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蹭到倾妍跟前,被她投喂了一口羊肉咽下后才道:“那些银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都不关心那个石门上的阵法吗?”
丑丑:“……”
金阳:“……”
倾妍:“……”
他们还真忘了这个了,金阳听丑丑说不让它太早破阵后,就收回神识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讨论了。
而丑丑和倾妍则是被那调包的银子转移了注意力一时就没想起来那阵法的事了。
至于黄金它忙着帮大家烤肉和端茶倒水,顺便参与一下话题,根本没有时间想那个。
“对啊,那个地道和地下室可以说是于家人挖的,那阵法呢?那石门上的阵法不会也是于家人刻画的吧,难道他们家祖上有修习阵法的人?”
倾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现在大家已经吃饱了,把烤架和炭火都收拾了起来,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桌子边。
自从知道空间里以后也会下雨后,这院子里他们也弄了个小亭子,下面放了一套石桌椅,平常可以坐在里面喝茶聊天。
他们端着杯子喝起了茶水,这是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泡的茶,茶叶是在京城买的好茶。
现在来了南方,以后有机会可以在山上找找茶树,到时候移栽到空间里,以后可以自己炒茶了,要是平常浇灵泉水,说不定还能种出灵茶呢。
咳!话题扯远了,说回当下。
丑丑道:“应该没有,于家我整个都看过了,除了这里并没有关于阵法或修行者的痕迹,那于老爷和于大少倒是有些功夫在身,而且还不弱,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金阳也又把神识探到那石门处看了看,片刻后才对他们道:“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扇石门与那地道的石砖并不像一个时期的,放在一起其实有些格格不入。
我看不到那石门后面的石砖,若是与前面的一样,那这石门很有可能是从别处弄来的,那上面的阵法很有可能是许多年前就有的。”
丑丑:“后面的石砖比前面的要老旧,块头更大,很像是古墓用的石砖,那个石室也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通往于家这边的地道,还有后面通往银库的一段大概二百来尺的通道,很有可能是后挖的,中间这段更宽敞的很有可能以前就存在。”
倾妍推理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石门后面其实是一个墓,于家祖上以前是盗墓的,就是发现了这个古墓才定居在这里的。
毕竟买下这里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建造院子什么的,大兴土木很正常,建造期间顺便挖掘,也没有人能看出来。
所以后来的一段其实是盗墓洞,里面的是原有的墓道,而通往银库的,则是和那个黄大人合作之后挖的。
那银库离于家确实不远,也就四百来尺,可真要说近,中间还隔着一条街和一座院子,若不是下面有那一百来尺的墓道连通,也不好挖通,一般人也真想不到这点。”
黄金倒是有不同意见,“可不对啊,那墓只有一个石室吗?一般的墓最少不都要有三个或以上的墓室吗?
平民的墓倒是只有一个坑,根本没有墓道这些,可更没必要弄阵法。
既然弄了阵法,建了墓室,怎么会只建一间呢,这有些不合常理。”
倾妍回想了一下之前见过的古墓,还真是,有些规格的墓基本上都是有配室的,就建在主墓室旁边,甚至还有疑冢来混淆盗墓贼的视线。
丑丑:“若是修行者的墓,就有可能,之前的月夜狼妖和巽风豹的葬身之地,都是只给自己挖了一个很深的洞,通道入口位置也都有它们死前留下的防御。
这个墓由砖石垒成,又有通道和墓室,显然不是妖,可有阵法防护的话,就有可能是人修了,许多年前还是有不少修士的。
按照地域来说,这边的地界以前更是有许多修道之人,就是现在也有好多道观,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传承了。”
这个,黄金就很有发言权了,“有有有,还有的,我几年前就是从这边迁到京城去的。
在此之前我是在荆州那边的龙盖山修炼的,离此还有几百里地,那里三凌霄汉,下接平壤,左带荆江,右襟洞庭,有小南岳之美誉,山上有座道观,叫做修天观,我师父就是修天观的观主。
据我师父说,修天观从汉朝就有了,当时也是香火鼎盛,门人众多的,只是早些年历经几次战乱没落了,现在只剩下了几位道长还在苦苦支撑。
不过我师父他们可都是有真本事的,虽不及丑丑老大,毕竟老大是上古异兽,有完整的传承,可比起那些沽名钓誉的道士僧人的,还是甩他们几条街的。”
倾妍听到这个名字和地址有些激动,这个地方她去过不止一次。
是爸妈带他们去的,就他们一家人练的那个万象拳法,据说就是爸妈在那里得到的。
当年爸妈才十几岁,那时候正是特殊时期,爸妈是去那里cl的,在那些人手里救下过一个道长,拳谱就是那道长赠予他们的。
哦,对了,还帮着在旁边的湖底捞起了一尊神像,据说就是那庙里供奉的南岳祖师像。
只不过那里后来不叫龙盖山了,改名为南岳山。
她还听妈妈说过那里的传说呢,说旁边的山底湖以前住着两条龙,每次出现都会云雾缭绕,整座山像是被盖住一样,山就是因此而得名。
既然已经来到这边了,他们之后也要往那边去,虽说还有个几百里地呢,可完全顺路,倒是可以去那边看一看,就当是旧地重游了。
看看一千多年前的风景是什么样的,还可以用相机给拍下来,到时候带回去给爸妈看。
然后就听黄金继续说道:“那边之所以叫龙盖山,就是因为旁边被压着两条龙而得名,据说那两条龙被锁在那里,最远只能在山顶盘旋,不能离开。
传说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而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被关押在那里的,每次它们出来绕山盘旋的时候,山上就会云雾缭绕,整座山仿佛被龙盖住一样,所以才会因此而得名叫做龙盖山。
不过我听我师父说的却是另一个传说,是我师父从他师父也就是我师祖那里听来的。据说我师祖年少时曾与那两条龙见过,那时师祖刚刚修行入门,因为冒进差点岔了气,还是其中一条龙救了他,他们之间还有过交流。
那两条龙确实是被压在那湖底之下的,而且还是知道了两条龙的身份。
那两条龙是一对夫妻,妻子是洞庭湖的大公主,丈夫是鄱阳湖的龙太子,只是它们也不能说是做错了事,只能说是触犯了天条。
好像是祂们所在的地域本应是有持续三年的大旱,可因为它们两个心软不忍百姓受苦,动用自己的神力私自布了雨,使干旱一年就结束了。
这灾难本是对当地百姓不敬神明的惩罚,因被它们破坏,所以惹怒了上面的神明,本是要处死的,可因此事得了百姓的爱戴身上有了功德,便被从轻发落只关押了起来。”
倾妍和丑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着,这两个不会就是我“倾妍”爸妈吧!
