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洛哥家的半路上,马义正火冒三丈,心说都怪某人出门磨叽,不然肯定能幸运地与这波大堵车擦肩而过。
坐在副驾驶上的向达悠哉道:“又准备和我动手啊?”似好意状地说明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提醒你,现在的时间和地点比较特殊……”
马义就没想搭理向达但是也好奇向达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话。
果然向达就给了他一个超级惊喜的答案道:“所以不知道的一看这儿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还以为光天化日的咱俩就不知廉耻地当众车震呢。”
马义往死里紧握手中的方向盘后微笑道:“放心,一旦动起手来,我肯定会让别人半点儿不会误解地看明白我是真心地想拍扁你。”
向达不耻下问道:“那你预计要拍我身上的哪儿啊,我好自觉地事先洗干净,等你哟!”
马义黑线,他是服了,狠呆呆道:“说这种下流话的时候,请您别用一本正经的嘴脸,我会更加忍无可忍地想立马让您见不着明天早上的太阳公公!”
向达轻松道:“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能一点儿负担也没有地说出如此不成体统的荤话。”补充道:“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马义刚想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也会意了向达之所以开这么不着边际的玩笑的原因,跟着向达的目光往斜前方的某车里看过去,话说那位副驾驶上的女士好像捡捡掉掉地没有把东西拾起来好半天了,骇然,“还真敢呐……”
活春宫,现场版,闹得他也有些口干舌燥,视而不见吧,得了,鲜活的画面已经蛮横地强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就那少儿不宜的不堪程度估计用上最粗糙的搓澡巾都搓不干净,更为郁闷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向达来陪着他一起欣赏,尴尬以及不舒服得要命!
相反地向达却心安理得地享用起马义的不自在来。
注意到向达正在目不斜视他身上的哪个不得了的部位,马义愤慨道:“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向达不知收敛道:“你怎么没有反应?”追问道:“还是早上洗澡的时候解决得太过了?”
马义正色道:“喂,注意点儿言语的尺度,我可不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
向达这才适可而止,但是嘴角依然微微上翘,就爱看马义自认为可以很嚣张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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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他俩定型是要迟到了,但是有人可是到得早,谁,古陌!
古家不是送给甜甜一个吉祥的银项圈么,后来谢正就把那条他用名车换回来的金龙鱼回赠给古陌他老爸了,老古笑逐颜开,这不就让小古再来和小谢一家多联系了,不过真实目的还有待观察。
古陌,来做客,不空手,随身携带豆腐两块儿,就用俭朴的塑料袋一拎,马马虎虎地幸亏没有磕着碰着地再摔碎喽……
对于古陌的奇葩行事风格,田洛见怪不怪,只是这豆腐可怎么吃,既然还得等马义和向总一会儿,那就尝试个开胃菜的说。
豆腐切块,拍上生粉,放入油锅里炸酥脆,再捞出;融化黄油,加入调料,再加入之前炸好的豆腐,翻炒入味;要起锅了,添进味道偏甜的速食燕麦片,接着炒匀,然后就大功告成了!
香,味道真香,田洛自己个儿也是非常地满意,他只是偶然地在电视上看过一回,没想到一试就成功了,那就招呼大家来一起尝尝吧。
古陌赞不绝口,也和小正哥道:“你们家真是白花钱请厨子,有一个田老师不就啥都有了。”
谢正道:“那是,我们家厨子已经表态了,打算等开春儿了就兼职园丁去。”
古陌道:“我看他还是兼职其他职位为好,你看你们家的这盆出身早市的平民君子兰,在田老师的温柔呵护下,平平安安地就拥有这等出类拔萃的福相了。”夸张地遗憾道:“不像一生追求高品位名贵花卉却养啥啥不活的我爷爷,上个月月末刚花大价钱买的君子兰于这个月的前天晚上就,哎,如果那盆花儿还活着的话,估计也就比你们家的这盆花儿差一点儿……”
终于明白古陌本日来此做客的真实目的了,说古爷爷心爱的花儿死了,于是老古就撺掇小古来把朋友家的花儿拐回去孝敬老人家了,各种层次地用心良苦。
谢正很理解地和古陌道:“下回想要啥就直说,不用这么委婉客套。”
古陌答:“委婉客套不能省,厚脸皮可要不得。”
谢正想说你现在的脸皮也不薄,但田洛已经大方地开始帮古陌把花儿搬出来了,所以他也就不多此一举地再和古陌逗闷子了。
如愿得逞的古陌在心情明朗之下是胃口大开,一大块儿燕麦豆腐塞进嘴里,飒爽地嚼嚼嚼。
一旁的向晨也是吃得开怀,可还关心他哥向达啥时候会到,打个电话再问问。
待向达接完了电话,马义道:“你弟?”但眼珠不错地依旧盯着某车里呢,还没结束啊,他都佩服那哥们儿的实力了。
向达随口道:“嗯。”同样没有往别地方浪费宝贵的眼力,猜:“啧啧啧,那男的定是吃药了,要不就是那女的口技太差了;
。”
马义鄙视道:“你还挺了解。”
向达却同情神色地拍了拍马义的肩膀。
马义警觉,质问道:“你又瞎打听我什么了?”向达的这个无声胜有声的回答太像是知道了他的某些囧事的样纸。
虽然介意是难免的,但是身为有理智的成年人的向达并不过分小气马义以前都和谁发生过亲密关系,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理论指导下,他为了追马义当然会调查马义的过去,所以有些事自然而然地也就顺便了解到了。
马义和人上过一垒也上过二垒,但就他所知的三垒进军却不落一次地全都是结局倒霉地啼笑皆非,像是马义的第一个女朋友是马义大学时的学妹,两人终于进展到了开房的地步,谁知房门刚关上一小会儿,那学妹就因为急性阑尾炎而被直接送往了医院,接下来更搞逗,马义作为交换生到欧洲留学时认识了第二个女朋友,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儿,听说当天又是红酒又是性感内衣的特有气氛,不想马义激动地一把人扑倒在床上,对方胸脯里的盐水袋巧不巧地就被压破了,结果又被直接送往了医院,最后一个是马义的那位传奇的未婚妻,都光溜溜地跟随马义进被窝了,却猛然地给了马义一针,然后等马义一晕,人家拉着早就等在楼下的情郎就潇洒私奔去了……
马义也不用再怀疑了,向达绝对有能力把他调查个底儿掉,道:“你想捡乐儿就捡乐儿,但别笑得这么刺激人行不行?”
