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薛太医发话了,不许我们同房。”
刚刚虽然躲在帐后,可何依落自然也听出了意思,人家的话才没像他说得那么直白。知道是他故意又在逗她,何依落一把将软枕打在他身上,脸蛋更红了,“胡说八道,薛太医哪儿这么说来着。”
“哦?原来我的落落这么想跟我同房啊。”
“哪有!哪有!”虽然睡死了一整晚,现在还浑身发软,小腰都快断了。要知道,从前一晚开始……到后来的郁芳宫……不管是红玉暖水池里,还是池边的凉亭卧榻……他可一点没给她休息的机会。就连昨日的午膳、晚膳,都是回来在寝殿的床上解决的,这男人不知羞就罢了,还不知道累吗?还有劲儿这么逗~弄她,真是要死了。
肖奕扬笑着扔了软枕在一边,自己斜倚在了榻上,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枕在自己臂弯上揽着。看到了她无意识地伸手扶在腰上,他也心下了然地伸手过去帮她在腰上轻轻揉捏。“小落落,下回再轻点。”
“再不信你了,就会骗人。”
“呵……起码,等你再恢复好点了,省得老太医诚惶诚恐地总盯着我们。而且,我还要慢慢要你一辈子呢。”
被他一番折腾,对男女之事总算有了明晰的概念,何依落真可谓是食~髓~知味,即使身子有些受不起了,心里却从未有如此满足。听他说着一辈子,她就没法不脸红心跳。贴着他的胸口偎过去,“我觉得我好很多了呢。从生了石生以后,再没觉得那什么寒毒扰过,否则,估计也没命捱到这时候。”
“所以说,我们的皇儿定是个福星,可以给爹娘带来福气的。落落,不如再给我生上一群小福星,皇宫里一定热闹极了。”
何依落嘟着嘴巴俏脸绯红,“你不知道生宝宝有多疼呢,生一个小石生就够了,谁要给你生一群啊?”
“嗬,生不生由得了你吗?”肖奕扬转手就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就咱们前日这三百回合,说不定早就有一打在这儿打架玩儿呢。”
一打?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十二个小的不得了的小娃儿整整齐齐排了两排哭闹得此起彼伏。天哪!那不成了母猪产仔了!
瞧她一副掰着手指头的惶恐摸样,肖奕扬哈哈笑起来。不会这丫头真以为自己能一胎生出一打吧。他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揉来揉去,“小落落,你就乖乖当只小母猪吧,把这后宫当个大猪圈,能生多少,就生多少。”
“哼!那你就是只大公猪!”
“好啊,我乐意。”
这人,简直越说越没谱了,何依落羞得没话说了,只能揪着他的脸嚷嚷,“好个厚脸皮的家伙,天下人要知道天启的皇上这么没羞没臊自己还乐意自己是大公猪,看不笑掉人大牙。”
肖奕扬顺手牵住她的小手张嘴轻咬着她的指尖,“就让天下人知道去吧,我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肖奕扬唯一的女人只有何依落。可是……如今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却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
何依落倒被他说得有些心疼了,连连摇头,“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我已经有了,扬……就是你啊。要是还想给我什么,那能不能……给我爹爹平了卖国求荣、大逆谋反的冤屈?全天下人都传言说我爹爹私吞了大巫山宝藏,投靠了西夜国企图谋反。不管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可是不能让我爹爹蒙受这样的冤屈。还有那宝藏,我爹爹才不会私吞,有没有都是问题呢。”
“放心吧落落,当时因为和西夜制衡的状态,我无法防民之口。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会给何老将军一个公道。至于那宝藏……倒是真有的。”
“真的有?可我真的没听我爹爹提起过,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在我身上呢?”
肖奕扬看着她笑了笑。以那种方式藏在她的身上,真不知是谁想出的主意。而前一夜月色朦胧,他没看清也根本无心去注意她身体上的秘密。天亮在郁芳宫时……回想起来,那胸口肚腹上的痕迹,并没有再出现……会不会也是因为生产的关系,而消失了呢?
“皇上,你在想什么?”
肖奕扬回过神,吻了吻她的额头,“即使在你身上,现在所有人也都会认为这秘密也随着你的消失而消失了,正好不用为此再争斗,你也不用为此再涉险,最好不过。”
“可那宝藏到底在哪儿?”
“何老将军……已经告诉我了。”
“啊?我爹爹告诉你了?什么时候?怎么告诉的?”
“秘密。”
***
在何依落身上发现的那一处宝藏地图,肖奕扬已经暗中安排人去探寻过了。虽然当时只看到了一次,却看得格外深刻。所以,按照他的授意,果不其然找到了那一处深在大巫山极隐秘处的金矿入口。
肖奕扬本也没有对这一处宝藏格外的急切,既是金矿,总是跑不了的。所以先去探定了方位,防止旁人得到就好。待平了西夜,重整朝纲,再正式去发掘,正可以用来充实国库。
然而,本无心在此时关注的事情,却恰恰成了一件让他思忖不定的心事。只因为那入口之内,空空如也。
什么整整一座山的宝藏,根本不存在。据回报,那入口极是障目而且设有重重机关,可破了机关入了内,却就是空洞洞的一方窟洞,别说是金矿了,十数人在里面回身都转不开。
这,岂不蹊跷吗?
如果空无一物,何苦绞尽脑汁用这样的方式将宝藏的秘密送到天启皇上跟前,而且,还必须是“一代明君”。肖奕扬不相信何老将军这么煞费心机只是为了让她女儿当妃子。
所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此前的想法有可能——何老将军如此藏匿地图是格外有用意的,而这个宝藏,绝不是个简单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