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这个小家伙和自己的本体挺像的,现在又开了灵智,也还挺识时务的份儿上,那就让它留在空间里好了。
反正倾妍既然把它扔进来就是想留下它的,自己就顺水推舟好了。
其实金阳觉得,既然与自己的本体很像,也算是同类了,照顾照顾也没有什么问题。
“以后你就留下来吧,好好的在这里待着,不要四处捣乱,知道吗?”
然后指着山谷那边道:“那里住着的都是猛兽,你尽量不要进去溜达,湖边和山林里可以去,只不过东边儿的山谷尽量不要去,那里是猴子们的地盘儿。
想要吃果子就在这外围摘就行,里面的果子外围也都有,湖里的鱼可以吃,不过大鱼较多,你当心自己别被大鱼给叼水里。
还有,你可有名字?”
八哥听着金阳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最后听到问自己的名字,连忙回道:“我叫招财,还有一个兄弟叫进宝,不过它被表少爷摔死了,我害怕,就趁着丫鬟清理笼子的时候逃了出来。”
金阳点头,“这个名字不错,那就不用改了,就继续用这个名字吧。”
相信倾妍也会喜欢的,这完全和她取名字的风格一样。
果然,它给倾妍传音说了一下之后,倾妍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就继续叫着好了。
同时也有些可惜,另一只竟然被摔死了,这么一只小鸟能惹着谁,那个什么表少爷真是心里不正常。
倾妍他们又回到车上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回到了官道上,这时候是中午一点钟左右,路上人不多,只偶尔能遇上一两个。
等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天竟然阴了下来,阴的很沉,好像压在头顶一样,倾妍看这样子恐怕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可前后都有同路的人,想要找地方进空间是来不及了。
虽然他们有马车,就算下雨也不会被淋到,可若是雨太大的话大熊会难受,反正也没办法赶路,还不如进空间里休息,等雨停了再出来。
倾妍用神识往前看了看,想找找有没有岔路,到时候可以转到岔路上去,趁着没人进空间。
可惜这几里地之内都没有岔路,两边一边是荒地,一边是一条河,这附近都没有村子,岔路要十几里地之外才有。
她在前面不远倒是发现了一个破庙,只不过那破庙是真的破,四面墙塌了两面半,房顶也就剩房梁了,根本挡不了雨不说,要去里面待着还得担心房子塌了被砸在里面。
所以那个破庙有没有都没什么区别,这样一来就只能继续前行了,一会儿试着超过前面的马车,拉开距离后看看能不能进空间。
倾妍跟黄金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黄金点点头,回头朝着大熊高喊了声“驾!”
大熊直接卯足了劲儿往前冲,他们的马车的速度一下子就起来了。
没想到前面的马车竟然也加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想着加快速度,看看前面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弄得他们都不好超过去了。
前面的马车和他们这辆差不多,也是有车厢的,只不过前面没有他们这个延伸出去的长,一旦下雨车夫和马匹都是暴露在雨水里的。
那车夫倒是已经很有经验的穿上了蓑衣,之前就是挂在车厢前面的,应该是看到天阴下来就穿上了。
在他们后面的是两辆牛车,根本没有棚子,只把车上面的货物用草帘子和油布盖上了,其中一个人头上戴了个大斗笠,身上披了块油布,应该是没有带蓑衣。
雨是说下就下,没有打雷也没有闪电,豆大的雨点直接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得了,这雨一下大家反而不跑了,直接缓下了速度,反正也在下雨前找不着躲避的地方,干脆就冒雨前进了。
因为没有风,雨是呈直线落下来的,所以倾妍他们这边只有大熊的头被淋到了,没办法也不能给它把头遮上,那就挡住视线了。
而大熊身上带着火灵石,就是被这春雨淋湿了也不怕它着凉,黄金坐在了正中间,两边的雨淋不到它,倾妍和元宝坐在车厢里就更没问题了。
这幸福感果然是对比出来的,和前后的一比,他们可舒服多了。
黄金也不急着找地方进空间里了,还有心情和倾妍聊天呢。
“前面那个马车刚刚想进那破庙里避雨,结果就走进了才发现就朝着这边的那堵墙是完好无损的,我都能想象那车夫和车厢里的人的表情了,哈哈哈……”
他们这车厢门是开着的,就为了聊天方便。
倾妍看着它那幸灾乐祸的表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接倒了杯温茶水给它,把它嘴堵上。
结果这家伙接过茶杯,一边喝茶一边也不耽误说话,“后面那个更惨,那油布太小了,只能遮住上半身,挡挡小雨还行,这么大的雨,那裤子都快湿透了,不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来,很容易风寒入体的。”
倾妍也把神识往后探了探,果然,那个没有带蓑衣的车夫下半身已经被淋湿了,正冻得打哆嗦呢。
倾妍看着都有些心软了,这古代的老百姓生活真真的不易,生产力低不说,条件也不好,还一个风寒就能要人命。
她想了想对黄金道:“一会儿后面那车要是停下来,你就给他送件蓑衣吧,反正咱们有的是。”
之前他们买了好几件,其实都没有用过,一般下雨天他们都是不赶路的,停在一个地方的话出门都是用的雨伞。
黄金点点头,它知道倾妍这个小姑娘时不常的就会心软,还好大多都是对一些寻常百姓,对坏人还是很下得去手的,所以它们几个也不会说什么,都会顺着她。
接下来雨越下越大,几乎都连成了片,像是有人在上面往下倾倒一样,用肉眼看路都很费劲了。
还好他们有神识,大熊也不是一般的马儿,让它怎么走它就怎么走,就算踩在泥巴上也很快稳住身形,所以他们这车还算稳。
前面的那辆马车就不行了,因为视线受阻,前面有个弯道车夫和马都没有看清,直接就驶出了官道冲进了荒地里!
