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湘妃祠的时候,他们先用神识看了看,发现几个公子哥没有往这边来,而是直接往柳毅井那边去了,看来他们对那边更好奇些。
他们本来也要去那边的,既然他们去了,那就先不要去了,等那些人离开了再去好了,碰上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总不能他们站在那里等人家离开吧。
他们转了方向,这个方向倾妍记得后世是朗吟亭的位置,当时她还在里面拍过好几张照片,所以记得很清楚。
朗吟亭的位置是坐落于君山岛龙口东北侧龙腭山头,掩映于苍松翠竹间,相传此地是吕洞宾三醉岳阳楼后,到此地得道飞升处,是后世君山岛上历史悠久的建筑之一。
对于吕洞宾,倾妍看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说故事,还有不少的影视作品,后世历代不少研究者也皆认为确有其人。
吕喦或作吕嵓、岩,字洞宾,号纯阳子、岩客子,自称回道人,以字行世,世称吕洞宾。
唐代河东蒲州河中府,今山西省运城市芮城县永乐镇人,道教丹鼎派祖师、妙道天尊。
吕洞宾师事锺离权,后曾传道予刘海蟾及王重阳,被道教全真道尊奉为“北五祖”之一、是民间传说中“八仙”之一。
民间称他为“孚佑帝君”“吕纯阳”“纯阳夫子”“恩主公”“仙公”“吕祖”等。
吕洞宾也是“五文昌”之一,常与关公、朱衣夫子、魁星及文昌帝君合祀。
也有说他是中唐至北宋初的一位长寿道士,一直到元朝他还活着,乃唐礼部侍郎吕渭之孙(也有说山东吕尚之后),两举进士不第,遂弃儒从道。
其实其卒年月不详,生年则是据元朝泰定元年山西芮城县永乐镇永乐宫所立《重修纯阳万寿宫碑》载:“吕祖讳岩,字洞宾,号纯阳子,永乐镇东北里许招贤里人。
大唐德宗贞元十二年四月十四日生。”(《吕纯阳得道》作:贞元十四年四月四日生)。
永乐宫外东约二百米处,有座高大的墓冢,前立元代所刻石碑:“大唐纯阳吕公祖墓”。
由此可见,若传说是真的的话,吕洞宾现在应该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缘分遇到了。
而这里既然是第九洞天福地,那就算没有龙宫入口,估计也能有些别的发现,所以他们准备把几个有名的,有传说的地方都找找。
之前还不觉得,等他们走到建朗吟亭的位置才发现,这里的灵气比别处要浓郁的多,几乎要和没有水灵珠前的大风空间一样了。
“这里叫龙腭山,不会下面就有龙吧?”
自从知道了自己父母前世是龙之后,倾妍现在对龙很敏感,只要听到这个字就会有联想。
丑丑摇头,“君山山地势酷似蛟龙卧水,张口向南,而龙口一带的两边钳形山嘴,岩壁拱护,又酷似张开的龙的上下腭,中间的小山则成为形态逼真的龙舌头,这山故有此称。
我刚刚神识探到了地底下,发现山腹内有一处溶洞,里面有些不对劲,有可能是结界。”
倾妍挑眉问道:“就在咱们脚下吗?”
丑丑摇头,“不是,溶洞有入口,就在龙腭山南麓的崖壁间,就是摩崖石刻那里,就在下面一个隐蔽的山石间。”
摩崖石刻倾妍在后世的时候去过,一大一小共两方,相距约四米,皆摩崖石刻,大者居东,凿痕高一米,宽一米七,中以直线间隔,左右各阴刻一字,为“人”字刀法,小者居西,高零点四五米,宽1一米二五,内阴刻三字,为平底刀法。
前者刻于公元七世纪以前,是目前所知中国最早的悉昙体梵字石刻,二字是最具神圣意义的梵字。
两方石刻既是唐代君山及岳阳佛教兴盛的见证,又是研究唐代佛教密宗流布的宝贵实物资料。
也不知道佛教为什么来号称道教圣地的地方来刻这个,估计是来抢地盘的吧。
既然发现了端倪,那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他们没有走到小路上,而是直接穿过山林朝那边而去,当然是先下到山下,从山下钻竹林过去的,从上边走的话到了石崖那边反倒不好下去。
毕竟也是有些高度的,丑丑和金阳还有黄金倒是可以直接跳下去没问题,它们毕竟不是人,又都有修为,不说上蹿下跳,就是飞檐走壁那都是没问题的。
可倾妍不行,她只有武力可不会轻身功夫,两米以内还没问题,再高了就有点儿含糊了。
当然,她也可以让金阳带着她通过空间过去,不过既然都已经到这儿了,又离得不远,完全没有必要。
万一他们忽然消失或者是忽然出现被人发现,更加麻烦,最主要的是,他们是来探索的,反正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过去也无所谓。
于是四个就从山林间穿梭了起来,说是穿山林过去,其实这座山真没多大,所以走过去也没用多长时间,也就用了半个多小时而已。
这还是因为在山林里不好走的缘故,若光算距离的话,估计小跑几步就能到了,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那个溶洞入口就在摩崖石刻下面不远的位置,倾妍三个跟在丑丑身后往那边走。
路上的时候,他们试着根据丑丑的指引用神识找到那个溶洞入口,只是位置太过隐秘,之前还真没发现。
从上面往下看就是平坦的石头,直到到了跟前了,才发现这个入口由错位的三块石头遮掩着,要不攀过三块石头,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像石缝一样的入口。
倾妍的神识还是不如丑丑的神识厉害,没有它的神识穿透力强,而且还是有距离限制的,到了一定的距离和厚度就看不到了。
他们剥开石头前的树丛杂草,来到了溶洞的入口,这入口实在是狭窄,若不是他们中没有胖的,都要侧身挤进去才行,就这也要侧着些身子,不然会蹭到石头上的尘土。
进到缝隙里面之后,他们眼前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尤其是之前阳光明媚,更显得这里面的光线暗,几乎一下子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倾妍赶紧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颗夜明珠来照明,像这种疑似有结界的地方,她一般是不会去用灵石照明的,就是拿出来都不会。
