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归队,对上面就说,天威浩荡,神仙庇护,蛮夷远征军被仙人降下神罚,已经全部被歼灭。”余逢拿起地上的一支火枪,随手瞄了瞄转身对副手说到。
“是!”副手立刻站直身子,眼神之中憋不住的笑意。
“你这小子在想什么?憋着什么坏,干净的说出来,否则五十公里加训!”余逢看着副手贱兮兮的笑脸,一脚踹了过去,笑骂到。
“余将军,这些西洋人的武器,你看是不是……”副手挫折粗糙的双手,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这余逢。
“什么?洋人带了武器,我怎么没看到?别瞎谎报军情,这是要砍头的,知道么。”余逢拿起刚刚从地面上捡来的火枪敲了敲副手的脑袋,一板正经的说到。
“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武器,这些洋人是靠拳头打过来的。”副手说得很大声,这一片的士兵都能听到。
“今天见识天威浩荡,感谢皇恩,休沐三天。”
余逢大声的说到,军队所有人都能听到。所有人眼中都是欢喜的颜色。只有一个有名无实的监军摇了摇头,虽然皇帝是派他来监督余逢治军的。
可他自己本人是有点逼数滴,这个敢在太和殿里面杀人的,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觉对不会去指手画脚。甚至连上报给皇帝的奏折余逢都要提前过目一下,只有余逢点头,他才可以上表。否则……
“哦,对了,仙人下凡护我大明手下了这些西洋人的金银珠宝当做供奉。”余逢像是想起来什么,从地上捡起来一块金色的物体,拍了拍会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在场的所有将士们吩咐到。
“对对对,俺是老实人,俺没看到啥金银珠宝的。俺看到的都是粪土,对!没错!都是粪土。”一个络腮胡的大兵捡起一块“粪土”装进怀里。
余逢笑了笑,这个男人他知道,家里有四个娃娃,以前是细作,后来实在是养不起一家子最后参军。家境贫寒。
这种人在余逢军营里面比比皆是,都是一群社会低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被逼无奈怎能跑到军营里面避难的一群人。
对于这些人,余逢都会报以较为宽大的容忍。毕竟如果余逢压迫他们,他们压迫谁去?他们已经是社会最底层的那一批了。
傲上而不欺下,这是余逢这一个身份的特征。
至于皇帝那边?
天高皇帝远,他管不着,也不回去管这些,顶多被那些文人墨客骂一声**子,但是他余逢被骂**子还少么?早就不在乎了。一个活了五万年的人,和一个只能活百来年的人质气,不划算。
在说了,他们也顶天就在背后骂骂,地上的这些火枪,白银那可都是真金白银,这些钱也住够这些士兵改善一下家庭生活条件了。
地面上的钱财瞬间被哄抢而光,气的副手直跳脚骂娘,说这些兵大头一点尊卑秩序都不懂,连余将军都没有捡到“粪土”这群人倒是捡的干净。
一群人,严阵以待的来到战场,欢天喜地的满载而归。
余逢骑着大红马看着天边低声呢喃。
“赤鸳下山,何伍会不会也下山了,最近估计不太平。就连女武神部队都出现了。”无趣的甩了甩长枪,长枪甩出一个漂亮的枪花。
“白夜啊白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虽然后面千军万马,余逢的影子被夕阳拉扯的很长,上下左右只能看到“孤独”二字。
……
符华很快的回到了太虚山上,只见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安静。
符华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劲,实在是太安静了,这个时间段里面,孤王应该出来跳腾才对。
一个箭步,跨进了大厅,只见桌面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何允儿清秀的字体。
“赤鸳大人,神明大人要去一趟东瀛,我要带着孤王以及神明大人前往东瀛,太虚山留下您一个人看家,请务必看好神明大人的【神首】
何允儿留下。”
勿念,心安。
何允儿的字就像她的剑法,以一人当千,一剑万法,没有丝毫墨迹,如同一刀一剑,锋利果决。
符华紧紧捏着这张宣纸,眉头青筋暴涨,这些人有背着她去搞事情,还是不带上她。
虽然对于何伍去搞事情不带上她的作法很不开心,但是她符华并没有因此一怒之下跑到东瀛去找何伍。
那是小女孩的做法,不适合她符华。
符华放下手中的宣纸,朝着存放何伍脑袋的房间走去,毕竟这是关乎何伍能否再一次复活最重要的东西,符华可以是一直放在心头上得。
卡兹一声。
符华推开房门,门缝都是冰霜可想而知,里面的温度到底是多么的寒冷。
符华摆了摆手,驱散了周边环绕的寒气走了进去。
摆在正中间的那个便是何伍的脑袋,被冰封在玄冰之中完好无损。
符华看着何伍的脑袋,哈了一口热气,幸好在符华,何允儿,孤王都在太虚山的真空期里面,没有人来到太虚山,所以也就没有人拿走了何伍的脑袋。
符华看了一会何伍的脑洞,安静的走了出去,静悄悄的关上了门。
正准备去山后面那做天然温泉里面洗个澡的时候,只见一个背着陌刀的年轻人走了上来,登上了太虚山。
“你是谁。”符华皱了皱眉头,太虚山已经有千年没有人爬上来了,今天突然来了一个意外访客实在是让符华惊讶了一下。
不过符华并没有行理之类的,没这个必要。
“你是符华。”年轻人自然是徐团,原先徐团是路过这里看到了太虚山这个福地洞天,准备爬上来住一会得,没想到居然还能遇见熟人。
符华瞳孔收缩,这世间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少,但绝对不多。大部分都是原先【逐火之蛾】的人。
这个人,符华敢保证,绝对不是【逐火之蛾】的人,而且符华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一丝名叫威胁的气息。
肌肉忍不住紧绷,左脚后退一步,已经摆好了随时攻击的姿势。
而面前这个男人眼神之中的确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平静的眼神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