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打高衙内这一巴掌,自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这巴掌是鲁智深打的,以高衙内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就会给鲁智深招来无妄之灾,但是如果是蔡攸打的,那就大大不一样了,以蔡攸身后的背景,高衙内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为了保护鲁智深,这巴掌蔡攸是不打也得打,更何况开办彩票的事情还得靠鲁智深呢。
高衙内气道:“蔡少,你为何要打我!”
蔡攸把高衙内拽到一边,说道:“高衙内,我是在救你啊!你看看那个和尚的拳头,如果真打到衙内,还不少了半条命啊!”
高衙内不屑道:“倘若那和尚真的敢打我,我定然会叫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非得把他的肉剁下来喂狗不可!”
“看来这高衙内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蔡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想到:“丫的,今日我不仅要白白打你一巴掌,还得要你感谢我才行!”
随后,蔡攸说道:“高衙内,你还记得上次我染病在家吗?”
高衙内捂着脸,愣愣地点了点头。
蔡攸神秘兮兮道:“其实上次我不是染病,而是不小心失足落到了湖中,之后我竟然到了阎罗殿!”
“啊?阎,阎罗殿!”高衙内吃力地吞了口吐沫,不可置信地看着蔡攸。
蔡攸点点头。又道:“我不仅到了阎罗殿。还看到了生死簿!”
“生死簿我知道。就是上面记录着人地寿命和运势。”高衙内地小眼睛里顿时迸出炽热地光芒。
“不错。生死簿地确可以知道一个人地寿命和运势。”蔡攸饶有兴趣地看着高衙内说道。
高衙内也顾不上捂脸了。一把拉住蔡攸。说道:“蔡少可曾在生死簿上查到我地名字。”
蔡攸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快。蔡少。快告诉我!我地。我地寿命和运势如何?”到最后。高衙内竟然激动地快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个猪脑袋,这样的昏话也信!”蔡攸面色不变,信口胡诌道:“高衙内寿命自然不需担心,而且运道也会越来越好。”
没想到高衙内却呵呵傻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难怪每次算命先生都说我福泽深厚,日后必会飞黄腾达。”
突然,蔡攸语气一沉:“只不过……”
高衙内脸色一变,追问道:“难道其中有什么差错不成?”
蔡攸心中暗暗笑,说道:“生死簿上说,高衙内会有一次桃花劫!不过这次劫难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如果要强求的话,那后果可就……”
可是高衙内一想起那林娘子,心中就直痒痒,忍不住问道:“如果强求,后果会怎样?”
“不是吧,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死心啊,这家伙还真是色胆包天。”蔡攸真切的做了个‘切’的手势,说道“会变成无根之人!”
高衙内的脸一下就白了,如果让高衙内变成太监,简直比要了他的性命还难受。不过,高衙内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也在细细琢磨蔡攸所说的话。
高衙内脸上那微妙的变化都落在蔡攸眼中,蔡攸知道高衙内不是很相信,毕竟今天说的有些神乎其神了。
于是,蔡攸又添了一把柴:“对了,我在生死簿上还现了衙内的一个秘密。”
“秘密?”高衙内心虚道:“我能有什么秘密!”
“生死簿上说衙内并不是高太尉亲生儿子!”
高衙内猛然一惊,他的确不是高俅的亲生儿子,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世上除了他和高俅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没机会说出口了。可是蔡攸却知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高衙内眼中突然隐现出一丝寒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高衙内暗暗打定主意,对着蔡攸说道:“蔡少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当然是太尉的亲生儿子。呃,今日之事就多谢蔡少了,来日我定当请蔡少喝酒。”
说罢,召集起他的一帮家仆们,大摇大摆的离去了,不过走时高衙内还不忘回头再多看了那林娘子一眼。
高衙内以后真的不会再纠缠林娘子了吗?蔡攸当然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蔡兄弟,这种鸟人,举拳便打就是!还与他多费什么口舌!”鲁智深显然对蔡攸的做法有些不满。
蔡攸微微一笑:“鲁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们也不必让林大哥为难,毕竟林大哥在高俅手下当差。”
林冲此刻走过来,说道:“唉,我还是头一次受这窝囊之气!”
林娘子也跟了过来,向众人道了个万福。
林娘子长的虽不是闭月羞花,但是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尤其是那胸前之物,更是出奇坚挺,就连蔡攸也忍不住多看两眼,难怪会令高衙内流哈喇子。
被高衙内这么一闹,众人皆是兴致全无。林冲谢过蔡攸和鲁智深后,领着家人先行告辞了,而鲁智深和时迁也打算回寺中交代菜园的事情,并和蔡攸约定,等这边菜园的事情结束之后,就立马去和蔡攸会合,蔡攸自然是满口答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应该好好安排一下开办彩票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吴三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蔡攸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彩票和期刊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社门口。
就在他进入书社的刹那,恰巧有个娇小的身影飞快的跑了出来,一下就撞到了蔡攸怀里。
蔡攸定睛一看,现时红莲,不禁奇道:“莲儿,你为何如此慌张?”
红莲看到是蔡攸,眼一下就红了,立马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蔡攸最见不得女人哭,马上安慰道:“乖莲儿,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红莲摇摇头,哽咽道:“公子,湘兰姐病了!”
“不就是生个病吗?至于这样吗!”蔡攸哭笑不得的说道:“只要是个人,她就会生病,所以不必担心的。”
红莲依然是眼泪汪汪的说道:“可,可是我听说湘兰姐病得很重,都快要,快要不行了!”
“不会吧?”蔡攸说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原本在薯条店中,而后有两位公子来买薯条,当时他们两人就在谈论湘兰姐生病的事情,所以,所以我……”
蔡攸轻轻把红莲眼眶上的泪痕擦干,语重心长道:“耳听为虚,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大不了我带你去一趟烟雨楼。”
此刻的烟雨楼的确不同往日,楼依然是以前的楼,可是却冷清了许多,门口竟然没有一个迎客的姑娘,这可是大大的不寻常。
蔡攸看着烟雨楼这般情景,眉头不禁一皱:“难道是真的?!”
烟雨楼中的管事当然认识蔡攸,得知蔡攸的来意后,也不敢隐瞒,直接把他和红莲领到了马湘兰的闺房。
一进房间,蔡攸就现里面已经站了三个人,老鸨苏三、丫鬟翠儿,还有个白老者,估计是郎中,而床上躺着的便是马湘兰。
“湘兰姐!”红莲悲呼一声,扑到了马湘兰身上痛哭了起来。
苏三一看是蔡攸,脸上一愕,立马到个万福:“原始是蔡爷,奴家这厢有礼了。”
蔡攸稍微点点头,就径直走到了马湘兰的床前。
马湘兰此刻依旧昏迷不醒,而且头散乱,一脸病态。脸色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不时有细细地汗珠从那精致地脸颊滑落。
蔡攸心中一惊:“才不过半个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