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到底担心身体,撑着伞心往外走贺兰飘一见走动,怕摔倒,急忙躲到伞下,而萧然就在雪中静静为撑起油纸伞
雪花温柔而轻盈打在伞上,们二就在雪中站着,时间都仿佛为这对璧而静止贺兰飘抬起头,望着萧然平静面容,闻着身上香气,心莫名跳起而萧然对:“贺兰,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难道今天我生日?
亏得还记得啊……
贺兰飘不由自主想起在江都时漫天烟花十六岁生辰,再望着眼前白雪,心中不出什么滋味很想笑,眼泪却忍不住落下
萧然握着手,掌心温度顺着手掌传入心田,而贺兰飘心又忍不住一跳萧然面容逐渐向靠近,身上荷花香清晰可闻贺兰飘眼睛呆呆看着温润唇,脸涨得通红,急忙把手抽出萧然手,尽量欢快:“我生日王爷就送点不要钱雪花,也太气吧”
“那你想要什么?”
“自然越名贵越东西咯不如王爷为我开王府宝库,让我进任选吧”贺兰飘厚颜无耻道
“可以”萧然爽快答应
答应不太快……
“贺兰,若回找你,你会如何?”萧然突然问道
“不要提那行吗?”
“我现在对利用价值不大,不会回找我若真回找我……也有其所图吧”
“难道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
“不这样……我从就崇拜那些英明君主,但自己身临其境,才知道君主‘英明’要用多少血铺成萧墨个皇帝,却不会个丈夫整个天下太沉重,我要不起我不会忘记莲妃、淑妃死前都‘只恨身为皇家妇’,我怎么也不能重蹈们覆辙”
“这样啊……”萧然淡淡一笑,然后:“既然你与再无可能,做安王妃可?”
“你……你什么?”
贺兰飘愕然望着萧然在月光下朦胧却俊美至极面容,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脸“嗡”一下就红,喉咙也像被什么堵着,什么话也不
萧然一手撑伞,一把把拥入怀中,把裹在银狐裘皮大衣之中贺兰飘脸贴着萧然胸膛,听着心跳,感受着气息,只觉得头晕目眩萧然吻轻柔、冰凉落在额头,而声音前所未有温柔:“贺兰,你愿意做我妻吗?”
“那个……”
“贺兰,我知道我今时不同往日,只一个驻守边关无权无势王爷罢我眼睛看不见,生活也需要照料,实在不一个做夫婿最选……我妄想请忘记我方才失言”
“不这样!”贺兰飘急忙:“你最王爷,这个世界上最心善、最温柔男!这与你眼睛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
贺兰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知道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一个被尘封、被禁忌,不敢提及但,也比谁都清楚那个罂粟,毒蛇,华美外表下有只最深阴霾这个男,占据所有思绪,轻易夺走所有眼泪,在精心躲避后却又找上门,抱着,拉着手不肯放开
萧墨,萧墨……
当我坠崖时候你立马抱住我,看起那样情深意切,连我都分不清你真担心我还别有所图
如果演戏,你演技实在太,到连眼中哀伤看起都那样真实
你骗过我,你成功
在我们坠下时刻,我下意识紧紧搂住你脖,也只有此时我才敢这样直视自己心情吧对你恨意与彷徨在不知不觉中被心中那股最深眷恋所击败,我那么紧抱着你,心中想却如果能这样与一同死,化为尘土,也算不错
可我却没有死
可我必须面对不想面对局面,必须担负起属于自己责任
我早就不那个天真丫头
对于安危我担心许久,却没想到已经毫发无伤回朝那么多天担心,都成为一种嘲讽,而我隐约又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戏弄,也被抛弃
把掉入山崖我就这样扔下,就这样抛弃
再次抛弃啊……
不我不再拉住手,而手早就松开
我想,我也该重新生活——开始远离生活
萧然眼睛不,需要照顾,我也到底不忍心就此离这样平静生活,也许正我想要吧
更何况,我对感觉到底与以往不同……
难道这就所谓梅开二度?
就让我也为自己活一次吧……
“萧然,我答应你”贺兰飘轻声:“若你不嫌弃我早就不洁之身,我会努力爱你,也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