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红格子衬衫男人有些无奈。
“去吧。”年轻男人厌烦的看了一眼那群人,然后他转身往车子走回去了。
红格子衬衫男人抿了抿嘴,抬步往那堆人走去。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那红格子衬衫男人上前就动手揍人,他的身手很利落,下手也重,不分男女,全部痛揍。
霎时间,鬼哭狼嚎的声音便响起来了。那些人也试图反抗,但完全不是对手。有女人在喊你凭什么打人,我们要报警之类的,声音很快就被惨叫声代替。十来分钟后,那群人便抬着老头子逃之夭夭了。
以暴治暴,拳头胜利了。
红格子衬衫男人将人揍跑后便小跑回到了车上,路通了,车走了,小巷子又恢复了寂静。
下午过半的时光,骄阳从高大的梧桐树间洒落下来。整条马路空寂而静谧,刚才的一切就象是我不经意幻想出来的某个电影片断。
年轻男人的出现太过突然,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刚才那场碰瓷事故是他一早就算计好的,为的就是将我引出来。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半年前那件事情,除非他头上长了三百六十只眼睛,否则他肯定不知道我的存在。退一万步,他确定我知道他的某些秘密,悄悄找我动手就好。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他何必对我费这些心思呢?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袭上我的神经末梢我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我看到我的膝盖处有血渗出来了。
身后响起了铃声,我扭过头,我的躺在人行道的边缘上。的边框都摔得变形了它还顽强的工作着,真是让我感动。困难的起了身,我蹒跚着走到旁边,疼痛让我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电话是我老大孟照打来的。
“孟经理,对不起。我出了点意外,晚一点才能回到公司。”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小姐。”孟照笑起来,“请问你什么时候才不出意外?”
“孟经理,我……我骑车摔了一跤,可能得去医院一趟包扎伤口。”我低声下气道。
“赵小姐,别的我不管。高崎公司那份设计稿你今天给我搞定,搞不定你明天的休假取消接着搞。”孟照语气十分严厉,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孟经理……”我徒劳喊了一声,郁闷得想骂大街。
叹了一口气,我四下张望。我的包包被扔在了远处的人行道上,艰难的挪了过去,包里的东西被那些人翻过了。简单检查了一下,钱包没了。
妈的。
我又拿出了卡包,仔细翻查,银行卡都在,身份证却没看到。我皱眉,安峥峥的房间是我帮她开的,在前台那里办入住时我随手把身份证放到了钱包里……
妈的!
站了一会儿,看着膝盖上不断渗出来的血,我寻思着还是得先去医院,否则再这么下去这条腿就要废了。
没钱,腿还受伤了。
想了想,我拿出了翻出了我堂姐赵美如的电话。她目前失业中,应该有时间送我去医院。
听说我膝盖摔得严重,她吓得张嘴问我伤口到底在膝盖关节的上面还是下面?又是问我左腿右腿?还问我伤口深不深会不会留疤痕?又怪我为啥不打宴晓峰打给她是咋想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再磨叽点,我可能就要死了。”
“南歌,你挺住,我马上就来。”她这才不再废话了。
挂了电话后我坐到地上,把放到一旁的地板上,我一点一点撕开牛仔裤。仔细检查了一下膝盖后发现创口还挺深的,留疤是避免不了了。
该死的老头,一脚都踏进棺材了也不积积德,这么大热的天跑出来坑我这个无辜的人摔这么大一跤算怎么回事嘛?
从发现宴晓峰劈腿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人生中所有的峰回路转高潮迭起全赶着趟来了。
到这个份上,我连哭都哭不出来。我到底得缺多大的德才能被上帝如此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