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人达到一种奇怪的平衡。对丁旺来讲,由于郑丽离地,拧不动他的腿;对于郑丽,丁旺的双腿支撑自己,因而不能参与攻击,而丁旺的双手又够不着自己。在实战中,这种情形是不能够存在的,因为双方都可以向对方射击或者动刀子。
很多男女警察兴高采烈地欣赏这道美景,卡擦、咔嚓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这个形势对双方都不利,因为对丁旺,他的腿部在持续支撑一个人体的重量,能量的消耗,会让他的腿将来难于有效攻击郑丽;对郑丽,为了保持对丁旺的威慑,必须两手紧握丁旺的鞋,手腕在支撑全身的重量,时间一长,双手将力量大减。
两个人都在寻找摆脱僵局的办法,当然是对自己有利、损害对方的办法。郑丽想跳开,然后双腿踹丁旺的大腿后部,争取一次把他踹出白线。突然郑丽感觉整个人漂了起来,丁旺的脸越来越小。
原来,丁旺采取了坚决的行动,两腿一缩,就使劲一蹬,脚一缩,把郑丽蹬到了空中,郑丽的双手拿着两只空鞋。我们都为郑丽捏了一把汗。外地的代表在叫好。局长在考虑是否把比赛叫停。但一想,叫停其实就是让郑丽认输!如果外地代表把消息传出去,让北京警方的面子往哪里搁,在则,局长认为郑丽应当有办法,所以继续观战。
郑丽是何等灵敏之人,她在对犯罪分子的作战中曾经多次在空中决策、实施,转危为安。这次当她一飘起来,就知道丁旺先下手了。要是下面是一个犯罪分子,两只皮鞋早就向他的面部砸去了,不会比两块砖头的力量弱。现在呢,郑丽凌空向上外扔掉两只皮鞋。自然被观众接住,别忘了观众都是训练有素的干警,包括那些女警。往上外扔皮鞋有助于减缓郑丽上升的力度,这显然是郑丽从神州飞船发射时火箭通过反冲力上升受到的启发,既然燃料向下冲使火箭上升,那么想上扔皮鞋,当然能产生向下的力量了。两个皮鞋上外的力量,合力就是向上。然后郑丽在上升途中用两腿尽量用力夹丁旺的两腿,进一步减缓上升的力量。一个女性光溜溜的小腿和赤脚夹另一个男人的小腿和脚,加上能把女人裙子下一览无遗,嗅着撩人心肺的香味,普通的男人早就被俘虏了。从这里,郑丽感觉到了丁旺的定力非常人可比,所以心智调动起来,要用智和勇来对付对方。
郑丽由于控制好了上升的力度,减速及时,所以当丁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他的双脚上了。小梁看得着急,这不明摆着是丁旺这小子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吗,而且还在眼睛向上欣赏老婆的裙子下面。小梁真想请局长叫停,
可是这是南北大战,失败是北京警方能够容忍的吗?这也许是雌雄大战副产品吧。小梁只希望比赛快结束吧。
有一个有趣的僵局出现了。丁旺不敢动,怕郑丽下来踹自己的胸部;郑丽也不敢跳,怕丁旺乘自己在空中的时候踢自己。但现在自己比较有利,省劲。丁旺则在消耗双下肢的能量。
毫无疑问,这样耗下去,丁旺比败无疑。所以,对丁旺来说,与其坐而待亡,郭若齐而振之,丁旺开始变换腿的方向,让郑丽在上面难以站稳。郑丽荡来荡去,就像走钢丝绳,而且是在有人故意晃动钢丝绳的情况下。
就这样,丁旺和郑丽开始耗起来,似乎耗下去双方的胜算概率都一样。但是郑丽很快把握住摇晃中保持稳定的技巧,耗能渐渐变少,而丁旺汗流浃背,腿开始有酸胀感。
丁旺明白了,又走向一条失败之路。于是想了一条妙主意,双下肢一曲,用力往空中一蹬。郑丽由于惯性,当丁旺的腿伸直的时候,自己还在往空中飞;由于丁旺蹬的方向是往后,所以郑丽不是垂直升空,而是向物体被抛出去一样,走抛物线,落到人群中,北京的警察无数数只手托住了她,可是托住的一个失败。遗憾的是,这一切都是丁旺在伸腿时的想象。怎么郑丽没有飞起来呢?原来丁旺的意图被郑丽发觉了,郑丽也在寻找突破口,她知道丁旺是不甘心被耗败的,所以,在丁旺大幅度回缩腿的时候,郑丽就开始下蹲,在丁旺伸直腿时,郑丽两手已经分别抓住丁旺的两只脚。
