理?”
是啊,这是皇上赐婚,皇上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谁又可以不听从呢?更何况,她与伏成溪不就是皇上赐婚吗?所以就算伏成溪再讨厌她,都没有拒绝这段婚事。还将她留在府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所以,伏成溪肯定是不爱她的咯!
“是啊,你说的很对,这婚事是皇兄赐的,自然是不得不从。更何况,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你不过是娶了一妻一妾,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丁诺萱终于冷静下来,她对伏成溪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你当我没说。”
“萱儿,我...”伏成溪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他与丁诺萱的关系,严格来说,并不是夫妻,他们没有拜堂行礼,没有洞房花烛,之所以相处在一起,不过就是受着皇上的约束罢了。既然都是约束,一段约束,两段约束又有什么区别呢?
丁诺萱回到房中后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不管小叶在外面怎么叫她都不把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