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夜想要逃走,但霍景行手下人多,还刚刚人高马大。
一下就把兰夜给架住,直接拖到了霍景行面前。
“放开我!别碰我!”
霍景行勾勾手指,手下人立刻把兰夜给架了过来。
霍景行眯着眼睛,眼神不善,“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其实知道兰夜。
霍景行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派人盯着凌清清的一举一动。
这个医生,出现得最频繁。
而且之前在霍氏集团大楼里,他让人把凌清清保护起来,就是这个医生在旁边横插一杠,导致凌清清不知所踪。
所有人都在寻找凌清清,他差点以为凌清清出事了。
霍景行生平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这个男人刚好就踩在了他的雷区。
兰夜冷笑一声,他戴着眼镜,平常看起来都是斯斯文文,很温柔有礼的样子。
但是这一嘲讽起来,也是结结实实在霍景行心头扎了一下。
兰夜扬起头,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到霍景行脸上,看似温和,实则锐利,“我是来找人的。”
霍景行皱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我还没说我要找什么人,你就直接说这里没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做贼心虚啊?”兰夜慢条斯理,他冷淡的视线仿佛能够洞穿人心。
霍景行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面容越发冷峻,“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是这里的主人,只要我不允许,你就没有资格在这里乱晃。”
兰夜看他这个反应,突然一仰脖子,冲着里面就大喊,“凌清清!凌清清!清清!”
霍景行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
“把他的嘴给我捂住!”
黑衣人们立刻上手。
兰夜叫得更大声,“凌清清!你出来!凌清清!唔!”
黑衣人终于把人捂住,霍景行一个眼神,就让他们把人带走。
他心惊肉跳,根本不敢回想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有多惊慌!
哪怕是和霍正平正面交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失措过。
“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甜温柔的声音。
完了!
霍景行脑子里顿时跳出这么两个字。
然而,他竟然在这种时刻,手脚僵硬,连转一下身的勇气都没有。
凌清清快步走了出来,就看到门口站了一大群人,气氛剑拔弩张。
她有些奇怪,偏了偏头,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兰夜。
“兰医生!”凌清清惊呼一声,连忙跑过来,就要过去把兰夜救下来。
结果黑衣人们没有霍景行的吩咐,根本就不放手。
凌清清试了两下,就循着黑衣人们的目光,把视线转到了关键任务霍景行的身上。
霍景行目光一闪,一瞬间不想和凌清清对视。
凌清清皱了皱眉,表情不是很好,“霍景行,你在干什么?这是我的医生,请你让人放开他。”
“哈,你的医生?我怎么记得你的医生是个女的?”因为凌清清的维护,霍景行一下就被刺激到了。
凌清清不知道霍景行又发什么脾气,但是这么多人挟持着兰医生。
她感觉兰医生的处境很不妙。
想到之前连霍正平这个亲二叔都被霍景行毫不留情地除掉了,凌清清不禁为兰医生捏一把汗。
她不知道兰医生到底什么地方得罪霍景行了。
凌清清用力抓紧兰夜,对霍景行说,“我的心理医生的确是个女人,不过兰医生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也照顾过我啊,当时我在打吊瓶,你们两个还见过面呢,难道你不记得了?”
霍景行“哦”了一声,瞥了兰夜一眼,“是那个时候的医生啊,他没戴口罩,我还真没认出来,比戴口罩的时候丑多了。”
凌清清,“……”
哪有这么当着人的面说人家丑的,而且兰医生明明长得清俊斯文,在医院挺受欢迎的,哪里丑了?
“凌小姐,你不用管我!”兰夜挣着,目光怒视霍景行,“他是心里有鬼,才想把我马上弄走,你出来就好了,我想告诉你,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凌——”
“住口!”霍景行厉声打断,一个手势,“还不马上把人送去警局?大白天就敢私闯民宅,我倒要看看华国到底还有没有法律了。”
黑衣人已经再次捂住兰夜的嘴巴。
“唔!唔!”兰夜用力挣扎。
凌清清被这场面弄得焦急不已,“霍景行!你别闹了,送什么警察局啊,兰医生的来找我的,你不要因为二叔的事情就反应过激,觉得谁出现在你附近都别有居心!”
霍景行吼,“他就是别有居心!”只不过不是对我,是对你!
“带走!”霍景行不想多说,直接下令。
黑衣人立刻把兰夜带走。
凌清清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霍景行居然真的让人把兰夜带走。
她发现自己原来一点也不了解霍景行的想法,转身就去追!
却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
凌清清挣扎,“霍景行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霍景行充耳不闻,抱起人就往屋里走。
家里的帮佣一个个低着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都非常认真地在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凌清清被放开的时候,是一下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虽然不痛,但她的脑袋还是懵了一下。
霍景行随即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她两侧。
凌清清一抬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的不到十厘米。
她呼吸一滞!
脸颊不自觉渐渐烧起了热度。
凌清清无所适从,本能地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霍景行却一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回来,“怎么?心虚啊,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医生处处跟我作对,怎么,你喜欢他?”
凌清清不悦地皱起了眉,“我跟兰医生是朋友,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际关系都联系到男女关系上去行不行?”
她觉得霍景行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偏激。
想问题都很极端,非此即彼。
“呵,朋友?”霍景行勾着唇,眼神明明灭灭,声音悠长暗哑,“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