丁旺不死心,不停地缩腿伸腿、缩腿伸腿,郑丽就像是粘在丁旺的脚板心上一样,徒然增加能耗而已。
哈哈、哈哈!四周的警察笑起来了。原来,这时郑丽在丁旺脚上完全是蹲厕所的姿势,而丁旺的两个脚板心恰似两块脚踏石。这如何是好?丁旺想,要是传回南京,让追自己的警花知道,会损害自己形象的。所以丁旺想到了这时垂下来的透明婚纱,可是万一拉破怎么办,谁都知道婚纱是很脆弱的。但是我不能如此狼狈!丁旺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往垂下来的婚纱一拉。他哪里知道我们公司的婚纱抗拉无比,结果把郑丽从上面拉下来了。两个人竟然抱到了一起。
观众们的眼光都转向小梁,他羞得把头低下去了。这是男女混合比赛特有的现象。过去在省级女子排球队对地级男子排球队时偶尔进行男女混合比赛,不过有网隔着,现在变成了男女混合摔跤。小梁忍无可忍:“停赛,判南京队负。”
丁旺不愿意了:“判北京队负,我就停赛。”
北京警方的人占绝对优势:“继
续比赛,直到分出胜负!”局长和郑丽没有发话,小梁也没有办法。
丁旺紧紧抱住郑丽就想往旁边滚。郑丽一想,婚纱弄脏了,在婚礼上不好看,就两手用力支撑丁旺的两边,让丁旺滚不动。一般拳击赛规定,如果两个拳击手抱到一起,裁判有权叫他们分开,不过今天的非正式比赛并无这条规定。所以丁旺想紧抱郑丽以平手结束也是不错的解决。郑丽则不这样想,她觉得这就像是下象棋时不停地给别人将军,自称和棋一样,很无聊。
郑丽要打开局面有来自身体的压力,丁旺的双手很有力,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摆脱很难;还有来自心理的压力,新郎官看着自己的新娘被被人抱着很不是滋味,比赛随时有被叫停的可能性。
郑丽忽然到了丁旺的拥抱圈外。原来,郑丽在丁旺洋洋得意,锁定平局的时候两手用力推丁旺,两人的胸终于相隔十公分,同时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钻了出来。郑丽顺势用两掌击向丁旺胸部。丁旺往后退却,郑丽乘胜追击,又是两掌,这时丁旺已经有准备了,以掌击掌。两人开始了掌击互搏。
为什么郑丽和丁旺那么容易进入僵局呢?原来他们的功夫差不多,鹿死谁手,尚未得知,加上这种性质的比赛,不能使用器械,所以很容易变成消耗战。比如普通的拳击比赛的实际时间8分钟,每两分钟休息1分钟。而职业拳击赛,分成12个回合,每回合3分钟,回合间休息1分钟。而郑丽和丁旺的比赛既无回合间的休息,又无总时间限制,所以体力消耗更大。
郑丽突然飞起一腿就向对方的腹部踹去,丁旺双手赶紧保护腹部,郑丽便用拳头狠狠打击丁旺的双肩。丁旺赶快还击。拳还未到,郑丽另一条腿又踢向丁旺腹部。
丁旺被郑丽连续打击,感到体力不支。但是作为北京外的代表,作为一个男人的代表,丁旺当然不甘心这这样俯首出称臣,便跳起来用双脚向郑丽的小肚子踢去。郑丽终于有机会扭丁旺两条腿的麻花了。郑丽知道这不容易,所以宁神静气,把全部能量聚在双手,抓住丁旺的双脚,由于对方没有鞋、只穿着袜子,所以力道传输不会给对方耍滑的机会。郑丽的两只手旋转用力,使丁旺开始沿自体的中轴位轴心旋转起来,丁旺现在的体力已经无法抵抗旋转了,然后郑丽用尽全力往外一抛,大喊一声:“走!”丁旺就像炮弹出膛一样射了出来,落向人群。我和局长、小梁还有那个区域的警官奋力一接。接住后丁旺还旋转了90度。比赛终于以郑丽的完胜而告终。实际上是北京警方取胜,外地警方败,而且输得口服心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