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哦。
shit!
他果然是这么以为的。
衡玉容有些痛苦,既想厚颜无耻的认下这个人情,又有点想解释清楚,这根本是陈龙那个老色胚色迷心窍做出的蠢事,然后看看李奕瑾的反应。
最终。
她做了一个表示暂停的手势,直言说道:“停!我这人没那么矫情,别欠了,你还是给我折现吧。”
若是以长远目光看,男主的一份人情,显然要比银票值钱,可惜衡玉容并没有与他长久相处的打算,不要白不要。
“唉。”
李奕瑾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目光欲言又止,最终掏出银票,给她的时候,用不用拒绝的口气说道:“你把这些东西放下吧,我带你进去见太后。”
好霸道总裁呀!
若是原主,恐怕这时候都冒星星眼了,衡玉容大咧咧接过钱,心如止水的想到。
抬头,起唇:“不用了,我打算在宫里住段时间。”
李奕瑾心中疑惑,还没等问出口的时候,忽然注意到,衡玉容并没有在看着自己,他顺着对方的目光转身看去。
皇后。
他瞬间浮现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并且不加掩饰,虽说自己应该尊敬皇嫂,但陈娇娇对兰儿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愤怒。
就算这次帮了兰儿,也肯定不是出自本心,不知道玉容是用什么办法叫她听话的?
“娇娇~”
衡玉容忽然捏着嗓子,婉转甜腻的喊出声来,然后捏着手帕,极其做作的小碎步跑了过去,亲亲密密挽起了对方的胳膊。
果然感受到胳膊的主人身体一僵。
呕!
陈龙扭过头,目光嫌弃的看着故意恶心人的衡玉容,恨不能把她当做苍蝇一样弹走,忍了又忍,才勉强回应了一句:“玉容,你还在等我呀。”
“当然了,娇娇,你刚生产不久,我担心你的凤体,准备在后宫里多陪你一段时间。”
“不用。”
陈龙都破音了,努力维持着平和的面容,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后说了,王妃新婚不久,与瑞王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本宫怎么好打扰你呢。”
没想到太后都发话了。
衡玉容皱了皱眉,打算回凤仪宫之后,再详细询问一下,于是没注意到陈龙正拉着她往李奕瑾的方向走,等她发觉不对的时候,两人的手都快拉上了!
我靠。
她一个除了家世背景、颜值才华外一无所有的小女配,何德何能可以碰到堂堂男主角的手?
立刻抽了回去,她恨不得当场扇陈龙脸上,这是嫌自己领盒饭领得不够快吗?
“玉容,我知道你和瑞王闹了些矛盾,不过夫妻之间吗,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素来被娇惯坏了,但也不可太任性。”
陈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简直像个媒婆。
不等衡玉容想出话恶心回去,李奕瑾忽然将她拽到身后,一脸警惕防备的看着皇后,冷漠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皇嫂费心了。”
语罢。
他转身就走。
陈龙愣了愣之后,倒也不生气,看见他把衡玉容也拽走了,竟然一脸慈祥的摆了摆手,对着回头的衡玉容做口型道:“让你恶心老子。”
马车上。
“你自己走就走,拽我干什么?”
衡玉容揉着并不疼的手腕,虽然就算他不拽,自己也得离开皇宫,毕竟太后都发话了,但她还是怒目而视,理不直气也壮。
李奕瑾最近对她的包容心特强。
语气如常说道:“我不知你跟皇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又是用什么威胁的她,不过我知道,欠你的情,用钱是还不完的。”
“还的完!”
衡玉容斩钉截铁的说道,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以身相许,连忙说道:“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实在不行你就多赚点,多还点,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李奕瑾没有理会她的话,塞过来一沓银票后,默默看着窗外。
若是没有遇见兰儿,或许两人也会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人生总有先来后到,爱,亦是如此,他注定要辜负衡玉容了。
马车停下。
却不是在瑞王府,而是在将军府。
“大小姐。”
看着热情迎上来的门房,衡玉容恍然大悟,这是回门啊,不过小说里李奕瑾可没有陪着原主回门,而是一人他饮酒醉,心疼乌兰宫里被罚跪。
甚至后来不惜装作太监偷偷进宫,安慰柔弱无依的乌贵嫔。
对于男女主来说,是一段浪漫凄美,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但对于新婚后,独自一人回门,还要强颜欢笑,为丈夫李奕瑾找借口的原主来说——
啧。
女配无人权吧。
衡玉容只是略想了想,便立刻收回思绪,原主可怜,但百分之八十也是她自己造成的,舔狗舔狗,不得豪斯。
拜堂时,新郎逃婚,新娘勒索要钱。
现在不过两天,居然成双成对的回门了,而且看样子,似乎相处得还不错。
府里的仆人纷纷惊讶的收回目光,然后消息飞一样的传进了衡朗耳朵里。
他不愿意让长女受委屈,但也秉持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心思,叫下人把衡玉凌、衡玉吟都拦在院子里后,才施施然走过去。
大堂内。
衡玉容坐在一边,对衡朗和李奕瑾之间你来我往,不停试探的对话并不感兴趣。
小说里对原主爱上男主的原因,写得很草率,不过是一次宫宴上,原主在走廊里暗自垂泪,恰好被李奕瑾发现了,摘了朵花哄她开心,从此原主就把心赔上了。
在穿书之前,衡玉容一直觉得这女配肯定是个颜狗,毕竟全书男主最帅。
如今有了原主的记忆,才知一切并非那么简单,或许是为了让这一见钟情的情节更合理一点,作为将军之女的衡玉容,有着小说里不曾写出的细腻悲伤心思。
母亲在生妹妹时难产,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刚刚出生的衡玉吟。
原主陡然失去了娘亲,父亲的心又全扑在小女儿身上,她才七岁,没有母亲教养,却要承担起长姐如母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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