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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缓缓转身,往门外走,身后的夏思菱想说些什么,却又嗫嚅着嘴唇说不出口,只呆呆的看着的背影,身子宛如风中的蒻草来回的摇晃。//?? //
苏锦伸手撩开珠帘,刚迈出半步,就听身后咕咚一声响,苏锦赶紧回头看时,只见夏思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锦大惊,赶紧跑回去,一把将夏思菱抱了起来,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白的像纸,气息若有若无,却是昏厥了过去。
苏锦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暗骂自己心肠如铁,一个好好的爱己敬己的女子居然被自己逼成这样。忙手忙脚乱的掐人中,揉胸口,可是夏思菱就是醒不过来。
苏锦拿起桌上的冷茶想灌几口茶给夏思菱顺顺气,夏思菱却牙关紧咬,茶水顺着嘴巴两侧流的到处都是,一滴也进不去。
苏锦无奈,想了想轻声道:“得罪了!”张口喝了一大口茶水,俯身过去凑上夏思菱的嘴唇,缓缓的将茶水渡过去;此举果真有效,一口冷茶入喉,夏思菱嘤咛一声睁开眼来,苏锦赶忙离开她的嘴唇,忽然间,夏思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搂住苏锦的脖子,凑上红唇亲吻上来。
苏锦喘息着道:“夏小姐,小弟,别这样,你身子还弱。”
夏思菱根本不理会,只搂着苏锦狂吻,笨拙的的香舌乱冲乱突,将苏锦的嘴巴脸庞上吻得一片濡.湿。
苏锦初始还偏头抵抗,到后来心一软,想道:“老子去他娘的,爱咋咋地,难得遇到如此爱我的女子,老子可不能装孙子当混蛋。”
当下双臂反报,大舌一卷便将夏思菱的小雀舌给包裹起来,两人抱头痛吻,直吻得天昏地暗,腮帮子都麻木了,这才喘息着分开。
“奴家这是在做梦么?苏兄。”
苏锦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傻瓜,不是梦。”
夏思菱道:“你掐我一下,我好知道这是不是梦。”
苏锦微笑着将手伸过去,捏住她的红红的脸庞道:“我可要用力了。”
夏思菱忙道:“还是别掐了。”
苏锦道:“怕痛么?”
夏思菱摇头道:“不是怕痛,奴家是怕万一这是个美梦,你这一掐,奴家便要醒来了,醒来之后,若是你已消失,那我岂不是要伤心难过死了。奴家不管是不是梦了,只要能看见你,抱着你,便是死了又能怎样?”
苏锦心头激荡,伸手将她娇柔的身子抱在怀中,百般怜爱;叹息道:“我该怎么办?我既舍不得你,可也不能负了他人,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夏思菱轻声道:“苏兄,奴家不要名分就是,奴家也不嫁人,奴家就在这屋子里等你,你想我了便来看看我,我想你了,你也要抽空来看我。”
苏锦捏着她的脸蛋道:“那算什么,你想终身不嫁当我的外室么?我第一个不答应,你爹爹那一关也过不去。”
夏思菱叹息道:“怎生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爹爹那里也不能让他太过生气,而奴家又要跟着你才好;奴家可以不要名分,但爹爹这一关确实过不去啊。”
苏锦抚摸着她的头道:“你别多想了,容我好生考虑考虑,实在不行,我也只有硬来了。”
夏思菱道:“你可不准跟我爹爹犯浑,这世上他是最疼我的人,为了你我虽愿抛弃一切,但也不能对爹爹有所伤害。”
苏锦道:“咱们从长计议便是,我在京城还要呆好几个月,慢慢再想法子;但你要答应我,此事定要保密,从此不要再伤心落泪,画像也不要画了,没事趁着春光明媚多出去走走,我看你这身子太过娇弱,和在应天之时判若两样,这样可不行。”
夏思菱微微点头,腻在苏锦的怀中扭动道:“但是你要经常来看奴家,奴家看到你的人,便不需再画画排遣相思之苦了。”
苏锦笑道:“你是房东,你可以去铺子里找我啊,就说要房租便是;我最近可是要忙的,怕是来的次数不会多。”
夏思菱道:“听说你不是在史馆当了个舍人么?那可是清闲的官职,怎地又忙了。”
苏锦挠头道:“快别提这个舍人的官职了,恼死我了,皇上这是拿我开涮呢;我这两个月要忙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将我苏记的生意在京城开起来,要不然我干嘛要租你的铺面?第二件便是……我又要读书了。”
夏思菱愣道:“怎地又要读书了?”