还好只有一尺左右的落差,还不是直上直下的,有点儿坡度,不然都容易翻车。
不过就是这样,那车一下去轮子也陷进泥里了,想要倒回官道上也得费不少劲。
显然对方车上的人也很快发现了这个情况,知道以他们主仆两个肯定不行,那车夫让主子在车厢里避雨先不要出来,自己跑回官道上拦住后面的车辆求助。丑丑发现那情况就把蓑衣穿上了,人家求助了,帮个忙还是可以的,后面的牛车也停了下来,出门在外,这种忙能帮就帮,说不定哪天自己也遇到了呢,都是结个善缘。
倾妍和元宝没有下去,他们一个女子一个小娃娃,就算力气大人家也会认为他们添乱。
等黄金和赶牛车的两人过去之后,那马车上的人也下来了,身上也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
由车夫在前面牵马,他们四个人在两边和后面推车,轮子很快就从泥里出来了。
车夫把马车往前牵了一点,掉了个头,然后四人又一起使力,把车推回了官道上。
这时候几人的脚上都沾了不少泥,也没有人顾得上了,简单的用雨水冲了冲,就准备回自己车上。
那马车主子拦住三人就要给银子答谢,丑丑和两个赶牛车的男子同时摆手拒绝了。
“这位老爷不必如此,这出门在外的谁也说不准会遇上什么事,互帮互助都是常有的。”
其中一个牛车夫说道。
那马车主人又塞了一番,见他们确实是真心推拒,不是假客气,也就没有再勉强。
而是对那没有蓑衣的车夫道:“给银子你们不要,那我这蓑衣给你,你就不能推拒了吧,我车上还有雨伞,这蓑衣用不着什么,正好给老哥哥你用。”
那人这次没有推拒,欣然的接受了。
三方互通了姓名,马车主人姓陈叫陈金石,赶牛车的两人是连襟,一个叫夏心满,一个叫肖庆丰,他们的目的都是下一个县城铜鼓县,那里就不是湖南的地界了,属于江南西路,也就是后世的江西。
从这里到那边还有一百多里,这下完雨路也不会好走,估计要走个两三天才能到。
陈金石邀请他们一起同行,既然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不如就此结伴而行好了。
夏心满和肖庆丰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反正都是在一条路上走,结伴同行还安全些。
他们都答应了,黄金也不好拒绝,只得也答应了下来,回到车上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倾妍。
刚刚倾妍就用神识看着他们那边,当然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不甚在意的道:“没事儿,也就两三天的路程,咱们又不是和人同行过,正好还能打听打听那边县城有什么特色呢。”
黄金见此才安心了,它就怕自己擅作主张倾妍会埋怨它,还有丑丑它们,若是惹倾妍不高兴了,丑丑和金阳也不会饶了它。
之后就换成了倾妍他们这辆马车在前面,他们三辆车跟在后面,没办法,只有他们不被影响。
之后的这一下午,雨就没停,他们走的又慢,到能住宿的镇子上已经六点多了。
路上倒是也有村子,只是不好进去借宿,还不如找个有客栈的镇子,反正已经被雨浇了一下午了。
镇子叫上塘镇,旁边有个大大的荷花塘,现在没什么风景,据说到了夏天荷花争相开放,美得不行。
他们一进镇子就直奔客栈,赶紧要了几间房,要的都是中等房,下等房已经没有了,这家客栈比较小,也没用大通铺。
还好房费不贵,只要三十文一晚,倾妍他们要了两间,黄金自己一间倾妍和元宝一间。
陈金石和车夫就要了一间,夏心满和肖庆丰也要了一间,等于一共就要了四间。
房钱被陈金石抢着付了,黄金没抢过,干脆就付了晚饭的钱,晚饭在客栈吃的,一人一碗鸡汤面,刚淋过雨吃点连汤带水的暖暖身子。
吃饭的时候就在大堂吃的,夏心满两个先去房间换了干爽的衣服才回来吃的,不然身上湿哒哒的太难受了。
倾妍也跟他们认识了一下,几人以为他们是一家子,直夸元宝长得好,黄金好福气。
听黄金解释他们是兄妹,这才一脸尴尬的告罪,之后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路上的见闻,到八点多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倾妍让黄金给夏心满两个送了两丸药,是他们之前在杨河县医馆里买的,就是预防风寒的,就碰到了那一个做中成药的,所以买了不少,都是用蜡封着的,可以放一段时间。
元宝趴在床上看着倾妍梳洗,“姐姐,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好心了,怎么还给他们送药?”
倾妍手里拿着木梳梳着自己的长发,眼睛睨向它,“咱们之后要同路,若是他们病倒了,不是要耽误咱们的行程,一丸药又不值什么,能省很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什么叫我变得好心了,我一直都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元宝连连点头,“啊对对对,姐姐就是小仙女又美又心善,我是小仙童,嘿嘿嘿……”
“行了,别贫嘴了,你赶紧把被子盖好,我要熄灯了。”
她把头发梳成一个松松麻花辫,省的睡觉的时候散乱,压到还要掉头发。
把油灯吹熄,凭着记忆摸上床,躺下把肉乎乎的元宝楼在怀里,这个家伙跟个小火炉似的,天冷的时候搂着睡最舒服了。
这床上的被褥他们一进来就换成了他们自己的,她是不会睡客栈里的被褥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了,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赶了一下午的路,早就累了,也没有精神再进空间,所以直接就睡了。
黄金送完药就回了它自己的房间,听了听倾妍他们这边没有声音,就知道已经睡了,它就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