她就怕里面的灵气被阵法或结界吸取,到时候反倒去供养的阵法,使他们更不好破除或进入了,所以用夜明珠或者手电筒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手电筒是电池的电量有限,之前就已经用完了,所以还是夜明珠好一些,至少不消耗能源。
丑丑伸手接过倾妍手里的夜明珠,举起来走在前面,倾妍走在它后面,金阳和黄金走在倾妍后头。
四人排成一列往前走,这狭窄的部分走了十几米才豁然开朗。
这个溶洞真的是不小,那挑高的洞顶最起码有六七米高,宽的话最起码有个十多米,长的话三四十米,大概目测一下得有好几百平。
洞顶上高低错落的挂着许多石钟乳,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把下面滴出了一个个小水洼。
下面的地面上也有不少石笋,姿态各异,被夜明珠一照泛着荧荧的光,真好像是洞天福地一样。
这个溶洞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也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倾妍几个看向丑丑,等着它带领着他们继续走。
“前面一直走,那道石壁看上去很正常,其实就是那个有异样的地方。
用肉眼看不透,可我的神识能探进去,说明那里有障眼法,”
丑丑指着对面的石壁,对他们说道。
倾妍三个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堵普通的石壁,与周围没有什么区别,确实看不出来。
她试着用神识往石壁上探,连丑丑说的异样都探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她没有修为的原因,所以才察觉不出异样吧。
既然看不出来,就只能好好跟在丑丑后面了。
丑丑继续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从溶洞的这头一直走到溶洞的另一头,前面已经马上就要撞上石壁了。
倾妍再次把前后左右都看了看,甚至还踩了踩脚下形状奇怪一些的石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结果并没有看到什么洞口或者是通道一类的突然出现,石壁还是石壁,没有任何变化。
她确定现在看着就是已经到了头,结果丑丑没有停顿的继续往前走,倾妍所预料的撞上石壁并没有发生,而是眼见着前面的丑丑就消失在了石壁中!
随着丑丑的消失,他们落在后面眼前就是猛然一黑,看来那里还真是有结界或者是阵法,竟然连夜明珠的光芒都能给屏蔽了,这阵法或者是结界挺强啊。
倾妍连忙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一个夜明珠,眼前这才又亮了起来,和金阳黄金对视了一眼,然后紧跟着丑丑刚刚的位置,也朝着石壁走去。
然后眼看着就要撞上石壁的时候,他们三个也一个接一个的穿了进去,消失在了溶洞里。
溶洞又再次恢复到了漆黑一片,只剩下了钟乳石上的滴水声。
倾妍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画面并没有消失,才看向站在她身旁的丑丑。
“这里怎么会有一幅壁画?这画的是秦始皇吗?”
倾妍大概浏览了一遍壁画,问丑丑道。
丑丑点头,“是,这应该就是这里为什么会有始皇帝的封山印的由来。”
上面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绘制的,图案清清楚楚,颜色依然鲜艳,历久弥新。
画的内容是:秦始皇南巡的船队行驶至君山附近的时候,突然遭遇了风浪无法前行,秦始皇认为,是君山水神作怪,勃然大怒,就命令手下的三千军士砍光了君山上的树,而红土被裸露在太阳下暴晒,之后就匆匆的结束了南巡的脚步。
之所以如此震怒,主要是因为在这一场风浪中,他遗失了举国之宝传国玉玺,而遗失的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在秦始皇南巡之时,船头会摆放一个祭台,祭台上有一个木盒,盒中就放着传国玉玺。
结果因为风浪不断导致船体倾斜,放着传国玉玺的盒子也就掉入了江中,因此秦始皇才会如此愤怒,非要把君山的树木砍光,让红土在烈日下暴晒。
不过传国玉玺已经丢失,那么也就没有继续南巡的意义了,所以秦始皇只能选择返回了。
当时虽然秦始皇砍光了君山上的树木,暴晒了山上的红土,但他并不解恨,在盛怒之下,他又在君山岛上盖下了“封山印”,而且还使用了两种不同的符咒进行“封山”。
也就是君山当地人所称的两块石刻:“秦王封山印”。
倾妍:“也就是说,传国玉玺就遗失在了这里,而最后秦始皇也没有找回传国玉玺,那这封山印是真的有封山的效果吗?”
丑丑点头,“有的,一代君王都是有龙气在的,对方还是用的道家符咒,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而且这幅壁画是秦始皇身边四名方士之一的侯生留下的,那可是据说后来成仙了的。”
倾妍倒是知道侯生是谁,秦始皇称帝以后,力求长生不老,先后派徐福、侯生、卢生等人寻求仙药。
侯生与卢生当初是秦始皇身边的方士,长期为秦始皇求仙人和仙药,只是可能因为人间皇帝注定不能长生,几人始终没有找到。
依照当时秦朝的法律,他们若一直求不到仙药就会被处死,于是,侯生、卢生就悄悄地远走他乡了。
看来那侯生后来是在这里隐居了,因为这里的独特环境,还修炼有成的成仙了,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后面这些关于侯生的内容是壁画结尾出的内容,应该是侯生怕被人遗忘自己留下的,算是给自己留下痕迹吧。
除了壁画以外,正中还有一个蒲团,角落还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有些瓶瓶罐罐的,应该是结界的缘故,上面很干净,并没有什么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