苏锦道:“我在早朝上跟皇上打了个赌,今年的科举提前到三月,我若是能考中科举,皇上便重新考虑我的官职任命,所以我又要过苦读的日子了。”
夏思菱看着苏锦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抱着苏锦的脖子,咬着苏锦的耳朵道:“郎君是怕了吧,奴家知道你不喜读书,更何况还是这么仓促的时间。”
苏锦被她弄得浑身发烫,某处有膨胀抬头的迹象,忙告诫自己不可造次,笑道:“可不是么?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知道么?当日先生罚我抄书,我都靠你帮忙呢。”
夏思菱笑道:“那这回,本姑娘再帮你一回如何?”
苏锦道:“怎么帮?难道女扮男装替我去应试?”
夏思菱皱了皱鼻子道:“你想的美,科举哪有代考的,抓到了要吃官司的;不过奴家可以帮你整理书本,划分细致之处;我虽不是男儿身,但是奴家对科考的要目却有些小小的研究,不妨一部部列举出来,让你提纲挈领的去读书,岂不比范围广大漫无目的要好么?”
苏锦喜道:“原来你还有这本事,那可要劳烦女秀才你了,我正无思量处呢。”
夏思菱喜滋滋的道:“好,奴家便帮你做这件事。”
苏锦道:“将来中了科举,当了大官儿,那俸禄我分你一半,就当是咱俩一起考中的。”
夏思菱嗔道:“你考科举就是为了俸禄么?真没出息。”
苏锦哈哈大笑,接下来两人谈笑风生,尽量避及敏感的话题,将先前的哀婉气氛一扫而空。
苏锦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对于夏思菱提议的帮自己研究科考科目重点之事苏锦也只是为了投其所好,让她有些事做,不至于无聊空虚。
实际上,苏锦手中早有了一整套的科考要目,那便是在应天府到京城之时,应天书院的讲席方子墨送给他的一大叠书;前几日,苏锦闲来无事翻看了一番,发现这方子墨倒还真是个学问源深之人,送给苏锦的书中有他自己的述著数十篇,涉及文章、诗书、施政、义理、考辞、科举等等,可谓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苏锦掌灯拜读了一夜,为方子墨的精深博学所折服,他只是有些纳闷,这样水平的大家,为什么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呢?由此可见,历史上淹没了很多贤达大家,他们的述著流失在历史长河中,思想不为人所知,甚至连名字也没人知晓了。
两人叽叽咯咯的说了半天,苏锦恢复应天府之时的本色,将夏思菱逗得咯咯娇笑,夏思菱自始至终的腻在苏锦的怀里,苏锦盘膝歪在一个棉垫上,两人说不了几句便相互亲一口,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好的蜜里调油。
情到浓时,苏锦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开始乱摸乱捏;夏思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苏锦轻薄;到后来,苏锦色胆包天竟然将夏思菱的两团新剥鸡头肉给剥出来亲吻抚摸起来,弄得初尝情爱滋味的夏思菱神魂颠倒。
幸而苏锦还能保持冷静,要是家中那几个婢女,到了这个时候,苏锦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的,可是自己和夏思菱之间的事还要想好办法才成,决不能轻易的便坏了她的身子,不然就麻烦了。
申时过半,苏锦才在衣衫不整的夏思菱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告辞出门,小扣儿叫来等的差点睡着了的王朝和马汉跟苏锦会合,将苏锦送出宅院。
临行时,小扣儿看似无意的在苏锦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苏锦有些纳闷,哪有婢女如此大胆和无礼的,于是问王朝道:“我脸上有些什么东西么?”
王朝尚未答话,马汉在一旁捂着嘴巴狂笑。
苏锦皱眉道:“怎么了?捡了宝贝还是怎么着?”
马汉嘿嘿笑的浑身发抖,道:“公子爷脸上涂了鸡血还是怎么地?怎有一道道的的红印子。”
苏锦吓一跳道:“什么红印子,像什么样的?”
“有的像两片月牙儿,有的像柳树叶儿,总之,一道道的。”马汉隐晦的道。
苏锦腾地脸红过耳,那是夏思菱留在脸上的唇印,这要是回去,万一被小穗儿柔娘她们看见,还当自己是去眠花宿柳去了。
当下赶紧拿出汗巾在脸上一顿狂搓,差点将自己粉嫩的面皮搓掉俩层,这才将脸上唇印擦得干干净净。
马汉兀自偷笑,苏锦甩手一个爆栗子,弹在他脑门上告诫道:“你回去要是敢漏半个字,爷扒了你的皮。”
说罢甩镫上马挥鞭扬长而去,马汉捂着脑门大翻白眼,指着苏锦的背影道:“王朝哥哥,公子爷越发的不讲理了。”
王朝冷着脸道:“罗嗦什么?公子爷的事也轮得到你来说?上马!”
马汉吐吐舌头,纵身一跃上马,两人催动马匹跟着苏锦的背影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