向达笑意不减道:“既然,在某种程度上,你和我是相似的清白,所以我很难不开心。”
想了想,马义破罐子破摔地也为自己抱不平,道:“那学妹,之前就有症状了,却比男人还急色地不当一回事儿,末了惊心动魄地出洋相了吧,还有那德国美人,你隆胸就隆胸,找个正规的地方造假啊,到底尴尬丢人了不。”
向达道:“怎么不见你对你的那个未婚妻有意见?”
马义道:“那会儿我哥刚去世,我爸和我妈却还有闲心安排我去见一面对于我来说是从天而降的未婚妻。我当时也就是不知道我哥去世前后的真相才又不多问地听从了他们的安排。小姑娘长得不是很漂亮,有点儿矮,还有点儿瘦,但是文文静静地让人看着也算顺眼,又简单地接触了几次之后,我觉着和那样气质安分守己的女人结婚不是不可以。后来她提议说和我一起去旅行以帮助我排解一下失去兄长的痛楚,我真是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她的善意,哪儿会料到那是她密谋和心上人一起私奔的步骤之一。不过,她在临走之前倒是诚心诚意地和因为药效而迷迷糊糊的我聊了几句,她本以为我和我的父母还有她的父母是同一种人,联姻只为名利,根本不在乎要结合的两个人的真实心意,但是不久之后她发现我比她更可怜,起码她还能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悲剧在哪里,所以她劝我别再傻乎乎地浑浑噩噩了,人这一辈子活不出自我就等于白活,哪怕是被掌控于似乎时刻在为儿女打算的亲生父母的手里,临了在祝我和她一样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之后她就离开了,再然后我也就失去知觉了。”
向达道:“你这醒悟的过程有够曲折离奇。”
马义道:“我彻底醒悟还是在接下来,出了那么一档子难堪的事儿,我爸和我妈丝毫不在乎我心里的感受,而是更加穷追不舍对方究竟会如何赔偿,当真真实实地看见我爸和我妈眉开眼笑地接过对方送过来的一箱子钱时,我忽然地就知道反思了,而疑问上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没用多长时间我也就查了出来我哥的命又被他们换了多少钱,剩下的你也就都知道了……”
自嘲自己真是寂寞久了才会这么认真地和向达絮叨,找回自尊心地强势道:“对了,我清白不清白是我自己的事儿,你清白不清白关大爷我什么事儿啊?”
向达道:“你不在乎呀,那我如实地给你汇报一下我和谁谁谁的床戏吧,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说得清清楚楚;
。”
马义骂道:“滚,谁稀罕,死变态,听你讲,还不如我自己找片儿看,里面的哪一个小帅不比你养眼!”
向达道:“哟,这么说你还真看过,没恶心?”
马义道:“最恶心的成天在我身边晃,你说我还能看谁恶心。”一丝悔念从心头溜过,这话虽是玩笑话,但还是有些过分了吧……
向达却满不在乎道:“起码我还能恶心着你,就证明我对你来说并不是无足轻重,所以现阶段我也算满意了。”
肉麻兮兮的,马义不适应,迅速地从钱包中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道:“呐,车费我出,你自己打车过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路同行了,最好等晚饭之后咱俩就再也别见了。”
向达道:“想得美!”但是钱还是要照霸占不误地。
马义道:“不同意你还把票子收走了,还回来!”做出要是向达不给他就抢的架势。
可眼见着车子终于可以前进了,两人就不再斗争了,却也都瞥见了某车里的运动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约而同地表唏嘘,加上免不了俗地把自己代入了相似的情景。
向达是发自肺腑地主动去构想自己和马义在那个啥,且管他是谁服务于谁呢,珍惜这隐秘的舒畅感。
马义却是被动地在想象中把自己和向达给挂上了钩,快把脑袋甩下来了,还甩不干净那可恶的画面。
向达见马义不住地摇着头,问:“发什么神经呢?”
马义道:“我记得你不是这种外向得连礼义廉耻都不顾的人啊?”
向达理直气壮道:“和谢正那厮认识久了,一不留神就被带坏了。”
马义道:“那你还真是不走运,曾想和谢董抢洛哥来着吧,你说你要是再早点儿被带坏的话,也许就能成为有力的竞争者了。”
向达道:“遇上你这个死胖子我才切实地领悟到,就像谢正当时所说的,即便没有他的存在,我和田洛也成不了,俗话说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马义道:“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老说让我不好招架的嗑儿,请体谅一下我这个正常人类的心理承受能力ok不,再说了,你是什么锅,我是什么盖儿,又是谁告诉你的咱俩能配上套,驴唇不对马嘴。”
向达自有道理,“驴和马怎么就不能有奸︱情,否则骡子是从哪里来的,不服来辩呐!”
被此不是歪理的歪理震得大开眼界的马义:……;