那个泾河龙子的龙珠就说过,她神魂中有洞庭龙女和鄱阳龙子的神魂气息,所以才确定她是两人的后代。
若是如此的话……倾妍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她爸妈前世挺惨的啊~
不会是一直被压在这里,一直到死才投胎转世成了她父母的吧?
那现在那两条龙是不是还在那里压着?毕竟现在是一千多年前,应该还在才对,不然到了她爸妈那辈岂不是都投胎几十回了。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就被从地下的古墓转移到了龙盖山那边,都听的津津有味的,恨不得现在就过去那边看看。
“那这样的话,等可以出城了咱们就往那边去好了,本来是要去洞庭的,正好也要路过那里。”
倾妍说道,因为不能确定她爸妈的前世是不是还在那里,所以没有把这个猜想说出来,等确定了再说。
其他地方都没有异议,反正对他们来说去哪儿都行,都是跟着倾妍和丑丑走的。
之后他们便出了空间各自去休息了,倾妍忍不住也把神识探去金阳指给她的于家方向看了看,发现她连那个地道都看不见。
没办法,那入口关着,她的神识根本没办法探进去,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行,说不定以后也能探到地下去。
就算赶不上丑丑,赶上金阳也行啊,本来还以为自己和金阳差不多呢,现在一看还是有区别的。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去外面询问了一下,城门那里还是没有放开,只能进不能出。
不过守城的士兵有透露,今天下午,最晚明天早上,应该就能自由出入了。
他们又续了一天的房费,准备明天再离开,下午走没什么意义,走不了多远就要找地方休息了,还不如明天早上走,今天还可以再买些东西。
今天一天三顿都准备去外面吃,把城里的几个大酒楼都吃一遍,好吃的就打包放空间里,留着路上吃。
倾妍还通过打听去了一个织布的作坊,给了些银子跟人学了半天如何纺线,还买了一架纺车,和一些用到的工具。
其实并不复杂,就是要从头开始学起,把一道道工序记住,所以废了些时间。
她还用那里的棉麻动手试了一下,得到里边的师傅肯定才离开。
他们是赶着马车出来的,就是为了买东西方便,金阳和黄金把纺车搬进马车车厢,离开一段距离才收进了空间里。
接下来倾妍就没跟着他们一起逛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出来,其他时间就在空间里捣鼓起了毛线。
趁着刚学会赶紧熟练熟练,省的时间长了又忘了。
等到晚上回客栈的时候,倾妍已经纺出两团羊毛线了,虽然粗细不是很匀,用还是能用的。
只不过她是毁了几张皮子做成的,那皮子上的毛被她剪的乱七八糟了。
没办法,之前买的都是毛皮,并没有单买羊毛,羊毛毡子倒是有,可那个也没法拆成毛了,都垫在床上了。
空间里山上羊不少,倒是也可以给它们剪毛,可那还要清洗晾晒,最起码还要等几天才行。
两团毛线出来,倾妍手熟了不少,就让丑丑给她做了几副竹子的毛衣针,有粗有细,等她更熟练的时候再弄点细线出来。
晚上睡觉前,倾妍就用中号毛衣针织出了一只袜子,黄金和金阳还有元宝都一脸惊奇的看着,没想到一团毛就这样变成了一只袜子。
而且摸着又柔软又暖和,这穿在脚上肯定比它们现在穿的舒服。
除了元宝这个用不着的,都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倾妍笑着道:“放心,都有,等我把线纺出来都给你们织一双,不过你们要去给空间里的养剪毛才行,不然毛可不够。”
金阳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我能控制它们,把它们都招来,挨个剪毛。”
丑丑和黄金也表示会帮忙整理清洗,元宝没有份,情绪有些低落,直到倾妍答应给它织一个垫子,它才又支棱起来。
虽说他们要离开了,还是抽空关注了一下于家和官府那边的情况。
发现他们连夜审问那些山匪,果然没有审出黄大人和于家。
那些被调包的银子也没有审出下落,倒是审出了他们山里的几个窝点,里面有金银财宝也有粮食马匹,数量还不少。
虽然填不上丢失的赈灾款和官银,还是挽回了一半以上的损失的。
倾妍也写了几封匿名信,让丑丑分别给送到了几位官员的手里,把那个所谓的黄大人和于家的地下银库给点了。
这样除非他们都是勾结在一起的,不然总能把那些银子给收回去。
这些倾妍他们肯定是不会动的,这可是赈灾用的,他们不往里添点都是因为怕被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